新西刚想追进去,便有几支暗卫来到身边。“你们,把这宣阳殿包围起来,别放过一只苍蝇!今夜若是不抓到这家伙,你我都人头落地!”
“是!”
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你嫩了点!新西抬头看了看那宣阳殿的牌匾,眼神一凛。
那个身影在宣阳殿里横冲直撞,摸索了许久,才找到了主殿的门;四下张望了一周,确认没有人跟了上来,方小心地打开了门进入殿内。
“是谁?”住在宣阳殿里的顾初允一贯浅睡,被关门声惊醒。起身望去,只看到有一道黑影站在殿门口,心里一阵惊慌,随手便摸来旁边架子上的一个茶碗扔了过去:“来人,抓刺客!”
茶碗的破裂声在这夜里尤为响亮,新西等人如同等到暗号,纷纷赶去主殿。
“你…”那黑影分明是不知所措、如今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该往哪里走?踌躇了几步,那身影还是走了门去,但是刚走出两步,颈间便被一把精亮的匕首抵在喉间。四周,围着十数个暗卫。
如今处境,插翅难飞。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宣阳殿。”
如果仅仅是为了躲藏,这贼子不必要特意寻个主殿来藏身!新西的思路飞快运转,一面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一面思考着殿里人和他的身份。“问你呢,聋子吗。”新西可没有多少耐心,径直扯下了他的面罩、可是看到他面容时,却登时一惊。
这个人,不就是那西起叛军之首,魏添吗?
奶奶的,又说这魏添受了伤,跑出来也活不了几天吗!这都多少个时辰了,这家伙不还是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新西强压下心里头的疑惑,打了个眼色,让旁人去通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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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柏倾冉病了。
传了太医来诊断,只说是皇后娘娘旧时落下的病根,难治,也说不出个名头。目前,只好开一些调养身子的药方,暂且用着;当今皇上子桑聿,衣不解带,守在身侧,除了处理政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陪着柏倾冉、连两个孩子,都暂时托给奶娘照顾。
已经是夜深了,子桑聿刚守着柏倾冉睡下。眼里看着榻上的人,是满满的柔情和怜惜、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坚强的人变得那么柔弱?当初那清冷性子,还有那处理政事的气魄呢?子桑聿握着她的手,轻吻。
柏倾冉,你不能有事。
“唉。”子桑聿轻叹了一口气、终是眉头难解。
殿门外传来一声轻咳。
子桑聿放下柏倾冉的手,细心地收回棉被下;从架子上取来了一件衣衾,便起身往殿门外走去。“怎么了吗。”方才的那声轻咳,应是连忠有事回禀。
“回禀皇上,暗卫们在宣阳殿抓到了前段时间逃脱的叛军首领魏添。”
子桑聿默。
宣阳殿。
“皇上驾到——”
“拜见皇上!”
“起来吧。”子桑聿从龙辇中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襟。环顾了宣阳殿一眼,前宫的御林军已经赶了过来,挟持住一个跪在地上的人;暗卫们应是散了,不在现场。而宣阳殿里也都亮起了灯火,那宜妃顾初允和婢女正在殿门前站着。
“臣妾拜见皇上。”
顾初允也不知道该是怎样心绪,皇上第一次来宣阳殿,竟是因为有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