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似有人进来,听到里头人说话,特意放轻了步子。
杨妡并没在意,笑道:“我没想太多,夜里睡得好,白天也过得很高兴,怎么会肝气郁结?”
齐韩扫一眼来人,再度伸手给杨妡试了脉,“从脉相看确实如此,不过不严重,平常多四处走动走动有好处。”
跟之前府医说得毫无二致。
可见齐韩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杨妡正要开口,只听身后人道:“你一内宅女子不安生在府里待着,到处瞎跑什么?”
杨妡愕然回头,竟然又是魏珞。
刚才不是挥着马鞭风驰电掣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而且连衣裳都没换,袍摆袖口处处是血渍,走在大街上也不怕吓着人?
齐韩笑着招呼他,“刚才你那块银子有八分重,用不了那么多,我应找回你三百文。”
魏珞没搭理他,看着杨妡问道:“怎么过来的?”
平白无故地打听这个。
杨妡觉得奇怪,仍是如实作了回答:“坐富茂车行的马车。”
魏珞了然,难怪门口没有杨府的车,又没有护院跟着,原来是雇了外头的车,面色依然冷淡如冰,“没事赶紧回去,少在外头闲逛。”
“用你管?”杨妡毫不留情地反驳回去。她老老实实遵从他的话,能有多远走多远,他倒好,上赶着过来教训她。
魏珞淡淡地盯着她。
杨妡半点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只是她身量本就矮,加之是坐着,气势上先就输了。可她输阵不输人,硬是仰着脖子与他对峙。
魏珞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她跟前世一般无二的漂亮,尤其那双眼,清得如同深涧的潭水。只是,以前那水沉寂无波,总似笼着层水雾,而现在,她美丽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这火使得她生动而鲜明。
跟之前一样,猝不及防地就灼热了他的心。
魏珞先自乱了阵脚,仓促移开视线
杨妡得意地抖抖裙裾站起来,不屑地撇撇嘴,到底自己是活过两世的人,怎可能在这个半大小子面前认输。
见她如此情态,魏珞心中热热一荡,唇角轻启,低低吐出几个字,“小丫头片子,也不怕仰得脖子疼。”
小丫头片子。
若不是主子对奴才的轻视之语,那就只有长辈对亲近的晚辈才这样说。
杨妡睃他一眼,只作没听见,跟齐韩道:“既然膏脂没事,我那就继续用了。”
齐韩点点头,“用也无妨……对了,正月空闲时,我倒是做过一些给阿楚擦手用,你问她还有没有得剩,不过就是防止手皴,并无香味。阿楚闲来也做的,以后让她多做点与你用。”
杨妡笑着道谢,只听魏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