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她不答,自说自话,“我估摸着他十有八~九是动了心思,你相貌随我,满府的姑娘属你生得最好。什么时候我探探他的口风,如果真是这样,咱们也不能把好事往外推,对不对?”
杨妡笑嗔道:“娘,我还不到十岁。”
“又不是现在就出嫁,即便这会儿订了亲,也得等及笄之后才能出阁,太早嫁人不好。”张氏眼下倒是完全接纳了杨妡,有时候觉得还挺好,两人能商量事儿,也不用忌讳她听不懂。默一会又道,“璟哥儿说过要先举业再成家,一时半会儿不见得会说亲,等过上两三年,你也差不多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会疼人。”
会疼人?
应该是吧?
在广济寺那天,平白无故地受她一顿抢白,半点怨言也没有,还关切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杨妡眼前顿时浮现出魏璟修长挺拔的身材和清俊文雅的面容。
如果嫁给他,勉强也能接受,毕竟他比现在她的年龄还大七岁,否则找个年纪相当的夫君岂不要呕死人了。
杨妡笑道:“娘看着好就成,不过,祖母那边可不会松口。”
提到魏氏,不免想起她这场莫名其妙的病。
杨妡总觉得蹊跷,往常杨娥做什么事情从来不解释的,那天却反常,先说去温一下蜂蜜水,后来又得喂鸟,还特地叮嘱她伺候魏氏。
而且,魏氏发病,杨娥丝毫没考虑就说是她动的手脚。
幸好那天杨姵来得巧,否则还不被杨娥咬住不放?
杨妡隐约感觉魏氏这场病跟杨娥脱不开干系,可她既无人证又没物证,再者杨娥的孝心大家有目共睹,她就是磨破了嘴皮别人也不会相信。
种种疑虑,杨妡尽数埋在了心底,连张氏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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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既然决定中元节照样去护国寺,张氏便催促着杨妡收拾东西。
这次不过夜,被褥面盆等物不用带,但更换衣裳需要带两身,还有相配的首饰,胭脂妆粉都得准备齐全了。
青藕这才发现杨妡的帕子少了一条,帕子是红芙的手艺,共六条,上面的绣花各自不同,但左下角都绣了个“宁”字。
杨妡说,福寿康宁,前三样都是命定的,唯独安宁是自个争取的。
所以让红芙绣了这个字。
眼下,其余五条帕子都在,唯独少了绣着月季花那条。
青藕“刷”地惊出一身冷汗,急匆匆地去问杨妡。
杨妡浑不在意地说:“丢就丢了,又不是没得用,带三条足够。”
青藕跺一下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