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皋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猛得从地下跳起来,“真的?感谢宛平侯,感谢你,徐某回京给你送二十万…”
“免了,回来半个,公爷自己去看看吧。”
“半…半个?用刑?”
“是啊,公爵儿子的特殊待遇,允祯贤弟比表哥硬气,所以也比表哥惨。”
徐希皋鬼叫一声出帐向北跑去,张维贤起身与林威对视片刻,得到淡淡的回应,
“四威成长速度很快,你一直在与林丹汗谈判?为何不告诉老夫?”
“舅舅是想当皇帝吗?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老夫感谢你还来不及。”
“用不着,我从不与林丹汗谈判,要么默契做生意,要么去死,有屁的可谈。外甥要回朝了,舅舅没想到天启七年的朝堂还是在权争吧?哈哈哈~~每个人都自以为是,谁都救不了谁。”
“四威想多了,老夫只要回京,勋贵之间权争很快会结束,镇远侯掌握禁卫需要很长时间,他在京营留下的空档,足够安抚定国公。”
“那外甥就看看舅舅的本事。”
天色大亮后,徐希皋回来了,双目血红、青筋暴跳、怒气冲天,一个劲嚷嚷着让林威报复。
因为徐允祯手筋、腿筋被挑断,双目被刺瞎,舌头被割掉,除了能出气能听到人说话,完全废了。
对面的鞑靼人大营空无一人,他们用所有俘虏的首级垒了一个京观,留下西宁侯父子三人的尸体,连夜撤走。
废人十分害怕,侧耳努力倾听四周的动静,林威笑着上前,摸着脑袋低声安慰,“贤弟放心,公爷迟早会为你报仇,子孙根还完好,贤弟就还是嫡子,为徐家诞生子嗣最重要。”
徐允祯听到他的声音,浑身肌肉发抖,想努力坐起来,呜呜叫个不停,众人心有不忍,齐齐扭头回避。
林威拍拍定国公胳膊叹息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一万人无论如何不能成事,公爷是大明柱国,只要有时间,多的是办法。”
“哼,不用你假惺惺,本公还有几个儿子,不会断子绝孙。”
“公爷说的哪里话,算了,您现在肯定伤心,咱们回京再说吧。”
林威随后下令各自归营,爬犁收殓西宁侯父子三人的尸体,由满桂带四千人护送中军入关。
塞外的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结束了,林威把最关键的一个障碍用乾坤大挪移处理,等到真正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一切在稀里糊涂中已经决定了,就像他们把林威当一个刍狗祭天,缺德事做多了,反噬无时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