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完全不在意,那曾经付出的,恐怕也不是真心。
所以陶禧亟需投入另一片战场,找到新的精神寄托。
投奔新工作的同时,陶禧和丁馥丽提出考驾照的打算,这样她开车上班,便也不嫌住得远了。
吃晚餐时,丁馥丽见她一扫往日脸上惨淡的愁云,自然事事依着她,“行,妈妈支持你!”
后来陶禧又说起新公司的见闻,和同事们相处的趣事,丁馥丽跟着喜不自禁。
唯独陶惟宁面色凝重,沉吟不语。
直到胳膊肘被妻子撞了一下,才说:“小夜回来了啊,你没看到他吗?”
丁馥丽的笑容骤然凝固,忐忑地看向正用筷子挑拣瘦肉的陶禧,她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简略地回答一声“没”。
陶禧心里坦然,反正该来的都会来,躲也躲不过。
果然,周五晚上十点多,陶禧下了班独自走出大厦,在楼下碰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要见面啦!
☆、52.
过去吉芯在科技园北区,而新公司在南区。
南区树多,掩映在高耸的写字楼群间,放眼望去一片层叠的影子。沿路植满茂盛的香樟树,遮住了路灯光线。陶禧走在树影下,前后不见一个人,静寂得能清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她曾听容澜说过不少都市怪谈,忍不住攥紧包,加快速度。
要再快一点,尽早赶上地铁。
早晨下过雨,路边还积有小片尚未蒸发的水洼,褪为一团昏暗中更深的色块。
然而没走两步,陶禧听到自己急促的脚步中还混进了别人的。揣测或许是其他公司同样加班到现在的人,便没有在意。
谁知转过一个路口,那不疾不徐的踏步声紧紧黏在她身后。
悠然又笃定。
陶禧咽了咽喉咙,稍微偏过头,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只瞄到一个囫囵的身型。
看不清,但强烈的熟悉感不会错,她心脏扑通大跳着停下。
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
到底是初春,夜晚的凉风刺得皮肤微微发痛。陶禧捏紧双拳,犹豫着要不要转身,肩膀竟颤抖起来。
果然等见面的时候,没办法如想象中的那样洒脱。
迟疑间,高大的影子罩住她,遮住了拂面的寒风。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江浸夜低低缓缓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还敢来追究?
陶禧头一抬,哽着声音说:“谁啊?是谁先不接电话的?是谁说早点回来可一走就是几个月,招呼也不打的?是谁当众言之凿凿说不认识我的?是谁答应了不对我有任何隐瞒,到头来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就我一人还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似的?”
太可恶了。
陶禧因激动而呼呼喘着粗气,听在江浸夜耳中,仿佛带上了哭腔。
于是他口吻软了下来,轻声说:“桃桃,这些我可以解释。”
“对于这些,我早就帮你找遍了理由。”陶禧摇着头后退,本能抗拒着不想离他太近,“如果你只想得到身体的慰藉,这个世界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非要是我……”
江浸夜微微变了脸色,幸而光线昏昧,看不出来。
他伸手去抓她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