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啊,即便他们问你,你也不要承认。”
陈夏飞快的打字,“你要是说了我不就暴露了吗,所以千万不要说。”
虞浮凉都能想象到陈夏在那头急得跳脚的模样,他微微笑了笑,“宽心。”
虞浮凉打完字了以后,许氏的问话就来了,“是那丫头醒了吗?”
“不是。”虞浮凉说,“夏夏喂完了孩子以后便想陪着他们睡一会。”
许氏也没有怀疑,主要是虞浮凉没有一点说谎的心虚,陈夏就特别的佩服他的这一点。
“可能是累了。”林荣和许氏说,“就让她休息一会吧,休息好了再吃饭也不晚。”
……
主人家这边吃着饭,月嫂那边也在吃饭。
花玲看着比一般餐厅还要好的伙食就越发的心里不平衡了,这里工作的一个下人的饭菜就这么好,主人家的饭菜岂不是更好。
她一年到头拼死拼活的挣钱也过不上的生活,可是在别人那里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她和对面的花大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花大娘却是摇摇头。
“只要你努力,这样的好日子对你来说不就是唾手可得?”
花大娘的筷子不停,说,“你鸡腿还吃不吃,我记得你不爱吃油腻的东西。”
花大娘的眼睛看着她的餐盘。
花玲闻着散发香味的鸡腿,实在有些不舍得,可是她还得依靠花大娘帮她张罗接下来的事情,这时候正是关键的时候,她得满足她的要求。
不得不挤出来一丝笑容,“那给你吧,姑母。”
花大娘立刻把鸡腿拨到了自己的眼里,“这鸡腿好吃,比外面的好吃,你不吃真是可惜了,还说刚才的事情。”
花大娘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说,“你长的漂亮,这就是上天厚爱,这副年轻的样貌有什么换不出来,只要这家成了,至于你想要什么,还不是抬抬手就有人给你送过来?”
花玲也知道,她来的时候是抱着极大的希望的,只是第一天就遇到溪苑这里有客人,一直憋屈的等了一上午。
没有见到孩子,也没有见到所谓的男主人。
她等的心焦。
“话是这样说,可是姑母,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别心急。”花大娘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不是说下午就将孩子抱过来了吗,你再等一下午又能怎么样。”
花玲吃了饭,只得听花大娘大话又耐心的等了一下午,到傍晚,主人家陆陆续续送走了客人,花玲才见到两个孩子。
两个小人实在可爱,手腕上戴着的小铃铛随着小家伙的动作而响个不停,有月嫂过去替孩子掖了掖被角,但是没一个人将孩子抱起来。
为什么不抱。
抱着孩子到房子里面转一圈遇到男主人的概率岂不是更大,然后通过孩子的存在搭建起来一个说话的桥梁,接下来说什么话不就顺其自然了吗。
甚至不用花大娘提点她,这会花玲就知道了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她站在几位月嫂的后面,慢慢的开始往前面挤,但是还没有碰到摇篮就被叫住了。
“你,你退后。”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严厉的看着花玲,随着她话的出声,在场的人的视线一同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色衣服的妇人是寒云手边的人,她平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婴儿室里察看着,以防有月嫂做的不对,私自给婴儿喂什么东西。
这是虞家的规矩,从以前传下来的。
以前虞家也是大户人家,照顾孩子用的都是自家里的人,这样省心不用请外面的人了,但是自己家里的人背后来自哪一房,听从哪个主子,会不会对孩子做什么事情,这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害孩子的事情在虞家不是没有,而是还不少,后来就有了从外面请人的习惯,那时候还不叫月嫂,规矩延续到现在也有五六十年了。
外面请的人,再加上身边知根知底的亲近之人盯着,虞家是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孩子平安长大。
凝霜冷冷看向花玲,“你做什么呢?”
花玲刚来,没弄清楚症状,现在这时候也没有办法问花大娘这件事,花大娘刚刚肚子不舒服,去外面厕所了。
但又有点不服气,眼前的这个人对这家里未来的女主人说话的语气真的是太不尊敬了。
以后要是她在这里成了有话语权的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老女人滚蛋。
“你好,我觉得我刚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过是见到孩子可爱想看看罢了,你一上来就对我大吼小叫,未免太没有礼貌了。”
花玲自觉得站得住脚,说话的底气有,又有理有据的,她自信满满,倒要看看这个老女人怎么反驳。
但是凝霜毫不在乎,“我有没有礼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你不是这里的月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花玲不满她查户口一样的问话。
“你又是谁,凭什么管我,我看你就是心虚了才不敢正面回答我的话,看孩子可爱多看一会这是正常的事情吧。”
花玲淡淡道,“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家,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凝霜不理她的话,而是看向场中众人,“她是谁带过来的?还不赶紧站出来?什么规矩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