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咬咬牙:“不叫。”
一圈一个,叫40多次,那也太丢面了,不叫,死也不叫。
江子衿恶狠狠地想。
霁淮点点头,往前跑去。
江子衿失去了依靠,只得开始一边小跑一边内心流泪。
一个江小衿说,不就是一个哥吗?叫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叫吧叫吧。
一个江小衿敲着木鱼念经,叫,不叫,叫,不叫,叫,不叫。
还有一个蹲在墙角种蘑菇的江小衿,霁淮这厮就是得寸进尺,这次敢让你叫哥,下次就会让你叫爸爸,下下次就是爷爷了!你不能受侮辱!你要学会抵制诱惑!江小衿你可以的!
又一圈结束。
霁淮清清爽爽地问江子衿:“叫吗?”
种蘑菇的江小衿略胜一筹。
江子衿有骨气道:“不叫。”
霁淮点了点头,往前跑去。
江子衿看着这人矫健的身姿,毫不留情的背影,差点气昏,开始疯狂在小本本上写霁淮的名字。
等着吧,狗霁淮。
我三天,不,一个星期,不,一个月不会给你带牛奶了!
跑在前面的霁淮心里在做一道计算题:还有30多圈,江子衿应该最多撑五圈,20多遍哥哥应该是能听到的。
但江子衿身体有些虚,如果五圈过后人还是这么倔,他也可以“先斩后奏”。
霁淮心里特别冷漠地加加减减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但也许是运动中的肾上腺素飙升,霁淮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在旁边,无聊至极的体育老师,捕捉到这个笑,觉得现在的高中生真是越来越猛了。
这么大太阳,跑步还能笑起来。
旁边那个才是正常人啊。
江子衿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他实在受不了,直接停下来休息,站在原地,把半个身子都弯下来,不断地呼着气平复心跳。
别说四十圈了,再走半步他可能都无了。
他也高估了这具柔弱的身体,是真不抗造。
尼玛!为什么被罚不是明天啊?!明天就不用跑了!
而霁淮也在远处发现不对,皱着眉,加速冲到了江子衿身边,一把把他捞住:“没事吧?”
霁淮的呼吸也乱了,喘着气飞快地取了水递给江子衿。
江子衿看见水,一把接过去,开始吨吨吨地直接往嘴里灌,喝完一半,直接往头上淋了个干净。
这一淋完,江子衿爽了。
然后捏着空矿泉水瓶,趁着旁边的人不注意,直接抓住了旁边的霁淮,然后用手臂捞住了霁淮的肩,特别凶也特别弱地命令:“借老子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