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夹起一筷子肉丝,放到宁将军碗边。宁将军轻哼一声,仍是有些生气。宁钰挑眉,转身道:“取酒来。”宁将军闻言眉眼稍缓,捋了一把胡子。
侍女上前呈上酒瓶,宁钰拿起酒瓶为宁将军斟满一杯,低声道:“爹爹,您别生气了。”
“唉。”宁将军将酒一饮而尽,“锦王可知此事。”
宁钰夹菜的动作一顿,踌躇片刻才道:“嗯,钰儿未和他商量便私自做主。”
宁将军自饮自斟,长叹一声道:“也不知你这臭脾气像谁?既然要从军出征,这几日就好好陪陪锦王。”
宁钰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宁将军见状就知晓两人起了争执,本想劝上几句,奈何心中余怒未消,索性自顾自的喝酒。
晚膳尚未用完,就听刘伯高喊:“将军,圣旨到。”宁钰站起身,将满脸酒气的爹爹搀起走到前院。
“拜见锦王妃,拜见宁将军,咱家这厢有礼了。”宁钰嘴角微勾,带上标准笑意,柔声道:“公公请起,刘伯。”刘伯上前,将一锭银子递送到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过了半晌面无表情,将圣旨缓缓打开。众人跪倒一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北朝违约,大军压境,边境百姓饱受苦楚。朕见百姓流离失所,敌军掳掠心下难安,特派宁致远为主帅,楚怀峰为副帅,宁钰为副将......”
宁钰俯首,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搀扶着爹爹起身,与那李公公客套两三句,将人送走。
“钰儿,可会后悔?”宁将军拍了拍她的手,一语未落满是酒气。宁钰摇了摇头,她后悔过很多事,可又有什么意义呢?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的毒药。
她看透了了,想通了。只要她为了目标奋力一搏,战斗到精疲力竭,那又有什么可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