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哥你陪我去嘛,他们都不让我上树,老是让我做放哨的,我也想加入战队!”
陆沉鄞拧毛巾擦脸,“我很忙,没空。”
“就一会嘛,昨天赵狗去河里游泳摸到好多鱼,我们也去嘛,好不好?”
“不去。”他倒掉水,准备上床睡觉。
“去吧去吧,好不好?就游一会?最近天气好热,游泳特别舒服。”
陆沉鄞把毛巾狠狠一甩,“要玩你自己去玩,没看到我最近很忙吗?”
陆光海被吓一跳,他从没见过陆沉鄞发火,他小声道:“我只是想和你去......”
陆沉鄞:“你什么都不用愁,可我不一样!要玩你自己去玩,我不想,也没空陪你玩!你活得那么轻松,可我呢?”
陆光海僵直身子,愣怔片刻默默走出去。
陆沉鄞捡起毛巾,咬着牙。
那个周末,陆光海没有去找他也没有缠着他,自己出去玩了。
陆沉鄞晚上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陆兵也不在,他总觉得有些心慌,一直等一直等,就像那天晚上等父亲来接他去医院却怎么也等不到人。
他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终于还是坐不住跑出去找人。
陆兵他们不在倒也正常,可是陆光海和那女人的女儿应该在。
跑过隔壁的一户人家,一中年男子扯着嗓子喊道:“小陆!你捞着了没?”
陆沉鄞脑子一白,“捞什么?”
男人手里拿着雨靴,“你...不知道?”
“什么?”
“光海他......不见了,听说是淹死在西边的大河里了......这会都在帮忙捞人。”
陆沉鄞久久吱不出声。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尸体打捞到了,已经被泡得发白,身上伤痕累累。
西边的大河里都是石头,夏季多暴雨,水流一直很猛。
女人抱着陆光海的尸体哭天喊地,差点断气背过去。
陆兵仿佛一夜白头,坐在一旁无言再说什么。
女人猛地看向陆沉鄞扑过去就是一通乱打,“都是你!你个杂种都是你!小海说去玩,你为什么不陪他去!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和他说的话我站在门口都听到了!你个杂种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陆沉鄞听到杂种二字整个人都气得在发抖,一把推开她,“你说谁是杂种?你说谁?”
陆兵赶忙扶起她,对陆沉鄞说:“你发什么火,你阿姨伤心坏了知道吗?”
陆沉鄞狠狠盯着陆兵,“我是杂种吗?我妈是谁你是不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兵吼道:“你不要再闹了!”
陆沉鄞气得脑子发昏:“死了活该!”
陆兵怒火攻心,随手捞起火钳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