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我这封地之内,土地贫瘠荒芜,穷得也是叮当的响。那些百姓们不去富饶之地讨生,来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张致远放下了茶杯,发起牢骚。
“这确实是挺奇怪的,不过,也说不准百姓们就是奔着你明候的名声来的呢?”杜心仪给他添了茶,笑道。
“也罢,明天我就写信给那定远县的县令辞海,就说我的那片封地百姓们可以随便进出,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达令,这一般来说,但凡是遭遇天灾人祸,或者是战火波及,百姓们一般都会朝着四方分散讨生。这样做,才能更好的获取到生存的机会,现在怎么会聚到一块了呢?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增大了一方供给上的压力?”杜小姐不解道。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儿,他们爱怎么聚就怎么聚吧,反正我又不出一粒粮食,不掏一两纹银。”张致远无所谓的道。
“你还真是大方,那地方可是咱张家的封地,要是被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以后还怎么传给张家的子孙呀?”杜小姐恍然一想,忧道。
一句张家的子孙,听得张致远是心花怒放,伸手搂住她的纤腰,笑道:“还是我的杜美人顾家呀,无论什么事,都是以张家为先。不过,对此你大可放心,咱绝不会有什么损失。呵呵,你是没见,我的那片封地穷的是连个鸡毛都找不到,哪还能弄出什么乌烟瘴气来?咱们不管不问,随他们折腾去吧!”
说着说着,那双大手就变得不老实起来,他又揉又捏,撩得杜小姐更是面红耳热,娇喘兮兮。不过,才刚刚把手伸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深入探索,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明候张致远,速速出来恭迎圣旨!”
他娘的!
没想到这好事竟是被皇上给搅黄了!
张致远不舍地抽出了魔掌,末了时,他还不忘贪婪地再抓上最后一把。杜小姐见他的谗样可爱,心中禁不住一乐,嗔道:“不要作怪,现在可是圣旨突降,你快快去迎,不要误了正事。”
“嘿,圣旨......不知这次对我又有什么封赏?我感觉八成是个好事!”
“别猜了,快去吧!”
出了大门,却见是荆瑟柑老太监已经骑马而至。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宣旨没有任何仪仗和排场,他的身边也只带了几个随身的护卫。不过,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似乎来的挺急。
“荆公公,这才多久没见,你这风采明显更胜往昔了。”先拍马屁,自然是张致远的一贯作风。
“明候过奖了,咱家老胳膊老腿,已是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了,哪还有什么风采可言?”自打上次见识了明候的手段之后,荆瑟柑再不敢傲气凌人了。
“不知公公此来,所谓何事?”张致远笑道。
“回明候的话,咱家是奉了万岁爷之命来此宣旨的。侯爷,咱们还是先接了圣旨,然后再议交情,如何?”
“好!臣张致远接旨!”
“奉天承运......”
在听完了这道圣
旨之后,张致远就直接怔在了那里,甚至连那句谢恩的话都忘记说了。
按照圣旨上所说,当今皇上在得悉定远县栖息有大量的灾民之后,表现得大为震惊,并且对此深表忧虑。而后,贤王爷谏言,那处乃是明候张致远的封地,所以此事应该由明候亲往处理,安置灾民以宽圣上之心。皇帝仔细斟酌后,竟然直接采纳了贤王的建议,于是,敕令明候张致远火速赶往封地,立即进行赈灾!并言:一日安置不好流民,便一日不可返回扬州。
除此之外,宅心仁厚的贤王爷,自己出资在那定远县为张致远修建了明候府,以此来表达对明候赈灾上的激励。希望他能力缆狂澜,救万民于于水火之间,以为臣子之事,上报吾皇的圣恩。
啥?
一日安置不好流民,便一日不可返回扬州!
这句话才是重点中的重点,这么一来,几乎就是把自己直接摁在了定远,不能私自回来。否则,就是违抗圣旨的举动了。
不对,这里面肯定藏有猫腻!
贤王爷出钱给自己修建府邸?他有那么好心吗?婊子从良了?
不过把这前后联系起来仔细一想的话,便能摸索出个七八了,也能看出些端倪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调虎离山计!
首先,他假意帮自己请封侯爵,并以此划出了封地。而后,他又借用封地赈灾的手段把自己禁锢在定远。之前还一直想不明白,这十万灾民为何会齐聚定远,现在来看,这其中一定暗含着贤王爷暗箱操作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