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大胆放浪。
“礼哥。”焦棠把滚烫的脸往他肩膀上埋,“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我说了吗?”齐礼抱着她往床上走,房间窗帘是拉着的,床上散着焦棠的东西。他把东西扫开,把她放到了床上,俯身吻她湿软的唇,“我说的是: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糖糖,我没给你设限,你可以往大胆里以为。怎么大胆,怎么以为。”
第62章
怎么大胆呢?有多大胆?
大胆到以为他会追几百公里,撂下所有人跑到她这里?
少年齐礼那么狂妄,都没有干过这种事。
可如今的齐礼干了。
焦棠在齐礼手里死过一回后,才意识到他在园区那次是有多保守。齐礼真的变了,他长大了,各方面的长大成熟。
她的男孩长成了高大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把她握在手心里,从身到心。
焦棠抱着枕头绷着脚趾想往前面爬,被他拖回去接了个深吻,他很深地往下压,感受到她战栗,他低头亲她,把她亲的湿漉漉的,“想我吗?”
焦棠觉得今晚大概是没法睡了,她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水里,带着一种夏天连雨天的热潮,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
“嗯。”焦棠很想他,从身体到心都想他,她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搞,想挣脱他的手,把脸深埋在被子里,“想。”
“我也很想你。”齐礼退出去换了个姿势,正面抱着她缓慢压入,低头亲她的睫毛,“别闭眼,看着我。”
焦棠睁开眼看到带着浓烈欲望的他,他明明整个人都是气势汹汹的,没一点心慈手软。可他的眼睛里盛着温柔,他的语调也温柔,他逆着光,睫毛下那双眼沉而温和。
比起齐礼在床上发疯,她更受不了齐礼温柔。那种厮磨深入骨髓,他摸着她的头顶,摸她的后颈,温柔的她想哭。
焦棠在他的缓慢刺激下再一次看到了一片白光,她不知道今晚的结局会在哪里,齐礼好像格外有耐心,他不着急结束,他慢条斯地里跟她交流,感受她每一次变化。
“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他等她平复,轻轻地摸她的眼睛,“你是不自信还是不信我?”
焦棠不知道,她命悬一线,她的声音太大了,她怕隔壁会听到。窗户有没有关?这酒店看起来不怎么样,会不会有传说中的偷拍神器之类。
“你写着欲望,唱着欲望,却不敢直面自己的欲望。”齐礼今晚是不高兴的,一直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焦棠走的太干脆了,甚至走了那么久,都不给他发一条信息,还是他主动给她发,她才回复,“许园那边我早给解决干净了,她永远不会出来。上次的热搜,不是她干的。你不必担心你会给我带来负面影响,不会。”
焦棠试图翻身到他身上,第一下没翻过去。齐礼不动的时候,她是真推不翻他。他们对峙了一会儿,齐礼最终还是顺着她推的动作躺下去。
这一晚疯死了,焦棠不知道怎么结束的,一次又一次。很累了,累的她指尖都抬不起来,她趴着感受到他的存在。跳动着的,炽热的,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严丝合缝地贴着。
彻底结束那一刻,她几l乎是秒睡,又被他掐醒。
“你想不想演唱会公开?”
焦棠彻底惊醒,立刻摇头,“不想,不要,你千万别这么做!礼哥,你不是席宇。”
“为什么?”齐礼捏住她的脸颊,逼着她睁开眼看自己,“你不想公开?什么叫我不是席宇?”
焦棠感觉自己一闭眼就要睡过去了,她成年后再没有这样的睡眠,这简直是她梦想中的睡眠。
一边是疯狂的睡意,一边是齐礼的给她的重磅炸|弹。
齐礼想跟她公开。
焦棠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们可以公开吗?
“我二年前看过你的演唱会。”焦棠凑过去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她实在睁不开眼,闭着眼说话,“b市那场,我买票太晚了错过了预售期,我从黄牛那里买了一张站票。我记得那一场是八万人,座无虚席,连最后一排都站满了人,最后的合唱全场人都在哭,我也在哭。那是你,光芒万丈,站在神坛上被人视为信仰。”
焦棠停顿了一会儿,在深夜的寂静声中说,“燕山音乐节那次是我第一次看演出,就是我们相遇那场演出,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拒绝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那个女生哭的很惨,我路过很好奇你长什么样,让人这么疯狂。我没见过那么炽热的爱意,我绕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了你。后来,我在台下仰望你,我很震撼那一场演出的力量感,那种张扬肆意,那种坦荡自由,震撼了我一整个青春。那些,都是你带来的,我理解那个女生为什么会那么疯狂地爱你,我也……爱你。”
齐礼抚开她汗湿的头发,把她白净的脸露出来,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指关节克制的已经泛白了,还在用理智忍着,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他只是一个工作有些特殊的普通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不是神。
“你能陪我去参加《乘风》,我真的很知足了,我们合作过一场,有很多神级舞台,会被人传唱。我们在一起,我知道你是我的,你不要……找别人。我不需要什么公开,礼哥,我爱你就够了……”
焦棠趴在他脖子上睡着了,温热的呼吸平稳落在他的皮肤上。
齐礼有心想把她拎起来按在腿上抽一顿,她到底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光环?
焦棠爱他爱的很明显,而且是无底线地爱,她喜欢他的一切,对他的身体很入迷,拥护他的事业,维护他在粉丝那里的形象,对他没有任何要求。
这是正常的谈恋爱吗?齐礼见别人谈恋爱,女朋友都作的跟什么似的,要天要地,焦棠什么都不要,甚至都不要求他爱她。正常的谈恋爱得有私心,得会吃醋,得会撒娇,得要求他做事。
他挑了她一缕头发往手指上缠,缠了一遍又一遍。焦棠想要什么呢?不要公开,不要求以后。什么都以他为主,他要是个垃圾男人,他能把焦棠坑死,坑的渣都不剩。
焦棠一开始确实是以粉丝的身份出现在台下,那次燕山第一次办音乐节,灯光搞的稀烂。有一束白光落在观众席,照在焦棠身上,齐礼在台上看到她了,她跟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在一起,朝他晃着手里的荧光手环。
这也是齐礼为什么后来那么信景思明的话了,他见过焦棠跟景思明在一起。
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呢?仰慕还是男女的爱?
齐礼看了她许久,才起身把她抱到另一边干燥的地方,收拾一片狼藉。
焦棠的行李箱里有一次性床单,他换上新的床单让焦棠睡安稳才去浴室冲澡。他宁愿焦棠自私一点,骄纵一些,跟他折腾跟他闹。
也不希望她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守护他。
回到床上,他躺的离焦棠有些远,拿起自己的手机充电。
焦棠还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地贴了过来,把手环在他的腰上,依偎着他,对他产生控制欲。睡着的人才会露出本能,这才是真正的她,依赖他,渴望跟他在一起。
齐礼的烦躁平息了一些,他把焦棠揽在怀里,关掉灯跟她躺在一个枕头上。焦棠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呓语着,“哥,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