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眼睛一酸,抽了口气,将叶汀搂在怀里,压了半晌,才闷闷道:“芜若,是二哥不好,二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罪。”
叶汀摇了摇头,想抬手指尖刚动一瞬,一股钻心的疼从腕骨传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魏渊身子一僵,忙起身道:“芜若,哪里疼了?是二哥压到你伤口了?”
叶汀方才想起自己挪动的是左手,神色一黯,随即道:“没有,就是刚醒来有些难受罢了,歇一会儿就好了。”
魏渊将被角给他掖好,道:“芜若,你想不想看看孩子。”
“什么孩子?”叶汀下意识反问。
魏渊:……
叶汀傻看了魏渊一会儿,要不是一身的伤绝对要从被窝里直接跳出来,半晌才倒抽一口凉气,道:“哎,我操……我是不是生了个孩子?”
魏渊感到额角有些抽疼。
叶汀眼睛里瞬间迸出巨大的光彩,一双弯弯的桃花眼瞬间犹如琉璃般熠熠生辉,一把拽住魏渊衣袖,道:“二哥我跟你说,我给你生了个儿子,那小家伙儿我单手一拎,少说也得有八斤!”
魏渊把叶汀兴奋着比划出一个六的手塞回被窝里,道:“二哥知道,辛苦芜若了。”
叶汀正是高兴,刚被按回去的手又从被褥里钻出来扯住魏渊袖口,道:“不辛苦不辛苦,要不是当时我身上有伤,这样的孩子,我能一口气给哥生仨!”
魏渊把叶汀比划着四的手再次塞回被子里,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听话好好躺着,我去把孩子抱过来给你看。”
叶汀美滋滋的点了点头,用鼻尖蹭了蹭魏渊的脸颊,道:“二哥快去,我等着你。”
叶汀伤的太重,没等到魏渊抱着孩子过来,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魏渊看着怀中咿咿呀呀软绵绵的娃娃,又看了眼拧着眉头昏睡的叶汀,眸色柔软,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他挨着叶汀坐下,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他身侧。
原本还撇着小嘴的娃娃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安静的躺父亲身旁。
魏渊看着并排躺着一大一小,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幸福。
二十一,
大军在廊牙坡驻扎了两月余,迎春悄悄舒展了一角,方才让人恍然早春已至。
军中多了个孩子,众军士也很是稀奇,有好奇者打听这孩子如何来的,为何不放到临边庄子里,反倒是养在军营中。
却独独得到一个答案,那乃是殿下的骨肉,自是带在身边。
如此一言,众人一副了然之态。路途漫长寂寞,殿下不知宠幸哪位女子,竟是得了一子。众人自是欢喜,虽眼下战局紧张,但也是天大的喜事,吵嚷着寻个日子给孩子办满月酒。
……
叶汀正裹在大氅里昏昏欲睡,被从外面进来的魏渊给抱住,按着摸了摸额头。
“还有点烧,怎么不好好躺着睡。”魏渊有些轻责道。
叶汀在魏渊臂弯里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芽儿睡了?”
“嗯,奶娘喂过之后就睡下了,倒是乖巧跟你不同。”魏渊指尖轻捋着叶汀的头发,眸中带笑。
那奶娘是营里一位袍泽的遗孀,千里迢迢带着孩子来寻丈夫,却得知丈夫已经亡故。她带了个两岁多的孩子,魏渊闻说后就特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