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为他费神了。
“百草,如果你想帮我,就请你帮我治好我的身体,还有……”他突然顿住,接下来的话让他难以启齿。
“清越,还有什么事?你的忙我一定帮。”
林清越犹豫了半晌,压低了声音说:“我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十天后,万一检查的结果是……就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姜百草却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有感到意外,像林清越这样性向正常的男人遭遇了这种事后,自然不想留下任何“纪念品”,只是那样一来,他的身体就要遭受再一次的伤害了……
这么久还没好吗?
黎远焦急地在卧室门口踱来踱去,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娃娃脸的姜百草出现在门口,脸色明显不如他之前看到的那样好了,看来林哥的伤势的确不轻。
“姜医生,林哥怎么样了?”
“还好通知得及时,还不算特别严重,只是麻烦黎先生明显送他到院里来一趟进行下一步治疗。”
姜百草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黎远,上面写着他的工作单位和详细地址。
“好的,我明天一定去!谢谢姜医生。”
“不用客气,清越也是我的朋友。”姜百草叹了一口气,每次看到族人身上发生了这种事他的心情都会变得极其沉重,而且这次的主人公还是他的好友。
姜百草虽然外表看着稚嫩,但是一言一行都很老练稳重,让黎远对他又多出了一份敬意。这是除了林哥外,他认识的第二个境族男人,自从知道了身体的秘密后,其实他一直有些迷茫,甚至觉得这个种族十分虚幻,现在终于有了真实感。
送走了姜百草,黎远按照他的嘱咐让林清越吃了药,然后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就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他睡得很不踏实,梦中都是薛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他把对方来了个花式吊打,给林清越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第二天清晨,他被电话铃声给惊醒。沙发上睡觉可不死件舒服的事,黎远坐起身来刚扭了扭脖子就疼得“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落枕了……”黎远扶着脖子痛苦地哀嚎了一会后说,“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薛言的事。”
“什么!”听见薛言这两个字,黎远脑中浮现的是对方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的样子,他连忙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门关得好好的,林哥应该没听到,于是他捧着手机来到了阳台,“那小子现在在哪,我要找他算账。”
“恐怕有难度。”
“我知道有难度,那小子不就是仗着有些欺男霸男么,有几个臭钱就能无法无天了啊?该顿大牢还得蹲……”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时琛总觉得黎远最后那句话十分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只能苦笑着打断了他,“我是说,你找他算账只能过一阵了。”
“什么意思?”
“他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刚刚抢救完还没度过危险期。如果你特别恨他,可以祈祷他永远也不要走出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