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有多强的心脏,才能把他当做朋友。
现在又不是看书,生活中的人不会像是故事里一样一帆风顺,而且就算是书中,福尔摩斯先生也是会遭遇到困难和危险,要受伤的。看书的时候只把受伤当作对案件难度以及福尔摩斯先生的能力的一种理解,而她现在连看见他受伤(甚至只是会受伤的可能)心里都难受的要命。
现在是真实的生活啊。
她好像一直没思考过这些问题,总把书里的福尔摩斯先生当偶像,却没有仔细分析过去想过,他身边的人都是些怎样的人,他自己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看到的是他的智慧他的绅士以及勇敢还有正义,但是好像都太流于表面了一些。
她没有思考过。
那也挺好的。
那就让书上的那个福尔摩斯,一直当她没认真思考过的书中人物。而眼前这位福尔摩斯,是她真诚以待的朋友,福尔摩斯。
不管动机是什么,西西莉尽管不管前世还是什么时候都没有过交心朋友,西西莉也是明白,她需要给足够的理解和支持。
只是下一次……若是下一次还有这样的情景,她一定要建议他买弹簧绳,别把自己勒坏了。
福尔摩斯先生稳稳地落在了隔壁楼天台上,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对西西莉摆了摆手,西西莉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也挥了挥手,然后蹲下去把绳子解开。往天台那边扔,看着福尔摩斯先生把绳子捡好之后她才准备离开天台。
离开之前她又一次注意到了天台的门锁,这个漆,掉的厉害了些。
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往清洁房里看了一眼。
到了楼下与福尔摩斯汇合,西西莉把手上的包拉开让福尔摩斯先生把绳子放进去,一边就要开口说话。
“福尔摩斯……”
“希尔维斯特……”
两人的名字恰好撞了车,然后又齐齐地笑了出声。西西莉想让福尔摩斯先生先说,却看见福尔摩斯的眼神像是要让着自己先说。想通了一些关节的她索性也就不谦让而是直接开口了。
“其实在那天,就是案发当天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西西莉踟蹰着说出口,“就是天台不是一般都从教学楼里头开吗?我发觉就是朝着天台外那边的把手上的漆,脱的很厉害。”
福尔摩斯把包扣好背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像是有了默契似的,脚步都往食堂走。
“就我所知,一般搞卫生的时候天台门是不会锁上的,”西西莉望着前方,这一条路走的好多次都很匆忙,这回一边说话倒是难得脚步放慢,“我的意思是,至少外面那个脱漆不会那么厉害。谁会上了天台然后从天台那儿反锁呢?又为什么要反锁?平时这门又不关,也没有人碰啊。”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福尔摩斯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将包反手拎在肩后,若不是身姿挺拔,看着倒像是不良少年常用的姿势,“我刚刚跳的时候感觉到,其实不需要用绳子,只要胆子大,且稍微有些力量,是可以跳下去的。”
西西莉稍稍侧过头看他,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福尔摩斯先生的鼻尖,他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