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德拉科马尔福已然露出哀求之色。
你也能继续当马尔福家的人,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因此而心软,再心软下去全家极有可能随之陪葬。他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虽然离开学还有几天,但德姆斯特朗偏远,申请提前到校也不难。
牢牢按在肩上的双手压得德拉科马尔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你不小了,德拉科。我会为你挑选一个血统纯正,乖巧懂事的妻子,那双手又使劲压了压,似乎这样便能压下所有不该的念想,我记得你和潘西帕金森关系不错。帕金森家族很乐意同我们联姻。
他对上了那双没有多少感情色彩的灰眸,将绕到嘴边的拒绝咽了下去。即使越来越频繁地在家中谈论保密法废除后纯血享有的尊崇地位,他依然能清晰感觉到父亲的憔悴疲惫。
幼时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父亲,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顶天立地。
那双眼睛中盛满的担忧总让他想起贴满大街小巷无处不见的新闻,一具具躯体被挂在电杆上摇摆,透着纸都能想象血流淌时的滴答声。
德姆斯特朗的公共休息室比位于地窖的斯莱特林还要寒冷百倍。
我当然他握紧了拳头,驱赶着油然漫上的寒意,会做一个合格的马尔福。
很好,卢修斯马尔福将手杖拔了出来,脸上带了几分真正温暖的笑意,我们不能再选错一次了。
部里怎么又不安分了?马尔福从未将脊背挺得那么直,竭力装得自然随意些。见父亲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尽其所能地端正表情,我长大了,该学学什么是成熟。
他尽量正视着父亲犀利的审视:这也是她的原话。
有人希望我在巫师联合会议上冒不该冒的头,对着亲生儿子的上进他终究选择了交付一点信任,他们不可能成功。我为什么要和蠢货一起送死?
他扬着头充满了不屑,全然没注意到德拉科马尔福将衣角揉得不成样子。
学会辨别蠢货,德拉科。待在德姆斯特朗不要惹是生非就意味着你总算长大些了,他想摸摸德拉科的头,许久不这么亲密,手只得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两年后安安稳稳毕业,马尔福的家产够你挥霍一辈子,依如今纯血的地位也轮不到你操心家族的发展。
他们还在东方吗?刚一出口德拉科马尔福似乎便意识到了这不是他该问的,揣揣不安地望向父亲,对不起,我只是想
端详了半晌,见他仿佛当真为一时失言而不安,卢修斯马尔福哼了一声,将突然冒出,极度荒唐的念头打散:但愿你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