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我的
打游戏的人,很少有脾气好的。
花落也不例外。
别人一句话带仨妈,他好一点,他把“傻逼”当逗号用。
骑士团一队四个人,两两住一个宿舍。
分宿舍那自然是跟谁关系近就和谁睡一间,花落因为第一次和大家组排的时候随口骂的那一句“傻逼”一直被另两个人不太待见。
花落不想解释,也不在意。
十几岁的时候都是目中无人的。
骑士团一队刚经历了一次大换血,除了,剩下的全部上了新人。
他回到基地的时候,他们早就分好了宿舍,两个队友抱团占了一间空宿舍,花落作为落单的那个,成了的新室友。
花落坐在地上,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把衣服拿出来,纤长的脖颈从黑色t恤的领口里延伸出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招人凌虐的美。
房间够大,放了两张单人床,角落的衣柜也是紧挨着,他抱着叠好的衣服,拉开了左边的衣柜。
啪。
衣柜里满得溢出的衣服掉在地板上,砸在花落脚上。
“……”
妈的,他室友是来走秀的?
“你在干嘛?”
花落面无表情往门口看,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
对方站在房间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把上,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蹙眉看他。
长相其实有点凶,耷拉着嘴角皱眉看过来的时候颇有攻击性,像是随时会暴起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在偷你衣服,傻逼。”
花落把自己的衣服放一边,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一股脑塞进衣柜里。
属于的衣柜又合上了。
房间的门被关上。
脱了外套,拿上衣服进了淋浴间。
他在一队大换血之前请假回家了,一直没回来,连换队友的消息都是在微信上知道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花落。
花落很漂亮。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
他的眼尾上挑,狭长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带着狐狸一样迷人的风情。
算不上太直,只觉得跟这样漂亮的人同住一屋有点危险。
他这个澡洗的太久了,久的花落坐在地毯上差点睡着。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的他手掌一片冰凉。
出来时花落正坐在地毯上,脑袋靠在床尾昏昏欲睡。
漂亮狭长的眼睛闭着,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粉红的嘴唇,漂亮得让人心颤。
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挪开视线,背对着他站在自己的床边摆弄那条湿漉漉的浴巾。
“哎,我洗好了。”
花落像是被吓到了,惊恐似的睁开眼,埋怨一样瞪了一眼的后背。
“吓死你爹得了,傻逼。”
并没有把他这两句骂放心上,他太漂亮,骂人的时候就像是小猫爪子挠在心上,不疼,还有点爽。
所以他成了最包容花落的人。
纵使这份包容撕开之后是男人那点不堪的心思。
会在队麦里喊他“花儿”,舌头卷起,带了莫名的儿化音。
他会烦躁地拉着的衣领说喊你爹干什么傻逼。
少年修长的手攥着他黑色的衣领,黑白交错的时候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指亲吻。
花落很强,十七八岁的少年又狂妄得要命,那天跟打双排,有意让他,好装备都优先他这个小队友了,到最后人头数还不足花落的零头,甚至会掐着血量给人让人头。
花落看着自己的击杀数,身心舒畅,拉着嘴欠了两句。
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你装备好啊。”
花落不服,拉着人又开了一把,满三级套跟上供一样丢在脚边,两个人运气爆棚捡了个没人要的空投,花落也什么也没要,等到捡完自己才舔一点剩下的。
无奈,“你别跟捡垃圾一样啊。”
花落冷哼,“老子捡垃圾也能带你飞。”
他只背了一把喷子和刚舔到的scar,空投开出来的好枪都给了,手腕一甩,收了山头的人头。
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保护。
花落击杀最后一个人,他整个人都缩在电竞椅里,眼尾上挑,邀功一样看着。
“真厉害。”他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得到队友的肯定之后花落一整天走路都带风。
花落年轻又有实力,除了十几岁的孩子嘴有点欠,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人也只在基地里嘴欠,因此算得上战队半个团宠及队霸。
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真正惯着他的人其实还是。
经理不怎么管他,因为他私生活干净,长了一张好脸,简直是骑士团的摇钱树。
教练除了训练赛严厉一些,其他时候对他也还算和颜悦色,因为他够强,也不是不服管教的那类选手。
其他人跟花落私底下关系还是平平,花落还是会在口头上占他们便宜,似乎对当人家爹有什么执念,但是也都是普通队友,有时候闹起来也会笑着回怼。
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打双排被k头甚至还要反夸一句有实力,说是花落亲爹都不为过。
花落在感情方面堪称敏锐,他感觉得到对他的纵容,在往后几年越发有恃无恐。
花落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战队官博特地发文祝贺,照片贴了个九宫格,半个小时后还发了个拍摄花絮,谁都能看出来骑士团有多重视他。
那天在外地跑商务,看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针织外套,看着镜头的眼神漫不经心,带着清纯的少年气息。
一张张慢慢划,看着照片里他捧着蛋糕闭着眼睛装作是许愿的样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下眼皮一块,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烛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这照片其实在半个多月前就拍好了,一直等着今天发,酝酿了半个月的照片刚见天日就点赞转发有大几万,粉丝直呼骑士团你别太会拍。
点赞转发一条龙,又把那张捧着蛋糕的侧脸保存在手机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话。
骑士团经理从早上起来就在想要不要给花落买个生日蛋糕,但是被花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经理不死心,追着人从训练室到宿舍,花落站在宿舍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经理把过生日吃蛋糕这件事吹得那叫一个神圣。
“不想吃。”花落轻飘飘三个字就把经理的长篇大论堵回去了。
“不是,这过生日吃蛋糕再许个愿,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谁爱吃那玩意啊。”花落皱着眉侧了下身,露出房间里挂墙上的空调,“许愿,我现在就许,房间这空调能不能修了?怎么制暖出冷风啊?打算冻死我然后抬老板儿子来打首发?”
经理面露惊恐,“我天,你怎么不早说。”
花落眼神游离。
这几天上海降温,前几天还穿短袖这两天不穿毛衣都冻得慌,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花落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一直在打喷嚏。
问要不要给他开个暖风。
花落像是看到了救星,连连点头。
“开一会儿吧,要真的开到早上就太干了,要流鼻血。”一边说一边去找空调遥控器。
不过还没等花落跟他讨价还价,两个人就和制暖模式出冷风的空调相顾无言。
“操。”花落骂了一句,“你要冻死我啊,傻逼。”
花落躺回床上,扯着被子蒙住自己半个脑袋。
“就那么冷?”
的声音好像就在耳畔。
“冷死了。”花落没闲心跟他扯皮。
似乎笑了一声,很轻,好像随时会和寂静融为一体。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睡。”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但花落真的掀了他被子一角,手脚并用往他床上爬。
脑袋轰一下炸开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幽幽地发着昏黄的光。
这还是上一个队友留给的,花落很喜欢这个灯,云朵模样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他用红笔画上了腮红。
花落侧躺着,一伸手就可以揽住他纤细的腰,往上还有一片白腻的锁骨。
“你不睡?”花落问。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有点闷闷的。
“睡,马上睡。”躺平,不敢和他对视。
花落还是保持着侧躺着的姿势,被子下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头虚虚地抵着的肩膀,灼热的呼吸透过睡衣打在皮肤上,静下来的时候能听见身旁的人的呼吸声。
花落睡觉还算安静,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在主人陷入睡眠时不太安分地往身边的人身上爬。
男孩子的体温都高,身边传过来的热源不断提醒着他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
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闭上眼的时候忍不住想——
他们也算同床共枕过了。
经理连夜打电话约人维修,花落站在基地门口,任由晚风把他的脸吹的冰凉。
中午的时候教练问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是对着训练室里的所有人,但是眼神却是落在花落身上,连带着队友都往他这里看。
花落在直播,他直播的时候脾气十分收敛,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有点不自在地皱眉。
“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说。
“连你都不知道?”教练挠挠头,“我看他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他会跟你说。”
边上的人都跟着笑,“他怎么也不告诉你一声。”
花落能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咬着舌尖,闭口不谈。
骑士团经理联系人连夜抢修空调,花落靠在基地门口刷微博。
“在这里干什么,那么冷。”经理问。
“吹风,透透气。”
“大冷天你在这吹风,这是平常给了你们多大压力啊。”经理随口吐槽两句,“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晚上独守空闺咯小花队长。”
花落难得没反驳,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后知后觉还没跟他说生日快乐。
空调修好,花落把床上那个属于自己的枕头拿了回来。
说来也好笑,他还没成年就在骑士团打首发,这两年哪怕是换过基地,大家也都默认他会和同住一屋。
他们从无名小卒变得小有成就,也可以和hog打一个五五开,明明熬过了那种一文不值的时候,但是他又不止一次地想起从前。
这是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
在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依稀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床边坐了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弹起来了,抱着被子伸脚去踹。
“我擦……”
“你干嘛!”
白皙的脚腕被人攥在手里。
刚进屋,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覆盖在脚腕上的手冷得刺骨。
把他的脚塞回被子里,“吓死我了你。”
“你也吓死我了,傻逼。”
自他当队长后已经很少带这样的口头禅了,至少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了,就好像两三年前那个坐在地毯上的小男生跟他来了一次“久别重逢”。
“生日快乐。”说。
床头那个云朵夜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发着光,昏暗发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脸上,花落往他身边坐了一点,和他面对面。
“寿星分你一个愿望,现在许。”他态度强硬。
脑子一片空白,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眼皮上,“呃……每天开心?”
花落抬眸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
柔软的手放在手心,有些干燥的嘴唇落在他的嘴唇上,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察觉到他的僵硬后才后知后觉地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又被紧紧攥住。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满是欲望的吻。
他们稍微分开一些,的手指摸索着他的手背,“手抖打不了狙,小队长。”
“是你在抖,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