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我的
无脑凰文
不做会死的房间
“被遗忘的爱。”
1
花落坐在纯白的床上,眼里终于露出了一点茫然。
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他试着往前走,直到被黑暗包围,但最终都会回到这张床前。
糟糕,好像出不去了。
花落昨晚复盘到很晚,今天早上战队安排了拍摄任务,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睡眠不足的飘飘然让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的幻觉。
他换了个方向重新走入黑暗。
花落在心里默数着时间,这里就好像一个相接的环,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原点,回到——
“你怎么也在这?”花落扬起声音,连带着狭长的眼睛都瞪大了。
坐在床上朝他笑了笑,平静,没有波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走了三分钟,最后回到这里,见到了。
在这种地方看到熟人让花落心里有了一点实感,像一只随风飘荡的风筝终于被人拽紧了线,有了可以依靠的枝丫。
他走上去挨着坐下,声线都绷紧了,“我刚回房间准备睡觉呢,洗完澡出来就在这鬼地方了,搞什么啊,我昨晚刚睡了三个半小时啊,早知道我洗澡也拿着手机了……”
花落紧张的时候话也会跟着变多,见识过很多次,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他说:“没事的,在这也能睡,休息一下吧。”
哦对。花落差点忘了。
他们坐的地方是张两米的大床。
纯白的床品就像酒店房间,坐上去时软乎乎的人都跟着往下陷,花落攥紧了床单,平白无故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花落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刚脱下来的外套,下摆带了一点潮湿的水汽,花落想问他是刚从外面外面回来吗,睁眼的时候却看到站在床边,眼神落在米白色的床头柜那盏流苏台灯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花落是被一声尖锐的电子提示音吵醒的,很像某水果手机的闹钟铃声,吵的人心烦。还是站在床边,眼睛盯着床头柜凭空出现的手机。
花落凑上去一看,手机上是滚动的字幕。
「任务一:请任意一方在另一方帮助下完成射精。」
花落:……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怎么合起来就不认识了呢。
他有点气急败坏地抓过手机,试图把这一行加粗并且不断滚动的字幕关掉,最好再报个警好让他们从这个鬼地方被解救出去。
“别弄了。”宽大的手掌压在花落肩上,“还困吗,再睡一会吧。”
“这他妈怎么睡啊——”花落的声音回荡在无边际的黑暗里。
坐在床沿,就像是坐在训练室里看花落打训练赛那样放松,至少还有心情对花落笑笑,开玩笑说你别怕,我不会随便动你的。
那股羞愤过去后,花落又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带着情绪不稳定的颤抖。
“怎么才能出去啊……”
看向花落攥在手里的手机。
刚平稳一些的心脏又有了要跳出胸膛的趋势,花落把手机往地上一丢,红着耳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从来不会因为他这些更像是打情骂俏一样的小动作生气,他还是那样平静的样子,温声安抚着花落的情绪。
手机被扔在床边柜上,花落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试图用遗忘来缓解内心焦躁不安的情绪。
花落背对着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那你刚刚……来这里之前,你在做什么?”
掰了下僵硬的手指,“开心消消乐。”
花落很轻地笑了声。
他忽然想到退役的那天,上海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放了晴,那晚的风带着一点雨后的潮湿,基地很安静,花落在房间里躺着,忽然刷到一条微博,道都退役了,那祁醉和花落这些已经称不上年轻的选手又还有几年可打。
花落看到的时候皱眉咒骂了一句脏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对着隔壁床张口就想说点什么,但在看到空荡荡的床铺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止了话头。
忘记了,已经搬走了。
新补上来的新人原是二队的,在二队住习惯了被抓上首发也没有想搬过来的意思,花队长从此开始了独住生涯。
其实细究起来,他卜一出道就是跟在一块,对方如父如兄上至赛场下至生活琐事都顾着他让着他,游戏的默契程度也从不输hog的谁。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近乎孤军奋战的孤寂。
下楼去找被自己忘在门口快一个小时的外卖的时候花落看到了蹲在外卖桌旁的。
他看起来和从前很多个日夜一样,不直播不打游戏就玩开心消消乐,抱着手机微张着嘴一双浓眉皱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解决什么世纪难题。
“你在干嘛。”花落踢了踢他的鞋。
“啊……哦,你怎么才下来。”站起来,“我这关都重开七遍了。”
花落面无表情,“没智商就不要玩这么高难度的游戏。”
的开心消消乐以一千八百四十二关甩开包括领队教练经理后勤在内的一众老人登顶第一,这里面多少也有点花落的功劳。
在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他们都躺在床上企图用两个人的脑子打败脑残策划。
花落曾一度觉得这东西比pubg还难。
开玩笑:pubg对你来说也很难吗?不应该啊花队长。
花落当场改口:pubg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抓着他的外卖单子看了眼,“怎么吃这个……又喝可乐啊,不是才说了少喝饮料吗。”
花落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自己的外卖,“关你什么事啊!社会闲散人员少在基地晃荡!”
自然地揽过他的肩,“哎呀那可不行啊,这关可难了,我等着你陪我研究呢。昨天我看到那谁都快超过我了,不行啊花队长,你可得帮我……”
他总是能几句话就打消花落心里那点不开心。
从未真正离开过花落,无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
“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有女朋友,怎么后来没听你提起了?”花落抱膝坐在床上,眼神再不敢落在身上。
“后来训练太忙,她受不了,就分手了。”
“哦……那挺可惜的。”花落愣了愣,随后又用无比平静的声音道,“那你喜欢她吗?”
死一样的寂静。
花落又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一屋子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稍微年长一些的在他们之中以微弱的年龄差和更老一些的资历获得了绝对的话语权。
每个人都是那样年轻气盛,有时候才好好说上几句话就能吵起来,谁也不让谁,只有花落仗着撑腰成了基地里唯一的“胜利者”。
有人不服,叫着嚷着说偏心,又阴阳怪气地对着花落说也就是他现在单身你能粘着他,你等着他以后谈恋爱,谁还管你啊。
花落一怔,随后又和那人掐起来了,说谁他妈粘着他了。
也一愣,也说:没有的事,谈了也不会冷落谁的。
那人说,你就哄他吧。
好脾气地笑笑,“没有哄啊,我现在有女朋友。”
那时候也是这样死一样的寂静。
那个和花落怎么都合不来的队友安静了,正掐着他反驳自己不是那种要照顾的小屁孩的花落也安静了。
哦,百年好合新婚快乐。花落开始胡言乱语。
“谢谢。”说。他对这些没头没脑的祝福照单全收。
每个人都说话很少,脾气也比他们好太多了,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花落都会觉得想笑。
他脾气也不好的。他说。
不知道是哪个战队的选手,闻言开玩笑说:花队长,你可没有资格说别人呀。
花落咬牙切齿:他脾气也很烂的。
“有多烂?”对方问。
“他直播会骂人的!”花落说。
那是还要更早的时候。
直播开头还算频繁,那天的镜头却不偏不倚正好把在喝水的花落照了个全。
年纪尚轻的花落美得有点过分,安安静静坐着都会让人品出一点懵懂的勾引。
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咬着吸管喝水。
弹幕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舔颜走向色情,一向好脾气的第一次在直播间和观众对骂,甚至直接要把那个乱开黄腔的男粉抱上麦和他当堂对线,不到三分钟直播间就被封了。
被罚了好大一笔钱。至少对于那时候的他们来说,不算少。
花落事后气得不行大骂他神经病,这种傻逼你禁言不行吗为什么还倒贴钱去骂他。
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直播的事情还是罚钱的事情。
粗粝的手指擦过花落泛红的眼尾,花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笑了,语气冷得可怕,“你知道吗,你只是看起来凶,你才是脾气最好的那个,所以谁都能逗你一下。”
轻蔑不屑的话语让花落一下子炸了毛,打掉他的手怒骂了两句脏话,甩下他独自回了宿舍。
冷战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花落已经不太记得了,他们就这样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花落把的外套丢回去给他,仰头看向。
“只要完成那个……任务,就能出去吗?”
攥着外套点了下头。
花落自暴自弃一样躺到床上,紧紧闭上眼睛,晚霞一样的绯红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那你来吧。我晚上还有训练赛,赶着出去呢……”
花落闭着眼睛,直到感觉到身上多了重量,他绷紧了身子,却没等来他预想的一切。
把外套盖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外套把他抱在怀里。
“你干嘛啊。”花落推了推他,嗓子涩得发疼。
他倒是宁愿能够公事公办不要有太多的温存直接开始做正事,如果他能表现得再无所谓一点花落就可以顺其自然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当作一件小事,在出去后最好一起把这些荒唐事忘掉,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兄弟。
但是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看起来好像不愿意。
上海最近气温不算高,但是这里很暖和,至少花落的运动裤被褪到大腿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凉。
花落背靠在怀里,一只手软绵绵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花落很白,从小腹到大腿根,每一块地方都白得晃眼,半硬的阴茎和他的主人一样干净秀气,除了那只包裹着它的大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握鼠标,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擦过龟头的时候带来了一点别样的刺激,花落张着嘴发出沉重的喘息,整个人被情欲蒸得粉红。
他的双腿绷得很紧,流畅的线条延伸到裤子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完全勃起的阴茎套弄。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们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太长时间,浓白的精液射在手上,空气都带了一点暧昧的腥膻,低头,把头埋进花落发间,嗅着熟悉的洗发水清香,耳边只剩下花落微颤的呼吸声。
花落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队员宿舍的床上。
隔壁那张床仍然空着,自之后从未有人搬进来,哪怕是住在隔壁的两个队友偶尔有点拌嘴扬言要搬过来跟花落住他也会笑着挡回去说不要。
他说,我喜欢一个人住。
在整理资料的分析师笑着看了他一眼,“是吗?那你怎么跟住那么久。”
花落抿了下嘴,只说是基地太小,老板应该给每个人都分配个独立卧室。
花落借口去买瓶可乐离开,只剩下刚刚还在拌嘴的两个队友呆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基地很小吗?”有人说。
分析师翘着嘴角摇摇头,“很大……所以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住吗。”
2
雾很大。
有人叫住了花落,问他昨天怎么没来吃饭,花落问在哪吃,他说在-41层。
可是哪里有-41层啊,花落还没问出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在身后笑着问他怎么去买可乐买了这么久。
花落张了张嘴。
眼尾耷拉下来,他说花落你好狠心。
花落从床上惊醒。
闹钟就摆在床边柜上,凌晨三点三十二分。
花落盯着闹钟看了片刻,米白色的边框很容易让他回想起一点别的事情。
一些荒唐的事情。
米白色的闹钟最终被扔进了柜子里,在安静的凌晨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然后柜子被关上,从此不见天日。
但是如果现实真的可以就像解决一个闹钟一样简单就好了。
花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和无语地对视。
这个东西为什么一点预兆也没有一点规律也没有就像教练的脾气一样来得突然。
“还睡吗?”问。
他倒是坦坦荡荡。
花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睡了。”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久到花落意识有点模糊忽然忘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晚上不要睡太晚。”说。
“你怎么知道?”疑问脱口而出。
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宣布离开骑士团了,花落不知道原因,只是气冲冲地堵住了从洗手间出来的人固执地要一个解释。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比他高一个头,过去这么久,在身高上也仍然是占优势。
体型上也一样。
所以只是把他挡在门框上的手臂一收,连带着整个人一起塞进洗手间里。
门又落了锁。
“你什么意思啊!”花落喘着粗气质问,“就因为上次,你让我跟你回家吃饭我没去吗?最近事情那么多,我真的忙不……”
“不是这个。”平静地打断他,“我只是有点累了。”
花落脑子一片空白,他忽然很想恶毒地质问他哪里累,你说打不了就放你退役了不是吗,你说这些东西太费神就让你转管理了不是吗。
不是都已经顺着你了吗。
他们之间的矛盾到最后仍然没有解决,和从前无数次小打小闹一样不去深究原因也不试图说开,他们总是习惯用遗忘来解决问题。
花落突然意识到一个惊悚的问题。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和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系了。
或许是上一次留下的经验,花落开始盯着床边柜上那盏米白色的灯研究,试图从上面找到什么开关。
只是把灯从头摸到脚花落也没能找到什么疑似开关的东西。
意思就是这盏灯根本没有开关,就好像天生就该这样亮着。
这是什么不科学的设计。花落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花落坐在床头,坐在床尾,两个人就像不熟一样一句话也没多说,只有花落会时不时回头瞥他一眼,动作一点也不遮拦。
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凭空出现的手机,除了滚动的字幕没有任何作用。
花落抓着手机看了一眼,脸腾一下涨红,掀了被子就把手机往里面丢,惹得床尾的送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它……我……”花落红着脸双手比划了一阵,最后选择了沉默,多往上面压了个枕头,明摆着不想让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并没有拆穿他这个幼稚得令人发笑的举动,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晚上不要睡太晚。
“你怎么知道?”花落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这次是真的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笑了一下,说偷偷在他房间撞了监控。是玩笑的语气玩笑的神色,但是花落却又觉得说不定是真的。
他总是这样,明明对谁都是那样端着,却在花落面前对他展现出了极强的掌控欲。
吃什么东西要管,穿什么衣服要管,晚上几点睡觉也要管,花落再年轻一些的时候闹过一次脾气,指着他大骂是不是当爹当上瘾了。
是什么反应,花落已经不记得了,无关pubg的事情他总是很容易忘记。
“快到中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边。
花落眨了眨眼睛,“是吗?”原来已经是秋天了。
“是啊,又中秋了。”
又中秋了。
花落的脾气其实远不如展现在人前那样子平静随和,至少在还在役的时候,他在基地里总是那副小皇帝的样子。
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的,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大家大部分都能包容把他那些脏话当做是无聊生活的调剂。
那年中秋,骑士团在那一年成绩平平,说不上不好却又远远达不到预期,花落每天恨不得抱着键盘鼠标睡,连梦里都在跳伞。
没有人记得还有中秋。
“不是,我刚刚说没说给我架?你他妈架到哪儿去了!”
“我靠多冤枉啊!没枪没子弹的我拿什么给你架啊!小花儿你得讲点道理啊!”
“放屁!我刚刚都看到你捡了把i……”花落嗖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大有一副要真人lo的样子。
宽厚的手掌扣住了花落的肩膀。
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今天过节呢,不要吵架。”
“过什么节啊?”队友问。
“中秋。今天早上不是让你们上微博转发了祝福的吗。”
“那是中秋祝福啊!我以为战队又想卖东西呢!”
队友哇吱哇吱乱叫起来,瞬间就忘了刚刚那两句争吵。
花落被吵得心烦,越过径直要上楼。
宿舍门刚被关上又被打开,半开着门挤进来,神神秘秘从外套口袋给他掏出来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小纸盒。
“这什么?”花落大发慈悲抬眼分给他一个不算友善的眼神。
“月饼啊。”拆开盒子上的红丝带,“包装漂亮的就是贵啊……玫瑰豆沙的,他们家的招牌,我看都说好吃。”
花落正烦着,张口就想说不爱吃甜的,但看见低垂着眉眼给他拆月饼的样子,心头的火莫名消下去一点。
“你就买一个?人家也愿意卖你。”花落冷嗤一声。
“买了一盒,一盒就六个,给他们分了。”
“那你呢?”
“我?”疑惑,“我给你留了啊。”
“……”花落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你他妈有病啊。”
他们坐在花落床上,分着吃完了一个玫瑰豆沙馅月饼。
后来每年中秋花落都能想起来那个玫瑰豆沙馅月饼。
其实不好吃,真的不好吃。
“出去了之后,记得吃月饼。”说。
花落愣了下,又想起手机上滚动的字幕,不禁咽了下口水,“我……”
压在身下的被子动了动,拿着那部手机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
别怕。说。
花落垂眸,眼神落在手机上。
「任务二:完成一次体内射精。」
3
潮湿的吻落在花落眼尾,一路往下,含住他的嘴唇。
的吻和他的性格倒是十分符合。花落心道。都是那样子,温柔下掩盖不住的蛮横霸道。
舌头被咬住,从那张湿润的小嘴扯出吮吸,任由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下。手也一刻没停下,握着花落秀气的阴茎套弄直至勃起,手指划过两颗睾丸,最后停留在后穴,轻轻揉捻。
被开拓的滋味不算好受,在试探着往里伸第二根手指的时候花落终于忍不住偏头躲开了他黏腻的亲吻,手掌抵在他肩上,白皙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关节泛起淡淡的粉。
两根手指大半都没入后穴,不断抽插带出一点晶莹的淫液,花落从低喘变成呻吟,扭着腰试图离开这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后穴也不断收缩,像是要把那两根手指从甬道里挤出去。
“别……别摸、啊……!”
顺了他的意思抽出手指,花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又被抱起来整个人翻了个身从躺变成了跪,滚烫的肉棍不分由说就挤进了白生生的双腿间。
花落下意识夹紧了腿,歪打正着如了的意,下身开始在滑腻的腿间抽插。
腿根被磨得发红,硕大的龟头抵着柔软的后穴顶弄,只进去半个又抽出来,像是有意逗弄花落。
那根不断作乱的东西终于有了消停的迹象,花落喘着气想要回头看看在做什么,下一秒就被扎进菊穴的阴茎激得尖叫出声。
内里的软肉不断吸附着的阴茎,穴口也在一抽一抽地箍着紫红肉棒的底部,被包裹的快感大于那点细微的疼。
“别、别动,求求你……”花落双手撑在床上,眼尾和耳根都是一片绯红。
他只脱了裤子,但宽大的t恤根本遮不住什么,下摆堆在腋下,隐隐露出粉红的乳头。
果真听他的话没有下一步动作,手指却摸到前胸捏住了挺巧的奶尖,用指甲轻轻研磨,让那颗粉红果实一点点变得坚硬。
花落紧咬着下唇,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身后的人低笑一声,花落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被撞得趴在了被子里。
他抽插的速度很快,龟头碾过敏感点直直往结肠口插,紧致的穴道在鸡吧的摩擦下变得黏腻,在每一次抽出挺进的动作里带出不少透明粘液堆积在穴口,入口处一片泥泞。
花落被顶得不断颤抖,断断续续地哼哼:“别、别……停一下……!太深、太深了……”
俯身,手掌从后腰一直摸到小腹,“有多深?到这了吗?”
手指对着小腹按压,羞耻感让花落抿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眨巴眨巴试图把堆在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两瓣莹润的屁股被撞得粉红,穴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湿漉漉的水光,颤抖着被迫吃下布满青筋的粗壮巨蟒,极速的抽插带出不少淫水,把小腹也浸润潮湿,在每一次挺身时都和被拍打红肿的双臀黏连出透明银丝。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花落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只能溢出两声甜腻的呻吟。
小腹绷紧,阴茎埋在甬道深处,颤抖着射出了一股浓精。
“烫……”花落失神地呢喃着,整个人趴在床上,只有屁股被高高抬起,紧贴着下身。
刚射进去的精液太多,没了东西堵塞从穴口溢了出来,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
花落躺在床上喘息,眼神不由自主黏在身上。
忽然俯身抱住了他,脑袋抵在他的肩上,呼出的气体滚烫灼热。
他说,花落,你好狠心啊。
不知道为什么,花落忽然觉得心跳空了一拍。
他摸了摸的头发,嘴唇紧抿又分开,“我好像……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
4
还是那样,一睁眼就会回到现实。
花落抓起手机,从微信联系人翻出,着急忙慌问他在干什么。
回得很快,反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这让花落有点犯难。
03:40
花落:你听到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了吗?
:?
:花落,我们已经半年没见过面没聊过天了。
花落一怔。
03:47
花落:你不记得了?
花落:你没听到?还是你不想回答我?
03:51
:你最近经常做梦吗?
花落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是他不记得了?
还是,真的只是自己在做梦。
*ooc我的
打游戏的人,很少有脾气好的。
花落也不例外。
别人一句话带仨妈,他好一点,他把“傻逼”当逗号用。
骑士团一队四个人,两两住一个宿舍。
分宿舍那自然是跟谁关系近就和谁睡一间,花落因为第一次和大家组排的时候随口骂的那一句“傻逼”一直被另两个人不太待见。
花落不想解释,也不在意。
十几岁的时候都是目中无人的。
骑士团一队刚经历了一次大换血,除了,剩下的全部上了新人。
他回到基地的时候,他们早就分好了宿舍,两个队友抱团占了一间空宿舍,花落作为落单的那个,成了的新室友。
花落坐在地上,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把衣服拿出来,纤长的脖颈从黑色t恤的领口里延伸出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招人凌虐的美。
房间够大,放了两张单人床,角落的衣柜也是紧挨着,他抱着叠好的衣服,拉开了左边的衣柜。
啪。
衣柜里满得溢出的衣服掉在地板上,砸在花落脚上。
“……”
妈的,他室友是来走秀的?
“你在干嘛?”
花落面无表情往门口看,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
对方站在房间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把上,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蹙眉看他。
长相其实有点凶,耷拉着嘴角皱眉看过来的时候颇有攻击性,像是随时会暴起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在偷你衣服,傻逼。”
花落把自己的衣服放一边,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一股脑塞进衣柜里。
属于的衣柜又合上了。
房间的门被关上。
脱了外套,拿上衣服进了淋浴间。
他在一队大换血之前请假回家了,一直没回来,连换队友的消息都是在微信上知道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花落。
花落很漂亮。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
他的眼尾上挑,狭长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带着狐狸一样迷人的风情。
算不上太直,只觉得跟这样漂亮的人同住一屋有点危险。
他这个澡洗的太久了,久的花落坐在地毯上差点睡着。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的他手掌一片冰凉。
出来时花落正坐在地毯上,脑袋靠在床尾昏昏欲睡。
漂亮狭长的眼睛闭着,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粉红的嘴唇,漂亮得让人心颤。
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挪开视线,背对着他站在自己的床边摆弄那条湿漉漉的浴巾。
“哎,我洗好了。”
花落像是被吓到了,惊恐似的睁开眼,埋怨一样瞪了一眼的后背。
“吓死你爹得了,傻逼。”
并没有把他这两句骂放心上,他太漂亮,骂人的时候就像是小猫爪子挠在心上,不疼,还有点爽。
所以他成了最包容花落的人。
纵使这份包容撕开之后是男人那点不堪的心思。
会在队麦里喊他“花儿”,舌头卷起,带了莫名的儿化音。
他会烦躁地拉着的衣领说喊你爹干什么傻逼。
少年修长的手攥着他黑色的衣领,黑白交错的时候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指亲吻。
花落很强,十七八岁的少年又狂妄得要命,那天跟打双排,有意让他,好装备都优先他这个小队友了,到最后人头数还不足花落的零头,甚至会掐着血量给人让人头。
花落看着自己的击杀数,身心舒畅,拉着嘴欠了两句。
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你装备好啊。”
花落不服,拉着人又开了一把,满三级套跟上供一样丢在脚边,两个人运气爆棚捡了个没人要的空投,花落也什么也没要,等到捡完自己才舔一点剩下的。
无奈,“你别跟捡垃圾一样啊。”
花落冷哼,“老子捡垃圾也能带你飞。”
他只背了一把喷子和刚舔到的scar,空投开出来的好枪都给了,手腕一甩,收了山头的人头。
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保护。
花落击杀最后一个人,他整个人都缩在电竞椅里,眼尾上挑,邀功一样看着。
“真厉害。”他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得到队友的肯定之后花落一整天走路都带风。
花落年轻又有实力,除了十几岁的孩子嘴有点欠,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人也只在基地里嘴欠,因此算得上战队半个团宠及队霸。
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真正惯着他的人其实还是。
经理不怎么管他,因为他私生活干净,长了一张好脸,简直是骑士团的摇钱树。
教练除了训练赛严厉一些,其他时候对他也还算和颜悦色,因为他够强,也不是不服管教的那类选手。
其他人跟花落私底下关系还是平平,花落还是会在口头上占他们便宜,似乎对当人家爹有什么执念,但是也都是普通队友,有时候闹起来也会笑着回怼。
不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打双排被k头甚至还要反夸一句有实力,说是花落亲爹都不为过。
花落在感情方面堪称敏锐,他感觉得到对他的纵容,在往后几年越发有恃无恐。
花落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战队官博特地发文祝贺,照片贴了个九宫格,半个小时后还发了个拍摄花絮,谁都能看出来骑士团有多重视他。
那天在外地跑商务,看到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针织外套,看着镜头的眼神漫不经心,带着清纯的少年气息。
一张张慢慢划,看着照片里他捧着蛋糕闭着眼睛装作是许愿的样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下眼皮一块,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烛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这照片其实在半个多月前就拍好了,一直等着今天发,酝酿了半个月的照片刚见天日就点赞转发有大几万,粉丝直呼骑士团你别太会拍。
点赞转发一条龙,又把那张捧着蛋糕的侧脸保存在手机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话。
骑士团经理从早上起来就在想要不要给花落买个生日蛋糕,但是被花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经理不死心,追着人从训练室到宿舍,花落站在宿舍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经理把过生日吃蛋糕这件事吹得那叫一个神圣。
“不想吃。”花落轻飘飘三个字就把经理的长篇大论堵回去了。
“不是,这过生日吃蛋糕再许个愿,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谁爱吃那玩意啊。”花落皱着眉侧了下身,露出房间里挂墙上的空调,“许愿,我现在就许,房间这空调能不能修了?怎么制暖出冷风啊?打算冻死我然后抬老板儿子来打首发?”
经理面露惊恐,“我天,你怎么不早说。”
花落眼神游离。
这几天上海降温,前几天还穿短袖这两天不穿毛衣都冻得慌,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花落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一直在打喷嚏。
问要不要给他开个暖风。
花落像是看到了救星,连连点头。
“开一会儿吧,要真的开到早上就太干了,要流鼻血。”一边说一边去找空调遥控器。
不过还没等花落跟他讨价还价,两个人就和制暖模式出冷风的空调相顾无言。
“操。”花落骂了一句,“你要冻死我啊,傻逼。”
花落躺回床上,扯着被子蒙住自己半个脑袋。
“就那么冷?”
的声音好像就在耳畔。
“冷死了。”花落没闲心跟他扯皮。
似乎笑了一声,很轻,好像随时会和寂静融为一体。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睡。”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但花落真的掀了他被子一角,手脚并用往他床上爬。
脑袋轰一下炸开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幽幽地发着昏黄的光。
这还是上一个队友留给的,花落很喜欢这个灯,云朵模样的小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他用红笔画上了腮红。
花落侧躺着,一伸手就可以揽住他纤细的腰,往上还有一片白腻的锁骨。
“你不睡?”花落问。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有点闷闷的。
“睡,马上睡。”躺平,不敢和他对视。
花落还是保持着侧躺着的姿势,被子下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头虚虚地抵着的肩膀,灼热的呼吸透过睡衣打在皮肤上,静下来的时候能听见身旁的人的呼吸声。
花落睡觉还算安静,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在主人陷入睡眠时不太安分地往身边的人身上爬。
男孩子的体温都高,身边传过来的热源不断提醒着他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
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闭上眼的时候忍不住想——
他们也算同床共枕过了。
经理连夜打电话约人维修,花落站在基地门口,任由晚风把他的脸吹的冰凉。
中午的时候教练问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是对着训练室里的所有人,但是眼神却是落在花落身上,连带着队友都往他这里看。
花落在直播,他直播的时候脾气十分收敛,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有点不自在地皱眉。
“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说。
“连你都不知道?”教练挠挠头,“我看他对你那么好,还以为他会跟你说。”
边上的人都跟着笑,“他怎么也不告诉你一声。”
花落能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咬着舌尖,闭口不谈。
骑士团经理联系人连夜抢修空调,花落靠在基地门口刷微博。
“在这里干什么,那么冷。”经理问。
“吹风,透透气。”
“大冷天你在这吹风,这是平常给了你们多大压力啊。”经理随口吐槽两句,“估计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晚上独守空闺咯小花队长。”
花落难得没反驳,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后知后觉还没跟他说生日快乐。
空调修好,花落把床上那个属于自己的枕头拿了回来。
说来也好笑,他还没成年就在骑士团打首发,这两年哪怕是换过基地,大家也都默认他会和同住一屋。
他们从无名小卒变得小有成就,也可以和hog打一个五五开,明明熬过了那种一文不值的时候,但是他又不止一次地想起从前。
这是第一次缺席他的生日。
在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依稀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床边坐了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弹起来了,抱着被子伸脚去踹。
“我擦……”
“你干嘛!”
白皙的脚腕被人攥在手里。
刚进屋,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覆盖在脚腕上的手冷得刺骨。
把他的脚塞回被子里,“吓死我了你。”
“你也吓死我了,傻逼。”
自他当队长后已经很少带这样的口头禅了,至少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了,就好像两三年前那个坐在地毯上的小男生跟他来了一次“久别重逢”。
“生日快乐。”说。
床头那个云朵夜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发着光,昏暗发黄的灯光落在他们脸上,花落往他身边坐了一点,和他面对面。
“寿星分你一个愿望,现在许。”他态度强硬。
脑子一片空白,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眼皮上,“呃……每天开心?”
花落抬眸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
柔软的手放在手心,有些干燥的嘴唇落在他的嘴唇上,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察觉到他的僵硬后才后知后觉地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又被紧紧攥住。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满是欲望的吻。
他们稍微分开一些,的手指摸索着他的手背,“手抖打不了狙,小队长。”
“是你在抖,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