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娘今天也起得特别早,精心地上了妆,穿上了那件红色牡丹宫缎吉服,在穿衣镜前转了几圈,看着冰心玉心一脸的惊艳,心里那个美啊,想象着表嫂身穿那件俗不可耐的吉服和表哥一起走来,表哥第一眼看向她便惊为天人,眼光再也移不动半分,表嫂那嫉妒得想杀人的目光,听着满座宾朋的唏嘘声,秀儿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满足,眼睛迷成了一条逢。
扶着冰心早早的来到了寿禧堂,老太君的寿堂设在寿禧堂正厅,早已布置得焕然一新,正面已换上了寿帘,上书一个巨大的“寿”字,两旁配有对联。
上联书:恭俭温良宜家受福;
下联书:仁爱笃厚获寿保年
旁边八仙桌上摆着香炉、蜡千、寿蜡、纸元宝、本命延年寿星君、神码儿等,条案上摆寿桃、寿面等,八仙桌正前方地上放置一块红垫子。
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早到了,坐在那正说着话,秀儿给老太君叩拜完,说了几句吉祥磕,又给姨妈、姨夫见了礼,便坐在了大太太身边。等着表哥表嫂的到来,不一会儿功夫,崔姨妈、萧韵等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还不见表哥表嫂的身影,秀姑娘的心那个焦啊:
“这么重大的日子,表哥怎么这么慢,人家可是昨晚就没睡好,早早地起来妆扮了过来等着你啊”
秀儿几乎望穿双眼,终于等来了表哥的身影,她想象了无数遍的场景没有发生,让她意外的是今天表嫂是扶着表哥的手走进来的。
梦溪一进寿堂的刹那,堂内满座的莺燕均失了颜色,包括秀姑娘,胸前那枝清雅脱俗的牡丹在梦溪那玉骨冰肌配上如梦似幻的紫色面前,竟露出一丝俗气。
到了寿禧堂一下轿,梦溪第一次主动的扶上了他的手,让萧俊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教规矩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妻子,生怕不小心打碎了这份的美好,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一直走,不要有尽头才好。
一进大厅,听着满屋的唏嘘声,萧俊脸上顿时现出一份从未有过满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秀儿见表哥根本没注意到她,只扶着表嫂缓缓地向堂上走来,尤其表哥看着表嫂的那一脸痴迷,恨得她银牙紧咬,紧纂着小手,指甲硬生生地陷进肉里,雪白的帕子染上了点点血痕,眼中露出一丝怨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向低眉顺目的表嫂,一向循规蹈矩的表嫂,一向小心谨慎的表嫂,今天在这么重大的场合,竟敢不穿吉服!不穿姨妈给做的吉服!
“小姐,小姐……”
冰心玉心见小姐已经失态,马上就要发作了,这可是大堂,不是她们家的闺房,可以为所欲为,忙小心地叫了两声,提醒她这是什么地方。
听见冰心的呼唤,秀儿终于冷静下来,又换上一副温柔贤淑的表情,咬紧银牙,做起了大家闺秀,在老太君面前,她可不能有半分闪失,这可关系到她能否嫁给表哥,能否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熟不知坐在正中的老太君和大老爷已将她刚才的神情尽收眼底,老太君面色慈祥地坐在那,心底也不由升起一丝恶寒,大老爷皱了皱眉,端起茶来,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梦溪和萧俊终于走到了红垫子前,双双跪倒,给老太君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梦溪等了一会,见萧俊不说话,便开口说道:
“孙媳给老太君祝寿,愿老太君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梦溪说完,见萧俊奇怪地看着她,暗道:说错了吗,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只听萧俊咳了咳说道:
“俊儿祝奶奶子孙兴旺,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