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和的郑掷亿身后又站出一个人来,福尧认得是中场绝对主力马士士,又看了其余三个人:好家伙!山东齐行这豪华阵容是要找我们火并么?不是,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上进的?这么积极地向蹴帝谄媚?他们就这么确定这天变了?
马士士说话就不像头牌那么中听了:“葡萄蛮子,你们自家的事一团糟不去管,跑这境外世界来瞎参合什么?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么?你们的哈坎大人可没有那么多手纸帮你们擦屁股。”
郑掷亿怪责地看了他一眼,马士士便即垂头。
而他们注意到福尧和奥孔瓦孜疑似在用当地语言窃窃私语。
但其实呢,他们用的还是汉语。
福尧问:“拦我们两个人搞这么大阵仗作甚?”
福尧有猜过是为了灭口善后的配置,但这山体就在境外,本身就是一个奇幻的阵法,寻常人别说想进不能进,压根不可能知道其存在,还真没有什么善后的必要。
“防范的肯定是我们整个球队。要真让我们把人拖到新疆去才是他们不可接受的。看吧,还会陆续增援。”
福尧却莫名来了性质,来回搓着手随口问了句:“难得碰上郑掷亿这等货色,你觉得我们俩拼的过么?”
奥孔瓦孜白他一眼。
山东齐行无论到场的级别还是规格着实大过大羊定庞和西藏绿鹰,大家都知机把舞台交给他们自觉移到后面或者边角。这时齐行又出来一位大人物,福尧认得是老将彭俏杰,别说以前蹴帝之下天下第一人的郑掷亿,就是这个老将,估摸着奥孔瓦孜也打不过。
果然,彭俏杰来套话:“你们接应的人呢?就忍心让哈坎在博格达峰孤掌难鸣,跑这地段上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买卖?”
哈坎挥手:“我们下讨论。”
大家明白这是说我们讨论下。
这两个蛮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考虑问题的脑回路有点单线条,不让他们自己转过弯来,强行去引导会引起反效果的抵触行为,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于是大家对蛮子主动提出讨论的这种发展还是持肯定态度的。他们虽然看样子略显痴蠢,但相信通过互相鼓励和互相支持以及愿意讨论这种科学理性的态度,他们一定能够发现如1加1等于2这么明显的事实真相,做出唯一正确的选择——交出这个和他们不相干的陌生人。
福尧说的是:“其实山东齐行和西藏绿鹰的不来,教训了那两下子,应该会把人给他们。我虽然没你这么恨他,但确实也懒得搭这把手。”
奥孔瓦孜笑道:“我也差不多。你们一个个都想这么做,觉得理所当然,那我凭什么要给你们行这个方便?”
福尧拍掌道:“是这个意思!还威胁什么后院起火,那也可能是祖坟冒烟啊。摆一副吃定你的架势,老子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众人见他这拍掌,俱都为之一振:终于想通了!
奥孔瓦孜说:“不过,具体做法上,我们分歧一定很大的。”
福尧皮笑肉不笑地说:“一时高兴说说而已,我知道你停在这里有古怪。”
“把握不大——南卫大人,我知道你醒了!看个人造化吧!”
唐朝英豪们就看见奥孔瓦孜把卫佳皇踢落山崖。大家瞠目结舌中,郑掷亿最先反应过来,神力全开,也跳了下去。
福尧却看清楚了,队友是瞄着下面一处漩涡踢的,便问:“出口?”
奥孔瓦孜看着郑掷亿潇洒的背影说:“阿凡提有教导说,生造的漩涡理论上都是通往外界的入口,但是前提要走的出来。没有把握的时候就像我们这样。”
说着,继续向前跑。唐朝英杰惦记着下面的人,郑掷亿做了示范,虽然本事参差不齐,还是有不少就跟着跳下,实在太次的留在上面照应,也没功夫管这两个葡萄蛮子。
福尧追上去,忍不住说:“你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奥孔瓦孜振振有词:“大家都不好过的话,你难过我就不难过。”
天上,副手小心翼翼站起来,生怕触碰到不该触碰的机关似地起身,像偷鸡贼似地窃笑:“我这也算一定程度的善后了?”
看着下面那卑微的坠落,副手微笑着说:“你劝别人的那句话,还真是百塔啊——若真是救星,就一定会经受住考验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