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口便是那边的山壁麽?”
白之墨和尧天走了半日,好容易穿过了这个山谷,逐渐靠近了那些蜿蜒巍峨的山脉。只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些山脉你细细看去的时候感觉像是就在眼前不远,但是眨眼再看似乎又远在天边。
“为什麽看起来竟然时远时近。”
尧天不动声色的停下步子,不再往前一步,眼神锐利的开始打量周围。白之墨就在一边细细的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麽,只感觉他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眉头也忍不住蹙起。
看的白之墨心里微微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抬手按在他的眉间轻轻揉一揉。
然後下一刻,又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浑身僵硬起来,反倒惹来尧天担忧的目光。“没事,别怕。”
“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
尧天皱眉,“这个阵法并不伤人,不要担心。”
果然被困住了麽?看著那山壁似乎近在眼前,一会儿又远在天边,而他们则是怎麽走都走不到山崖之下。也不知道怎麽了,白之墨突然想到,之前有许多人都进来过,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能走出去,难不成就是这样生生的困死了?
不这麽想还好,一这麽想,白之墨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又累又渴还很饿。
额头突然有清亮柔软的东西擦过,白之墨猛然回神,却看到尧天目光专注的拿著一块白巾在替他擦拭,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尧天的动作带著一种异样的温柔,目光专注而深邃,那黝黑的眼底似乎带著一种罕见的深情,可惜白之墨不敢与之对视,他知道那双眼睛的魅力,只消一眼,就能直接看到你心底似的。
不过他更不喜欢这个人这麽温柔擦拭的动作,伸出手突然握住对方的手腕,在尧天诧异的神色中将那白巾抢过来,然後保持著一种面无表情的模样,也学著对方刚才的动作,替尧天擦了擦额头,虽然对方根本没有流汗。
尧天在他伸手过来要擦汗的时候就僵住了,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无奈,然後带著一种纵容的浅笑,任由对方胡乱的擦了一通。
还听到白之墨义正言辞的宣布,“这白巾就放在我这里,以後我来帮你擦,你不准帮我擦。”
这是什麽意思?尧天不太明白,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了,何必去追根问底呢。
其实白之墨现在真的很怕尧天做这样的动作,因为他脑海中记忆最深刻的一幕,就是那个叫白之墨的青年拿著那柄对方亲手送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尧天的胸口,而尧天生怕自己的血污了他的手,拿出白巾细细的替他擦拭。
那一幕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总是在白之墨的脑海里转悠,所以尧天替他擦拭的动作,一做出来就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悲伤的感觉。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白之墨开始打开自己的包裹,一样一样的翻找起来。
“找什麽?饿了还是渴了?”
进来已经快半日了,虽然他们随身带著干粮,但是还没有停下来吃过,他担心白之墨饿了,只不过被困在此处,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干粮和水便显得紧张起来。
然而两个人的分量都让给白之墨,大概也能撑个三五日吧,尧天默默的想。
“我在想,紫湛费尽心思的把我们弄进来,应该不会让一个小小的阵法把我们困在这里,临走时他给了我不少法器,我看看哪个有用。”
这话倒也给尧天提了醒,於是一起蹲下在他那包裹里找起来。
一枚非常不起眼的小铁旗入了两人的眼,黝黑的毫不起眼的模样,让人根本不能一眼发现,白之墨也是在来回找了两遍之後,才看到原来还有这麽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