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就是那种大家都还在互骂,你一声不吭拎着板砖上去就将人拍晕在地的,后来谁见到你都绕道走,连你死对头小川都说,陆司文是神经病,不要惹她……哈哈哈……”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还记得你们班那个偷摸你腿然后你要剪掉他命根子那缺德货吗?你都还没动手只是让人把他按那儿,刚刚亮出大剪刀那货就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哈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大老爷们那么丢脸的,从此他还在道上混什么啊……”
“还有那谁你还记得吗……”
两个人越扯越远,大学时代的事情几乎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
她们都没有回避吴夙的事情,虽然吴夙已经不在了,也是她们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痛,但是她们要提,必须提。
她们都见惯了生死,知道道上的人总是把脑袋悬于腰间,随时都会死。
死了之后万念皆空,而活着的人会思念,会难过。
可怕的是这些思念和悲痛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抹平、愈合,成为人生道路上的一个结痂。
kiro很怕有一天她会将吴夙忘记。并不是说她爱着吴夙,并不是。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存在。你对她可能不是爱情,但她对你的生命来说却是里程碑一般的存在。
你可以不爱她,但不能忘记她。似乎忘记了她就失去了整个自我。
第二瓶在陆司文的加入下很快被解决。kiro已经有些困了,这时陆司文却告诉她一个消息。
“你知道吗?我们身边有内鬼。”陆司文说,“就在我们身边,很亲很亲的关系。我们可能跟她接吻、上床、毫无防备甚至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但她是内鬼,接近我们的目的是要搞我们。”
kiro的注意力在酒精的作用下涣散了,乍听之下没听出什么端倪,等过了几秒钟再回味,酒似乎猛然醒了。
“内鬼?是谁?”
陆司文的双瞳清晰而凝重,就像不曾受到酒精的控制一般。
“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我们爱的任何一个人。”
不得不想到盛家颖对她说的话,但盛家颖只是在影射,但陆司文已经有了真实线索。
“你知道巴黎公社吗?周三下午五点在巴黎公社餐厅二号桌,你可以去看看。你猜在那里你会见到谁。是我还是小川,是杨雪薇还是你失踪的小情人?也有可能是你自己。”陆司文说,“一切的答案都悬而未决,但你一定能看见那个姓张的警察。”
内鬼这种事,在道上已经听得太多。kiro一贯对人没有信任感,和陆司文一样,近身的人要跟了个几年才能真的相信,才能将事情交给对方办。
像白浴燃和杨雪薇这样刚认识半年刚见过几次就滚到床上去的,几乎没有过。
kiro这边是因为她情史少,好不容易找到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按耐不住,谁想笑谁就笑好了。江岚川那边不用说,从来不知检点为何物。
陆司文不是没劝过她们小心为妙,可惜大家都当她放屁。
若陆司文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二号桌上见到任何人,对kiro来说都是人生的磨难。
只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