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昏迷前的事连夏其实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只能隐约明白大概就是瞿温书造的孽。
冤有头债有主, 为什么报仇不去找瞿温书。
夏夏又做错了什么呢?
连夏试着抻了抻腰,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我能再打支止痛酊吗?”
“不能再打了。”
小护士断然拒绝, “你耐药性已经很强了,再这样打下去以后万一做大手术抗不下来的。”
连夏:“哦……”
“要不然你试着想点开心的事。”
小护士把吊瓶换了个角度,又给连夏量了量体温, “比如你才二十三岁就已经住上了退休老干部病房。”
连夏:“?”
小护士持续安慰:“再比如虽然你是熊猫血但你身边就有一个大学生活动血库?”
连夏:“?”
“好吧。”
小护士叹了口气, “现在病房门口来了三个男人,都说是你男朋友,要接你回家。护士长可能一会儿就拦不住了……”
连夏:“???”
小护士面带浓重的哀愁:“夏夏,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知道你明明是个清纯可爱受宝,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身体真的情况很不好,外面三个人同时来……你真的受不了。”
连夏:“?????”
不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很显然的是。
外面的护士长和三位男士显然都并没有打算留给连夏充分的思考时间。
因为下一秒,病房门被推开——
在护士长的带领下, 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走进病房。
医院副院长跟在后面也一并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像是金灿灿的秋菊。
副院长先来连夏的病床旁看了各项体征数据, 又亲自为连夏量了血压血氧心率, 最后和蔼可亲的弯下腰:“连先生,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连夏也和蔼可亲:“托您的福,还活着呢。”
副院长:“……”
副院长向旁边让开一步。
连夏就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三人。
虽然是在逆光的位置, 但三人极具压迫感的身高和气场还是为病房内带来了几丝难言的逼仄感。
而最让连夏感觉奇怪的是——
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瞿温书和宋勘的脸上竟然都带着伤。
还是渗了血的伤,搭配着他们楚楚衣冠和西装愈发显得怪异。
“刚刚科室主任说,由于连先生受了惊吓,再加上身体机能下降,醒来后可能会出现记忆缺损的状况。”
副院长挤出个干巴巴的笑,“我先来为连先生介绍,这位是‘瞿氏控股’的瞿总,这位是‘宋氏’的小宋总,剩下的这位是瞿总的弟弟,瞿楚舟。”
连夏支着头看他表演。
等副院长说完,连夏道:“不好意思哈,浪费您感情,我都记得。”
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