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呀呵”一笑,转头问了众人:“我这个身量,如猪吗?如牛吗?”又回过脸来对了司文勉和安东明摇头晃脑地说:“不过猪和牛惯作牺牲,如果讨了一顿打能成全二位,那我就去牺牲一回吧!”
司文勉见大家都要哄笑,十分气恼地嚷道:“吴三,你怎么那么贫嘴?!等我身体好了,一定要把你剥皮宰了!”
白齐光一直是作壁上观,见司文勉孤军奋战了许久,安东明却是但笑不语,便也要将他拱出来:“老安,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是都默认了不成?”
安东明依旧是一副笑面孔,慢慢悠悠地说道:“楼下都坐了一位小姐了,你们在这里乱嚷,嚷得真没有意思。这个谁和谁好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安东明是后到的,故而来时看到了王小姐,众人闻言便舍弃原来的话题,接二连三、买一赠一地粘附着要告辞。司文勉见这干朋友都如此滑头,倾刻走了个干净,又是气得拍床。
隔了一会儿王小姐便上来了,关关切切地问候过后又听闻司文勉说身体动不了,更是嘴一扁就要落泪。司文勉见状不敢再谈身体,害怕王小姐的眼泪将脸上的粉都冲下来,成为泥石流将自己卷走。王小姐仍是不放心,要查看司文勉身上的伤。司文勉摆手:“不不,没什么好看的,要吓着你的。”
王小姐一低头,声音像无线电收音机没有拨准频道,听着又轻又糊:“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旁人、没分量的人,是不是?……”需知那“旁人”和“没分量的人”又都是杂音,是词缀,烘托的是一个“外人”,对应的弦外之音是“内人”。
司文勉大骇,程度不亚于被人蒙了眼拖走去毒打,简直感觉王小姐要栽赃自己。王小姐见他犹豫不决,眼圈一红,滚下来两颗眼泪。司文勉感到自己无法跳进黄河荡涤罪名,只能身陷王小姐的泥石流,便赶忙地开始自救,撩起自己腹部的衣服:“你别哭别哭别哭,我给你看就是了嘛!”
那王小姐睁眼一看,哭得更凶了。司文勉无计可施,最后干脆躺定了观赏起对方的哭相来。只见王小姐脸上横亘的泪痕一条一条笔直,缝道中凸显出原本略黄的脸色,正如那纵向的百叶窗,遮掩不住窗外逼人的光线。这么钻研观察了许久,司文勉突然忍不装噗哧”地笑了出来。
这可了不得了,王小姐睁眼一瞧,就见了他这个鬼头鬼脑的模样,气得勃然变色,顿时尖叫道:“你在笑什么?!”
司文勉被这杀气腾腾的王小姐吓得一抖:“不不,我不是笑你,我是——”
王小姐指着他控诉道:“你、你就这样作践我,轻视我,不把我当一回事!是我不要脸,你这样侮辱我,我——”
司文勉听说自己成为一名藐视妇女、罔顾人权的五毒俱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