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程功其实没打算偷听孙国兴打电话的。但是他听到孙国兴说什么“东西拿到了吗”这种话就觉得好像是他应该去听一听的事情。
于是干脆就飘了进去。
孙国兴并不在上厕所。只是在站着打电话。
看来也是为了避开监控才会选择这样做的。
电话里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抱歉大哥。当时正好看到了荣豪的一个小弟去给他拿车，我就直接打晕了他。然后开着车直接撞死了荣豪。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想要回来拿东西的时候，荣豪的尸体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孙国兴有些沉默。“没关系。如果那东西落到了警方手里，也不是不可挽回的局面。”
还关心了一句，“那你之后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昊程。”
“处理好了。”程功就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透出来，“伪装成荣豪的小弟酒驾撞死了自家大哥。然后没控制好开着车直接开到了江里。”
“嗯。”孙国兴点了点头。“没留下什么就好。”
程功其实就站在孙国兴旁边，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孙国兴和黄昊程之间的电话。
这电话其实只有一个意思。
就是荣豪的死，是孙国兴指使黄昊程做的。
这特么是教唆杀人罪。虽然死的是个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的荣豪。但那也是犯罪啊。说好的孙国兴是个卧底是个好人的呢。
难道身为卧底就必须杀个人来保证自己安全什么的。这样是有些丧病。
那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杨老呢。
孙国兴将手机放到了书页的暗格里。将书放到了抽屉里。
程功看孙国兴伸手就要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赶紧伸手碰掉了孙国兴的漱口杯。
孙国兴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到地上的漱口杯那里。弯腰将这个捡了起来放到了它原该有的位置。
“嗯”孙国兴看到放在旁边的透明小袋子。这是被荣豪搜出来带走的新型药品。
玻璃上开始有嗞嗞的声音。还是那个口红的颜色。一笔一划地写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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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功。
阿功替他把这个拿回来了。是阿奇找阿功来给他拿回来的。
那为什么给了号码却打不通呢。打不通还能够知道自己的困境，顺带给他解决了。
难道阿功也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活着的死人吗。
孙国兴想了半天。伸手将这个透明的小袋子握进了手里。这个小袋子曾经被荣豪拿到过。所以此刻在少了克数也完全可以是那个宣告着要他去死的荣豪所动的手脚。
既免除了他的危机，也摆脱了他杀了荣豪的嫌疑。
因为是他杀了荣豪的话，那这个药品就不会再落到他手上。所以，在师傅看来。药品是荣豪用来栽赃他的工具。而荣豪的死会是个意外。
这就够了。
“谢谢你，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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