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冷汗刷的流下,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带来的人见主子如此,立刻紧张的围过去。
聂枣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因为魏离失手而落在了地上的玉颈小瓶,她从口袋里取了两枚暗器,瞄准大厅两侧的灯射去。
刹那间,灯火一暗,聂枣翻身从二楼直接扑向魏离的身边。
得手了!
聂枣握着小瓶,刚想跑,手臂却一下被攥住。
那手冰凉,却攥得死紧。
眼见很快周围的人就会适应黑暗,聂枣皱了下眉,一个转身捂住对方的嘴,刚想想办法,却发现对方抓她虽然抓得紧,但力气出乎意料的小,她短暂抉择,抱住对方从大厅掠了出去。
聂枣的轻功还过得去,但抱着一个人到底跑不了多远,推开进柳烟的房间,聂枣一把就把人丢在了地上。
“这个就交给你了。”
柳烟一愣:“这个是……?”
聂枣面无表情:“你的美男子离殿下。”
“诶诶诶!”柳烟立刻打量起地上的不明物体,随即愤怒,“阿枣,你以为我没见过魏离吗!快把这坨奇怪的东西拿走。”
晕晕乎乎的离殿下终于回过神,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对啊,魏离怎么会是……”
“你也别废话了。”
聂枣打断他,转头对柳烟道:“没时间说了,快把他藏地窖里去。”
“好吧。”柳烟旋开密室的门,打了个呵欠,“啊,对了,里面……”
外面追查的声音已经传来,聂枣刚想抽身,发现魏离的手还攥着她的手臂。
叹了口气,聂枣当机立断也跟着钻进了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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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正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聂枣取出好不容易夺来的小瓶,拔开瓶塞,饮下。
……还真的很苦。
不过她喝完之后倒没有什么不适症状。
想到这里,聂枣转头看向魏离。
勉强看清魏离垂着头,散乱的黑发杂草一样裹着脑袋。
他刚才不还痛得直呻吟吗?
真的没事吗……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魏离开口:“你是谁?”
聂枣一愣,才想起自己换了张脸,刚想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可以变,声音却未必,方才事出突然还好,如今昏暗环境下,难保魏离不听出她的声音。
“久依的朋友么?”
“……”
“她在这里吧,只是不肯出来见我……”空寂无力的声音在地窖里反复回响,“就算是为了她的解药,也不肯出来见我么……”
很好,魏离又开始脑补了。
“……我都这个样子了,也一点都不在乎我么?不心疼我么?”
“……呵呵,我就知道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我的身份,又有谁会看上我……”
这是什么……
自暴自弃了吗?
聂枣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周围的怨念气氛,突然听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