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笑了,唇角一弯,凉薄如雪:“嗬,既然如此,我们便再送他一份大礼吧。”
晦月了然,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一日容世贤告了假,他决定亲自去一趟蔡府,带着容铭一起。蔡府之人若能被安抚则罢,若是不能被安抚,那就只好把他那个蠢笨如猪的儿子交给蔡府,任由他们处分。
他用了早膳,又换了一身衣裳,正对着铜镜琢磨是否要把发髻弄得乱一些方显自己的焦灼,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有些不快,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喊道:“进来!”
紧闭的房门被猛然打开,进来的是门上的小子,哭丧着一张脸:“二老爷,出大事了!”
容世贤额角一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顺天府来人了!说要拿了二爷去问话!”
“什么?!”容世贤一愣,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衣冠了,连忙走了出去。
此次顺天府派往荣国公府的,除了四名衙役之外,打头的是一名姓曾的推官,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端的是十分清秀。看见容世贤匆匆而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盅站了起来:“容大人。”
容世贤拱手回礼:“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姓曾,单名一个沐字,如今在顺天府当差,忝为推官。”曾沐解释道。
“曾推官,不知我儿究竟犯了何事,竟需要顺天府亲自来人询问?”容世贤在上首坐了,问道。
“是这样的容大人,今早,有人拦下了我顺天府尹岑大人的官轿。此人满身血污,十分狼狈,岑大人是为顺天府尹,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便将他带回了衙门。不过一时三刻此人醒来,说要状告府上二公子容铭杀了他全家。府尹大人不敢怠慢,由此便令我前来请二公子往衙门里走上一趟!”
曾沐甫一说完,容世贤一掌重重拍在梨花木小几上,镇的茶杯微微作响:“简直岂有此理,何来无耻之徒血口喷人污蔑我儿?!”
曾沐视线从茶盅上挪过,面色不改:“是不是污蔑,到了衙门是清楚便是了。容大人放心,我们顺天府做事向来讲究证据,如果令公子是清白的,自然会安然无恙的归来!”
若不是清白的呢?!容世贤额间一跳,还想说什么,门口骤然出现一道身影,广袖长衫,巍峨而来,正是荣国公容世勋。
“大哥,你怎么来了?!”容世贤惊讶问道。
曾沐也是一愣,连忙站起来行礼。
“我也不想来,只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由不得我不来。”容世勋淡淡道:“就让铭哥儿走一遭吧,是非曲直,到衙门里说清楚。若是无辜,顺天府必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大哥!”容世贤嘶的一声,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容世贤眼睛的那一刻,将所有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大哥这样看他,冰凉透骨,一瞬间,竟然凉到了骨血里。
荣国公发了话,曾沐一行很顺利的完成任务,成功的带走了容铭。
容世贤站在台阶之上,凝视着儿子的背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