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带领侍卫来到看守陈平的帐篷中,只见早没了陈平踪影,只有两名军士倒在了帐篷后面的雪地上,早已经气绝。
雷云大惊,急急来向云飞扬禀报。
云飞扬知道大事不好,急令雷云整顿从皇城带来的左路军两千兵马,企图围困东平州守备军,诛杀陈平,自己却亲率右路军另外两千精兵封堵住李俏儿的人马。
雷云领命,带领人马向东平州守备军的驻地急急而来。
大军所到,正逢着陈平拔营,雷云大怒,于军前细数陈平罪状。
陈平哪里听得,早令军士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双方展开大战,各有死伤。
雷云的军马身经百战,知道粮草被烧,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个个奋勇。
陈平见状,急忙从怀内拿出一个竹筒一拉,向天空中放了两枚礼花。
礼花冲天一炸,呈现出两朵巨大的金色菊花在天空中绽放,正是和李巧儿的联络暗号。
李巧儿在大帐外见得这两朵金色礼花在天空中一炸开,顿时大笑道:“云飞扬,你的末日到了。”
李俏儿令紫烟带领三十二铺的所有人马一起向云飞扬的大营发起了攻击,自己只留“姽婳营”的一百八十多名女甲士在后压阵。
这三十二铺的人马虽然混杂,但其中多是军士出身,自云飞扬登基以来,其家人和亲友多有遭迫害的,此时亦个个奋勇向前。
四拨人马一时间在东大营展开激战,杀声震天,火光冲天,直到天色渐明,各方人马死伤过半。
李俏儿便传令紫烟带人马撤退,退到东大营西面山坳里一带埋伏,自己留在后队作诱饵。
云飞扬带着人马追来,晨光中见李俏儿在一干女侍卫的护卫下向山坳里逃,心中大怒,飞马急进。
此时雷云大败陈平,带着所剩数百骑人马奔来和云飞扬汇合。
云飞扬大喜,顿时军心大振,便欲乘胜追击,勒马对众军士道:“贼寇大败,所剩人马不多,正是一鼓作气剿灭他们的时候。众将士听令,奋勇杀敌,回京后官升三级,大赏!”
雷云顿时一马当先,领着人马便向山坳里追去。
云飞扬紧随其后,所到之处,杀声震天。
却说莫远山和林笑笑被困在李俏儿营帐中暗板下的大坑里,听得外面杀声震天,而大帐里却没了动静,知道李俏儿和云飞扬的大战已经开始,便想办法企图出来。
这案板下的大坑幸好不是太深,林笑笑站在莫远山的肩膀上刚好能够到上面。
林笑笑企图推开案板,可哪里推得动。
几番挣扎,莫远山在下面支持不住,两人都累得倒在了大坑里。
莫远山骂道:“天下最毒不过妇人心,这李俏儿竟然好像早意料到咱们会来似的,竟然在她自己的大帐内设下了这样的陷阱,还让我两次中计,真她娘的混账之极。”
林笑笑嗔道:“你这会子骂娘有个屁用,咱们出又出不去,如果李俏儿死了,咱们岂不是要在这地底下活活困死。”
莫远山叹气道:“这臭娘们看来是谁也不信,所以才会处处设防,可没想到竟然是咱们中了她的计。可是即便她没死,只怕也不会放咱们出去。”
两人又累又饿,在大坑里又折腾了数回,甚至高声大叫,可哪里有人来,渐渐的,竟然连厮杀声都平息了,两人只得靠在大坑里喘气。
莫远山道:“看来咱们这一回是难逃此劫了,临死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若不说出来,我死不瞑目!”
莫远山说着,索性一头便倒在了林笑笑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偎着林笑笑。
林笑笑大怒,一巴掌扇在莫远山的脸上,怒道:“你这该死的,可别想乘人之危,即便你死了,也离我滚远些。你说过受了我父亲的委托,要确保我无虞的,可此刻,你竟然想让我在这大坑里等死不成。”
莫远山捂着脸笑道:“你不说,我竟然给忘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机关就在上面,上面连个鬼都没有,咱们如何出去。”
两人正说着,却只听得上面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