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难受,脑袋一沾上枕头就迷糊起来。
半夜,茅小飞没什么意识地往脖子上挠了一把,颈子里都是热汗。
穆参商睡眠一直浅,茅小飞一动他就醒了。
“怎么了小飞哥?”
“有点热。”不止热,而且心蹦跶得厉害,茅小飞觉得耳膜里鼓涨着的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他眼睛里看见的穆参商脸周围泛着五颜六色的光。
穆参商想说不热,但一摸茅小飞的肚子,都是汗,只好起来:“我给你擦擦,我不点灯,要是困你就睡。”
茅小飞含含糊糊嗯了声就闭上眼睛,然而越是催促自己快点睡,就越是睡不着,他精神好得可以出外边跑个七八圈。
被窝里残存的穆参商的体温贴着茅小飞乱晃悠的腿,鼻息间属于穆参商身上那股子热烘烘,干燥的,说不清楚的熟悉体味让他浑身燥热。茅小飞扭着身体无意识地抱着被子瞎蹭,突然,他脑子里白光一炸,顿时有点愣了。
不是吧,他早上才刚解决过,怎么跟穆参商呆久了,发情也传染?
茅小飞郁闷地脱下衬裤丢到床下,反正也被汗湿透了。又躺了一会,他一个翻身把衬裤捞起来往床底木板缝隙里一塞,重新安心地躺了回去。
身上汗擦干净以后,茅小飞觉得好了点,但等穆参商躺回来,抱着他的腰睡觉,他浑身又发起热来。
大概是俩人挨着睡才这么热。
茅小飞模糊地想,往前挪了挪,试图离开穆参商的怀抱,背后的人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茅小飞再挪,再次被靠紧了。
茅小飞不得不开口了:“你别挨着我,很热。”
身后没动静。
“别挨着我。”茅小飞又道,他感到穆参商身体一僵,圈着他的手臂缓慢松开。茅小飞热得糊涂的脑子这时候一惊,找到了点儿理智,他嗓子眼里跟冒火一样滚烫,急道:“这么热,你挨着我,我们都不舒服是不是?”
良久,没听见答话,茅小飞知道穆参商大概生气了,正想转过去解释两句。
穆参商又道:“我不觉得热。”
按说也不该热,这已经是七月了,而且岛上环水,夜里更加阴冷,今天白天茅小飞还是自觉主动钻到穆参商怀里去睡。
“那你抱着我,抱着我。”茅小飞一迭声道。
穆参商立刻靠了上来,只能算是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茅小飞的背,茅小飞就蹭蹭的往外冒汗,但他没说,明明已经热得不得了,他却觉得挨着穆参商的皮肤很舒服,穆参商身上的气味怎么这么好闻。
当茅小飞在穆参商脖颈上嗅来嗅去,穆参商已经完全睡不着了,他猛地一收胳膊,扣住茅小飞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低沉的嗓音满含克制:“别蹭了,还不睡觉,舒筒说这个解药吃了,就得好好睡一觉,才能彻底驱除你体内的毒。”
茅小飞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糊地嗯了一声,照旧按着自己舒服的感觉磨蹭。
过了会,粗重的鼻息在黑暗中一下一下响起,穆参商咬着牙贴在茅小飞耳畔问:“痒痒?”
“嗯?”茅小飞满脸通红,吐息潮湿。
穆参商扳起他的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蹙眉道:“小飞哥,你缓解的药真没吃完?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你管得比刀削面还宽,反正吃了解药,那玩意儿我以后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