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有讲究?”青莲夫人本还将信将疑,听到激动高兴什么的,已然觉得有理,这山野女子也很实诚,想什么全写在了脸上,她信了便和颜悦色,否则便紧蹙眉头。
茅小飞继续忽悠道:“当然,你知道我是谁吗?”
“庆细镇守南疆的小将军。”
“知道我家里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吗?”
“王公贵族……之类……”青莲夫人不能确定,毕竟选定穆参商不过是因为方圆百里,没有比他血统更加高贵的男人了。
“对啊!所以我也常常听宫中御医讲谈,他们认为,男子年过二十五,满三十以前,使女子受孕,所生子女天资最慧。”茅小飞摆了摆手:“算了,给你说也不懂。”
“我懂了,你不符合条件。”
“是是是,你明白了?”茅小飞松了口气。
青莲夫人点点头,笑眯眯地看茅小飞:“从来还没有人给我说这些,想不到小将军如此体贴周到,我逗你的,这不是酒。”
茅小飞太紧张,也没察觉空气里果然没有酒味,只有一股淡淡甜腻的香气。
“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果茶。”
茅小飞本来不很口渴,听见有茶,顿时真的渴了。他看青莲夫人近乎崇拜地望自己,那青莲夫人本就是难能一见的美人,顿时心也软了。
“拿来吧。”
入口的果茶清冽甘甜,茅小飞足半日没喝水,一口气喝干了一整壶。
“想不到将军如此豪放。”青莲夫人笑道。
这时茅小飞摇头晃脑地站起身,摆手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
紧接着,他脚下一歪,脑袋沉沉向下栽去,半睁半闭的眼中倒映出一张美丽的女人脸,涂得鲜红勾人的嘴唇开了又合,说的什么茅小飞全没听到,只知道被一个女人抱到了床上。
且他浑身发热,想脱衣服。
不行,当着女子的面,怎么能脱衣服,世风日下!
在屋里哪来的日下?热了就要脱。
茅小飞盖在脸上的手被青莲夫人拉开,她跪坐在茅小飞身上,将醉鬼的两只手分开,笑盈盈地说:“你不是想睡觉吗?那就陪我睡一宿,就算明日到枉死城,今宵也该逍遥快活。”青莲夫人低下头,靠到茅小飞的颈侧,扯开他的衣领。
忽然,她的身子一歪,趴在那里不动了。
茅小飞则已呼呼大睡。
窗户洞里掉下来一枝不起眼的香,银亮的一把小刀,十分缓慢有耐心地割开窗上交织的藤蔓。
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走近到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旁边,他靴尖踹开女人,贴着茅小飞的脸,令他转过脸来。
红彤彤的一张脸,隔着七尺远都能感到茅小飞浑身散发出来的热气。
捉摸不定的情绪在穆参商眼底打转,他先在屋里找了一转,翻出两卷羊皮,揣在身上,要走时纠结非常地去而复返,最后把茅小飞扛在背上,从窗户原样爬出去。
森林的夜晚潜伏着数不清的危险,谁也说不准簌簌作声的草丛里,究竟作祟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兔子,还是食人果腹的野狼。
篝火燃起,周遭细碎的各种声响低了下去。
穆参商支起木头架子,篝火照亮这一个山洞,尚算得上干燥。
火光在茅小飞脸上跳动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