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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知廉耻?(1 / 1)

和段家誉没聊一会司机就到了。

“段哥,我走了啊。”

“我送你下去,外面雨太大车开不进来。”

出了筒子楼没走几步,陈粟就看见庄青撑着黑色长柄伞朝他走过来,他换下了校服,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黑衣黑伞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伞沿下的一双眼睛黑沉沉地望过来。

天空乌云压顶,世界的亮度被压暗,降落的雨滴像激骤的鼓点,打落在伞面发出沉重的响声,远在天际的雷声又开始轰隆隆响起来。

陈粟紧紧贴着段家誉免得淋雨,他眉眼弯弯,吊儿郎当道,“这就是我那个亲戚,我弟弟,没骗你吧,是不是够漂亮?”

“赶紧走吧,一说这个我就来气。”

庄青脸色有些泛白,他的哥哥主动和这个高大的男人亲密地挨在一起,还踮脚对着男人的耳朵说话。

有必要贴那么近吗,都快亲上了。

男人也配合的弯腰,并不在意半边肩膀被打湿,那张脸上的笑容异常刺眼。

两顶伞的伞沿相汇。

“陈粟,过来。”

陈粟护着头弯腰冲进庄青伞下,雨声太大他没注意到庄青对他称呼的改变,扭头对段家誉喊道,“段哥,快回去吧。”

段家誉复杂地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的背影,直到雨幕遮盖到看不清了才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陈粟走近了才发现庄青后背的羽绒服都湿了,额间的碎发沾染上雨水,耷拉在白腻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垂下,嘴唇失了颜色,像是不太舒服。

“小青,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庄青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陈粟的话。

直到坐到车里,庄青才开口,“他是谁?”

“朋友,怎么了?”

“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在s市还有朋友?”

“来这路上认识的,他还帮过我,人挺好的。”陈粟乐呵回答道,他见庄青理自己了,连忙问道:“小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急密的雨滴像针一样撞击车窗,整个天空亮了一瞬,照亮庄青苍白的面容,随后而来的是滚滚雷声。

听见这个声音庄青下意识低头缩着身子,整个人颤动了一下,脸白的像一张纸。

陈粟连忙坐过去,摸了摸他紧攥着的手心,发现全是冷汗。

“小青!小青!你还好吗?”

打湿的外套已经脱下,庄青单单穿了件白毛衣。

他闭着眼睛弯腰,哆嗦着伸出两只胳膊揽上陈粟的腰,整个人缩进陈粟怀里,脸贴紧紧贴住陈粟的胸膛,“哥哥,我害怕。”

“王叔,空调再开高一点吧。”车内已经很温暖了,但庄青看起来还是很冷。

陈粟回抱庄青,虽然庄青比他小,但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比他高快一个头,他都有些抱不住,双手不停上下搓弄庄青的背,想给他一点热度。

“不怕,小青不怕啊,哥哥在呢。”

这样哄人的话陈粟没对人说过,说出口还觉得有些羞耻。

他没想到庄青竟然会怕打雷。

一到家,陈粟就问家里的阿姨,“小姨在吗?”

得知公司有事小姨又去公司了,陈粟只好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小姨,庄青坐在沙发上拉住他。

“她不会回来的,哥哥,你陪陪我好吗。”庄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像被雨水打落的山茶花。

“好好好。”这一幕看的陈粟心软软,心疼的不得了。

陈粟催促庄青去洗个热水澡,自己也回房间快速冲了个澡,顺便去厨房拿热腾腾的姜汤在庄青房间等他出来。

庄青从浴室出来,明明高高壮壮的一个人此时却怯怯地站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快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他捧着碗没喝,眼睛雾雾地望向陈粟,像只落水小狗。

“我喝过了,你快喝吧。”

雨声残响,雷声阵阵,房间里只有一盏散发暖光的小夜灯,庄青整个人像婴儿在母体里孕育的姿势,蜷缩着陷在陈粟的怀里。

“现在就睡吗?那我关灯。”陈粟从没这么早睡过觉,应该还没到八点。

庄青勾住他的尾指,“别。”

“我还有点怕黑。”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看了陈粟一眼。

陈粟乐了,“你真像个小女孩,不关不关,快睡吧。”

小时候妈妈会在睡觉的时候用手掌一下下抚摸他的头,指尖穿过发丝,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很舒服。

现在他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一下下抚摸庄青的头,希望他能放松下来,睡个好觉。

感受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陈粟不解,“怎么会怕打雷,还怕黑呢?”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答,怀里的人像个小火炉散发着热气,暖和的他眼皮子直打架,没一会就睡着了。

昏暗灯光下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水晶般的眼眸里含着细碎的流光,暖黄的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边脸隐于黑暗中,脸上退下了平时的乖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陈粟安详的睡颜。

他忽的伸手摸向陈粟露出的白皙颈侧,指尖轻压,感受皮下脉搏的一下下跳动,轻声道:“因为你啊,哥哥。”

嗓音缱绻无奈又带着隐隐的恶意。

今天是陈粟入学的日子,他站在镜子面前,身穿着修身的深蓝色校园制服,别好校牌,单手插兜,凑近镜子臭屁地拨了拨头发,兴奋地吹了个口哨,“呜呼,一如既往的帅~”

他喜爱地摸了摸衣服料子,听说光这几套校服就得十几万。

楼下的秘书已经在催促了,小姨没时间来,让她的秘书陪自己。

十二月初旬,s市比k市暖和,但空气中还是带着一股冰冰凉凉的寒意,秘书带陈粟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带陈粟逛着这所贵族学院,详细地介绍校园的一些建筑和他以后所学的课程。

陈粟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嘴里不停啧啧称奇,手里新换的手机上还显示着整个校园路线的3d视图。

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动的人不多,倒是没多少人看见陈粟这丢人的一幕。

送走秘书后,陈粟一个人拿着地图在校园里瞎逛,穿过一栋教学楼后,被一阵淡雅的香味吸引。

入目便是漂亮西式风格园艺区,花草的种类琳琅满目,近处白玉兰花苞错落枝头,鼓鼓囊囊,远处的园丁大叔正在修剪蜡梅花枝,他看见陈粟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当做打招呼了。

“叔,工作呢?”陈粟走上前熟练地搭话,“这啥花啊,闻着还怪香的。”

“蜡梅,香吧,今年冬天暖和,它开的比往年还早点。”大叔似乎是没想到陈粟会主动搭话,热情地回答。

陈粟从小在市井长大,惯会聊天,特别是年纪大点的叔叔阿姨,几句话就能给人哄开心,他们没聊几句,陈粟连哪个食堂好吃,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都知晓了。

大叔得知陈粟是第一天上学,还特地剪下一支开的正艳的淡黄蜡梅送给他。

“谢谢叔,走了啊。”陈粟和大叔道别,下课的时间快到了,他也该去老师办公室报道了。

“同学们,上课之前我先说个事,我们一班来了位新同学。”老师偏头轻声道,“陈粟和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吧。”

站在讲台上的陈粟有些局促,班里统共也就二十几名同学,只有小部分人抬头看着他,大部分人都是抬头瞟了一眼他后就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即使是这样陈粟还是紧张的不行,正准备开口,门被敲响。

“报告,我来晚了。”

门外的少年穿着制服,身材修长高大,单手插兜,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语气淡淡没有半分歉意,整个人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清冷气质,深棕色的瞳孔像漂亮的琥珀石,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冷淡地扫了一眼陈粟。

“没关系的梁凤元同学,快入座吧。”老师笑道。

他经过陈粟身前带来一股熟悉的幽香,冷峻深邃的侧脸,面若冰霜,像雪山上高不可攀孑然独立的雪莲花,左耳的黑钻耳钉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炫目。

直到一旁的老师催促,陈粟才回过神,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就走向了教室里唯一的空座。

好巧不巧正是刚刚进来那位同学的旁边。

一些之前没抬头的同学此时像是提起来兴趣,转过头看向最后一排,嘴角噙着看戏的笑意。

陈粟敏锐地感知到他的这位同桌可能不是善茬。

梁凤元一落座就趴在桌子,其实他也不太想睡觉,只是单纯享受闭眼时太阳洒落在眼皮上暖融融的感觉。

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窗边靠过道,这个座位能接受到两侧的阳光,位置向阳,采光很好。

眼皮感受到光线微暗,有人悉悉索索地站在他面前,他不耐烦地撩起眼皮看——因为逆着光,那个转学生身体的轮廓都带着一层朦朦雾雾的淡黄光晕,头顶浮动着发光的发丝,眉眼弯弯,扬着淡粉色的唇,正不知廉耻地冲着他笑。

在落英苑也是,那么爱笑么。

“梁哥好,我叫陈粟,是你的新同桌。”

啧,刚见面就叫哥,真是有够上赶着的。

“第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这是给您的见面礼,梁哥您睡,不打扰了。”

还笑。

一枝淡黄色的蜡梅轻轻放在他的桌头。

陈粟见梁凤元没拒绝就轻轻地拉开座位坐下,调整好座位后一偏头,梁凤元还在看着他,迎着光,琥珀色的眼瞳闪着蜜糖的光泽。

陈粟心里一咯噔,怎么个事?他都这样伏低做小了这哥还不满意?

没办法,他只能强忍着憋屈又冲梁凤元讨好地笑了一下。

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第一天上学,可不敢给小姨惹事。

这梁凤元见他笑后,眸色加深,低头骂了句什么,就扭头睡觉去了。

想看他出丑的一些人,见事情不痛不痒的过去了,眼里都流露出可惜的神情。

“同学们,打开课本的第”老师开始讲课了。

中午刚一下课,梁凤元就拎着书包走了,这一上午还算平安无事,这人要么睡觉,要么听到感兴趣的地方抬头听课,写了两笔就又趴下了,比陈粟预想的好相处。

“陈粟是吧,我叫何真真。”梁凤元一走,前面的短发女孩就转过身来搭话,“哇塞,梁神竟然没让你滚唉。”

女孩眼冒星星,像是很不可思议道:“三年了,他同桌存活记录最长一节课,最短三分钟,你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梁神?他吗?”陈粟震惊,这是什么玛丽苏称呼,好他妈骚包。

“对啊,他很厉害的,蝉联三年综测全年级第一了,我们学院不光考文化课,马术高尔夫,绘画插花,钢琴小提琴等等,体育课程和艺术课程占总成绩百分之四十呢。”何真真掰着手指头算,又低头悄声道,“他家政治背景水可深可红了,他爷爷是常委,在京最高级别的那种。”

“我去,那确实可以叫神了。”陈粟越听越心惊,“何女侠,快教教我怎么样能在他身边活下去!”

何真真眉毛一挑,摊手道,“参照太少了,零存活率。”

“不过,保持安静应该够你不被打,对对对,他还会散打。”

一想到可能会被梁凤元痛扁的场景,陈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桌膛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庄青”,应该是询问他怎么还没出来,他们约好一起吃午饭。

何真真站起身来,手指勾起小牛皮信封包,出教室走到一半,她转身看向陈粟,深蓝色短裙下摆在空中划过一条好看的弧度,纤细的食指比嘘状轻轻放在唇前,“存活守则第一条,手机记得静音哦。”

存活守则么?

手里持续不断振动的手机唤回陈粟的思绪,他低头拿起手机,喉头忽的有些发涩,当他正要接通时,电话却被提前挂断,信息栏上弹出一条消息。

“哥哥,老师临时找我有些事情,你去我班里等我一会。”

陈粟动了动手指回复好,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将手机开启静音模式。

庄青的年级和陈粟不在一栋楼,陈粟拿着手机地图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他踏上最后一节楼梯,气喘吁吁地在教室外扫了一眼,有几个人零零碎碎的呆在里面,他不知道庄青的座位,不好意思进去,只能靠在教室外的栏杆上。

湛蓝的天空上飘着片片软软的云,云片像被撕碎的棉花糖,丝丝相连泛着甜,缕缕凉风顺着白色的衬衫领钻了进去,消散了些热气,因为刚刚爬完楼,陈粟如玉的面上染上桃粉,淡粉的唇此时正克制着吐气。

“陈粟?”

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陈粟转身看,一男生正抱臂打量他。

好像只小金毛

那男生一头卷毛短发,身形修长纤细,发色是漂亮的金黄色,像秋季里的麦穗在摇曳,眼睛黑黑亮亮的,什么情绪一眼就能看透,见他没回答,仰着下巴趾高气扬道:“说话啊?是不是?”

“啊是。”

“你是来找庄青哥哥的吧,他让你坐在他位置上,你进来等吧。”男生像是不情愿般,说完直接进了教室。

“你和庄青哥哥什么关系?”

刚一落座,面前的男生就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问,语气带着隐隐的逼问。

陈粟一听这话就不爽了,这男生从一见面对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没好气的反问道:“你算老几啊?”

“我和庄青什么关系关你屌事?”

男生像是从来没听过这种粗俗的话,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陈粟,结巴道,“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陈粟一把摁下他的手指,故意伸着脸做着怪表情凑近他,还学他结巴的样子说话。

男生眼里闪着水光,涨红着脸蛋,生气地抽出被陈粟握住的手,像只炸毛的猫,红红的嘴巴上下翕动,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话都说不明白还是闭嘴吧。”陈粟见状噗呲一声笑出来,无奈摊手。

教室里不少人都投来视线,男生一张雪白的小脸由红转青再转白,他失了面子,恶狠狠切了方言骂道:“啊李累的乡吾宁!”哪里来的乡下人!

“小赤佬!”像觉得骂了一句不够又狠狠补了一句。

陈粟听不懂上海话,但知道面前的人是在骂他,拍着桌子站起来,“说的什么鸟语,不会说普通话啊?九年义务教育给你小子落下了?完犊子玩意,来来来,有本事就用普通话和你爷爷对骂”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打断了他,“怎么了?”

庄青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陈粟一下就熄了火,他一直控制不在庄青面前显出粗俗的一面,不想庄青对他印象不好。

但那小金毛此时眼里噙着泪,鼻尖红红的,一副被他欺负狠了的样子。

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揽上庄青的肩,“哎呀,没事没事,你忙完了?走走走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庄青哥哥!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满嘴脏话,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那男生见庄青来了,连忙告状,激动地站起来。

“林春玉,他是我朋友,你先冷静一下。”

朋友?

听到这个称呼陈粟偏头愣愣地看着庄青温柔的侧脸,心凉了半截,这代表庄青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也是,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是他哥哥应该会很丢人吧,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最好面子,陈粟在心里不断给庄青找借口。

靠!

我很拿不出手吗??

妈的,早知道不招惹小金毛了。

“我去外面等你。”陈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庄青淡漠地看着陈粟从他身边走过,长长的睫毛垂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可爱,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吗?

见陈粟落败逃走的背影,林春玉心里好受一点了,但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春玉,改改侬个苏北话伐。”

庄青抬眸笑着对林春玉,清润的眼睛散发无害的气息,说出来的话却如刀子般。

他说完也不管林春玉什么表情,朝门外陈粟的方向走去。

林春玉脸上满是愕然,他刚被陈粟气完,现在又被庄青气,胸膛上下起伏,秀气的脸蛋失了血色。

他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温润如玉的庄青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林家是他爷爷年轻时从苏州到上海发展的,不是老牌世家,现在竟然因为一个乡巴佬,被一直喜欢的人嘲讽自己的上海话不正宗。

他站着看着远处的庄青正拉着陈粟哄着说些什么,陈粟竟然还甩着脸不领情。

林春玉张扬的金黄色卷发都暗淡不少,秀气的眉眼委屈地皱在一起,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出,身侧握紧的拳头轻轻地颤抖。

天际殷红一片,陈粟和庄青并排走,夕阳下的影子拖的长长,两个人的沐浴在余晖中。

今天是星期五,本来他们应该一起坐车回家,但庄青突然想吃学校附近的一家手工冰淇淋,陈粟只好陪着。

陈粟耷拉着眼,很不情愿似的,神情恹恹地打了好几个哈欠,庄青侧头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因为不在同一栋楼上课,陈粟还住校,庄青一个星期都和他说不了几句话。

每次发的消息,打的电话,陈粟总是大半夜才回条不痛不痒的消息。

这不是个好兆头,意味着陈粟越来越疏远他了。

难道是因为上次在朋友面前没有挑明他的身份么?庄青恬静的面容显露出一丝困惑。

看着越来越近的巷子口,他漆黑的眼瞳变得柔和,脸上又染上清浅的笑意。

陈粟要是知道就是因为他对庄青的态度让自己遭受一场无妄之灾,那他真是要拍着大腿直喊冤啊!

他哪是不理庄青啊,他是没空理庄青啊!

陈粟从k市回到庄家,那不就是相当于穷逼走在路上天上突然下金子吗?

其实之前他在k市每天过的也很爽啊,但小姨还是因为对他的疏忽有些愧疚,给的副卡限额多少陈粟花到现在都没底,从刚开始畏手畏脚的一点点花,到后面整个人就纯纯暴发户了。

他打哈欠纯粹是因为整宿整宿的熬夜打游戏,可不是对庄青不耐烦。

刚搬来学校他就买了最高配显卡和高刷曲面屏,天天就在宿舍打游戏,每次困得要死,睡觉前才看见庄青的消息,只能匆匆回两句。

“哥哥,我进去买,你在外面等我吧。”庄青站在路口笑道。

陈粟点了点头,就这几步路他也懒得走,懒散地找了个树靠着,眯着眼打盹,他昨天玩太狠了,补了一天的觉还是困的要死。

突然一双手从他背后伸出,猛地捂着他的嘴,陈粟的大脑猛然清醒,双手用力去掰却于事无补,呼救声音全被掩埋。

他被拖拽到一个巷子里,捂着他嘴的男人粗暴地将他扔在地上。

陈粟被捂的快要窒息,涨红着脸捂着胸口连连喘气,大脑嗡嗡的。

面前的一伙人个个膀大腰圆,还有几个拿着棍子。

难道是齐颂?!陈粟惊呼不定地想,撑起来的半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为首的男人一脚将他的身子又踩下去,陈粟闷哼一声侧着脸着地,吃了一嘴的灰。

“大哥,大哥,那什么我有钱,我很有钱,谁让你们来的我出双倍!”

“不不不,我出三倍!求求你们放了我。”陈粟红着眼睛连连讨饶。

“哟,这么有钱呢,你不问问我,是谁要打你啊?”男人低头碾了碾陈粟的背。

“谁啊?大哥,这还能说啊?”陈粟颤颤巍巍问道。

“还真问了,这傻狗,兄弟们,打!”

男人哈哈大笑像是在嘲笑陈粟的天真。

话音刚落拳脚就招呼到陈粟身上,拳拳到肉,陈粟熟练地护住头部蜷缩着身子,让自己好受点。

疼痛蔓延全身,眼泪哗哗流,特别是大腿根凿心的痛,疼的陈粟直吸气。

妈的,这辈子就挨打的命是吧!

前一天熬夜陈粟本来就不舒服,加上最近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被这么一打他几乎快要昏厥,身体和精神仿佛分成两部分,脑袋胀痛无比,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那个男人警告他以后离庄青远点。

听到这句话陈粟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是齐颂就好。

难道庄青的爱慕者干的?陈粟恨地牙痒痒。

真是怪了个屁了,他可是庄青的哥哥,要让他知道是谁,这王八犊子这辈子和庄青都不可能了!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是庄青的声音,他赶来了,声音很慌乱。

陈粟眼里黑黑一片,只有一条透光的缝,他隐隐约约看到庄青冲了过来,为了不让他挨打扑在他身上,那些人的家伙事全朝庄青身上使唤。

庄青的身体罩在他身上,他被完全抱着保护住,好像还有黏腻温热的血沾湿了衣服。

“别打,哥哥。”庄青的声音好像有点虚弱。

陈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心里焦急地大喊,你们都不认识雇主的心上人吗?他就是庄青啊!现在做混混都这么没有职业素养吗!操你妈!都给老子滚开啊!

但他开不了口,整个人像被魇住了,有意识但身体动不了。

庄青本来就像个小女孩一样,这样被打一顿陈粟心疼的不行,偏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青被打。

那伙人打完后就走了,陈粟感受到庄青温热的身体爬在他身上,微弱的呼吸喷洒在陈粟的脖侧,嘴里还念叨着哥哥。

陈粟忍着耳鸣的难受,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终于意识回笼,他睁开眼睛,将庄青轻轻推下。

庄青平躺在地上,腹部的位置血迹湮湿了一大片,白瓷般细腻的脸全无血色,整个人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庄青”陈粟捂着庄青的腹部,一开口就带着哭腔,鼻头一酸,眼眶唰的蓄满泪水,哗啦啦流。

陈粟一手找出手机拨打120,一手摁着庄青的肚子不让血流出来,哭着喊着让他们赶紧来。

梁凤元今天心情欠佳,在体育馆发泄了很久才走,他嗜甜,犹爱学院附近那家意大利手作冰淇淋店。

快到店时,视线前方掠过一辆救护车,正稳稳的停在巷子口处,他不太感兴趣,正打算过马路绕开它,却看见他那个小同桌满手是血,面色惊慌失措站在车前。

他眯了眯眼睛,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救护车附近,医护人员的担架正从他面前推过去。

是庄青。

那家伙惨兮兮地躺在担架车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陈粟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庄青,眼巴巴望着,那张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脸上濡湿的血痕都被哭花,他像是泪人做的,眼泪不住了流,划过脸颊聚集到精巧的下巴尖上挂着,然后掉落。

就一眼,梁凤元就想明白了。

啧,老套的招数,这么多年,庄青还是喜欢玩这一手。

那张小脸上的红色血迹异常刺眼,看的梁凤元有些烦躁,他拉住陈粟的手腕打算提醒他一句。

陈粟转头看向他,细白的手腕轻轻松松就能握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眼神像落水的花栗鼠,可怜又可爱。

他刚准备开口,却看见陈粟身后正躺着的庄青睁开了眼睛,肌肤白到透明,那双黑沉沉的杏眼满含暴虐,像野兽般警告着他,苍白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没有声音。

简简单单一个字———

滚。

“哥哥。”身后传来庄青虚弱的呼喊,陈粟连忙扒下梁凤元的手,回头握住庄青的手,“小青,不怕不怕昂,哥哥在。”

救护车在梁凤元眼前被开走,他低头看着手指上无意沾染的血迹,鬼使神差地摩挲了下,清冷的眉眼笼罩着郁色,如雪般的面容显露出几分不悦。

“啊真是让人不爽。”

短促的抱怨,语调如冰泉,带有淡淡的磁性。

是在宣示主权么。

他抬头,冷淡地看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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