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节课陈粟用了他毕生的词汇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全是对齐颂的控诉。
他满意地亲了口这张笔迹未干的举报信,一想到齐颂要被管教的样子,他就乐地合不拢嘴。
一下课他就马上冲出去,已经十二点了,他怕齐颂来捉他,左拐右拐鬼鬼祟祟地找人迹稀少的地儿走,下课前还找小胖借了个口罩,用来掩面,等行政楼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去找校长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门口,推门却推不动,门被锁住了,陈粟蹲下,正准备从门缝里把举报信塞进去,身后却传来严肃的女声。
“同学,你在干什么!”
给陈粟吓得半死,一激灵信掉地上了,转头发现是一个短发女生,左臂戴有红袖章。
她快步走来先一步抢过那封信,疑惑地看向这个戴着口罩清秀的少年。
“你要把这个给校长?”
少年唯唯诺诺地点头,睫毛不安地颤抖着,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校长应该下午两点才来,正好我也要来值班,我帮你给他吧。”短发女生好心开口。
少年连忙点头,鞠了个躬表示感谢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写的什么还要给校长?”女生嘀咕道,“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事吧。”拆开信封,读完内容的女生眼睛都瞪大了,心惴惴不安地跳动。
逃出来的陈粟弯腰撑着腿呼呼喘气,他没想到还能撞见人,吓死他了,那女生看起来刚正不阿应该是学生会的,应该会帮他送到吧,陈粟不放心地想。
他不敢中午回家,担心齐颂会去家里找他,转身去了学校食堂,打算中午在食堂吃饭。
随便找了个角落吃饭,正吃着呢一只手揽上肩,陈粟抬头,一张痞里痞气的脸怼了上来,是王浩,几个凶相毕露的人给他围起来了,他们都是齐颂的手下。
“哎呦,王哥啊,好久不见,什么风给您吹来了。”陈粟刚要起身却被王浩的手一把按下,陈粟预感不妙,“哥,大中午的吃饭了没?没吃饭我请大家吃饭吧。”他讨好地看向他们,一颗心已经开始颤抖了。
“唉。”王浩惋惜地摇了摇头,招了招手,“来,给我架上,抬走。”
还没等陈粟呼救,嘴就被堵上了,旁边的人一抬手他就被滴溜走了。
学校旁边的废弃仓库,好多年没使用了,没人管,齐颂一般都在这处理“私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陈粟要从看别人被打到自己被打。
塞嘴的布被扯出来,陈粟连忙求饶,“王哥,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啊,你觉得在一中,能让我们办你,是谁的吩咐?”王哥蹲下,低头朝他脸上吐了口烟,陈粟被呛的直咳嗽。
草尼玛天杀的基佬齐颂!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还没回话呢,就找人打我,陈粟绝望地瘫在地上。
“打。”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开始对他拳脚相加,拳拳到肉,还有人穿那种精神小伙铆钉鞋踹他,肚子传来凿心的痛,肯定青紫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被欺负过,但都没这次人多,也没这次疼。
陈粟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疼的止不住流泪,身体微微颤抖,忽然一只手把他的头发拽起往后扯,另一只手快要扇到他脸上,陈粟害怕地闭上眼睛。
“王浩。”微凉的声音蕴含着不满,齐颂身着浅蓝色针织衫进来,眉眼如画,气质卓然,像古词里矜贵的公子。
王浩马上停手,给陈粟往地上一扔,走到齐颂面前微微弯腰打招呼,“齐哥。”
剩下的人也都纷纷打招呼。
齐颂姗姗来迟,弯腰扶起陈粟,温柔地擦去他额头上的血迹,担忧道:“宝宝没事吧,疼不疼?”指尖摁捻伤口疼的陈粟直吸气,陈粟愤怒地瞪着他。
齐颂站起身来又踹旁边的人,骂道:“我让你们带他来仓库,没让你们打他啊。”
那人低着头躲都不敢躲,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粟坐在地上阴冷地笑出声,冷冷骂道,“你在装什么齐颂,你还是人吗?我还没说我的答复你他妈就找人搞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啪!”清脆的掌掴声,陈粟脑袋一偏被掀翻在地,力度之大,雪白的脸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都裂了,有血渗出,齐颂拿出那封举报信冷漠地拍了拍陈粟的脸,“这不就是你的答案吗?”
雪白的信封沾了鲜血从陈粟红肿的脸上滑下,打个旋又落到地上。
他死死地盯住那封信,心脏收紧,片刻后收回视线,闭眼自嘲道:“对,我就是不乐意,我就是讨厌你,讨厌基佬,讨厌男同,恶心,齐颂,你真恶心!”最后一句他仰头怨恨地看向齐颂,咬牙切齿地吼出来。
齐颂平静地看着他,眼底蕴含着血腥的暴戾,刚站起身子,旁边就有下属把带有软垫的椅子挪过来,他坐下,身体向后仰,翘起腿,接过手下沏好的茶,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睛里掩藏着血雨腥风,漠然地揭开茶盖低头吹了吹茶,“继续打吧。”
周围的人又围了上去,开始殴打陈粟,发出阵阵惨叫,过了好一会,齐颂冰冷的声音才响起。
“停。”他走过去,周围人让出一条道,陈粟奄奄一息地爬在地上。
齐颂低头站在陈粟身边,睫毛垂下,像看最下贱的婊子一样看着陈粟,白球鞋拨开腿,踩着陈粟的命根子,冷淡开口道:“反正跟了我以后也不需要了,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反正能取悦我的在这里。”他的脚缓缓向下挪动踩住陈粟的逼,狠狠地旋着碾了下。
“啊!”陈粟痛苦的呻吟一声,一瞬间他怒火攻心,脑子涨的发疼,都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
什么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会不会都知道了?他们一定知道了吧。知道我有个逼了。我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
几个大老粗感觉下身一凉,一脸不忍,卧槽老大不会踩着他蛋了吧,卧槽好残忍!
陈粟坐起来掰开齐颂的脚,眼眶发红,惨烈地尖叫:“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了!你告诉他们了?你告诉他们了!你怎么敢!怎么敢!齐颂,我要杀了你!”
陈粟仰头看向周围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嘲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恶意,都微笑看着自己,他们都冷眼俯视着自己,都在持续不断地弯腰逼近自己,无数双血红的大嘴开口。
“你看他有个逼。”
“卧槽好恶心,男人竟然有逼。”
“我要是他直接死了算了。”
“恶心。”
“靠逼上位的婊子。”
“不知道操起来什么感觉,好想试试。”
他们的声音像经文一样环绕着陈粟,陈粟控制不住地颤抖,耳边的声音越转越快,一直变成高速的爆鸣声,脑袋嗡嗡地,眼泪止不住地流,眼前一黑,急火攻心喷了一口血在地上。
齐颂脸色一变,连忙蹲下跪在地上抱起陈粟,在他耳边焦急地喊,“陈粟,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冷静一下,陈粟,我什么都没说,我不可能说的,陈粟,你先冷静一下。”
闻言陈粟又哇了一口血出来,脸上满是泪痕,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不停地喃喃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相信我,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粟你看见什么了?这都是你的幻觉,陈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齐颂的语气带着哀求,陈粟已经晕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的车开过来!,赶紧他妈的动啊!”他扔下钥匙冲周围懵逼的人吼道,为首的王浩懵逼地摸了摸寸头,懵逼地捡过钥匙,飞速跑出仓库。
“陈粟,陈粟”齐颂的嗓音带着颤抖,只敢轻轻搂住陈粟,色若春晓的脸上满是害怕,泪珠从眼眶滑落,浅蓝色的针织衫上血迹点点。
洁白安静的单人病房,窗沿余有一盆可爱的绿植点缀色彩,微风轻抚,纯白的纱帘明明暗暗,齐颂拉开医用隔帘和医生一起出病房。
“医生,他这个心脏和颅内没问题吧?”
“这个吐血我们初步检查是血管破裂和胃黏膜糜烂出血,至于你说的心脏等方面需要后续的进一步检查,患者是有这方面的病史吗?这个需要说一下啊。身上大多数皮外伤好好养着就行,建议后续呢做个胃镜,拍个片子,留院观察一星期左右。”
“好的,病史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害怕他这两个地方出问题,那他大概多久能醒?”
“他的脑袋我看了一下没有外伤,心电图也正常,大概晚上就能醒,这段时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注意饮食清淡,胃是情绪器官嘛,所以最主要的是注意一下患者的心里状况,尽量少生气,情绪不能太过于激动。”
“好的,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对了,你是患者什么人啊?”医生走前询问。
“我是他”
齐颂垂在身侧的手虚握了下,忧伤的眸子垂下眼睫,片刻后才回道,“同学。”
医生走后,一旁的王浩一直在外面的休息凳上等着,此时才凑上来,“齐哥,小陈没事吧,按你的吩咐我们都没干动真格的,怎么还吐血了?”
“而且齐哥你下手也忒狠了,他肯定是因为你踩他蛋才气的吐血的,对了,小陈的蛋没事吧”
齐颂看见他就来气,一脚给他踹翻,“滚滚滚。”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血迹在浅蓝色毛衣上已经凝结成血块,身形修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啊?哦哦那我走了吼。”王浩懵逼地爬起来走了。
“滴——滴——”一旁的监护仪发出平稳的提示音,陈粟终于幽幽转醒,身体哪哪都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坐起来却牵动伤口,龇牙咧嘴地捂着肚子,“哎我操啊疼疼疼疼”
窗外漆黑一片,他看着明亮空旷的病房,一个人也没有,呆呆地坐在床上回想。
下午虽然生气但怎么还吐血了?我不会要死了吧?虽然说平常爱吃点垃圾食品,天天熬夜,生活不规律但也罪不至死吧!他脸色苍白地想。
“咔。”门开了,齐颂进来了,身上换了件黑色卫衣,见他醒了去倒了杯温水。
“醒了?喝点水。”
陈粟接过水,一脸焦急地望着齐颂,“医生怎么说?我没事吧?”
听见这两句话,齐颂下午一直悬吊的心突然落地了。
他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地盯着陈粟,“你得了癌症,脑癌晚期,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医生说如果你明天还不醒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你你骗人!怎么可能!”陈粟的眼眶唰一下就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还没等眼泪流下,齐颂立马起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笑,“嗯,骗你的宝宝,你身体没事。”
陈粟才意识到齐颂的恶趣味,恼羞成怒地推开他,“操你妈,齐颂,你神经病啊!”
挨了骂的齐颂大笑低头摸出手机,“宝宝饿了吧,我让他们送饭过来。”
“那个我那个他们不知道吧”虽然陈粟现在回想当时在仓库时,那些人的神情有惊讶有不忍,却独独没有嘲笑戏谑,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知道,真没想到你性子这么烈,他们以为我踩了你的蛋。”齐颂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粟撇了撇嘴没说话。
“所以,你的答案是?”
齐颂一双澄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定要他给个答复,陈粟抿了抿嘴,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脸颊传来濡湿的触感,齐颂飞快地亲了一下,眉眼弯弯,灿若星河。
陈粟眨了眨眼睛,默默转回头,心里无奈地叹息,身体痛和逼痛,还是逼痛吧,反正自己还能爽,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吗,假如生活强奸了你,如果实在反抗不了的话,就躺平享受吧,多换几个姿势,兴许还能到达高潮。
饭来了。
“齐颂!你就给我吃这个?当你的马子待遇还没当你的马仔待遇好呢!”
“医生说这段时间饮食要清淡,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行。”
“小白菜,豌豆,莴苣全是绿的!我不吃!”
“我不介意病房py。”
禽兽!
“我吃。”
法的舔舐,“唔宝宝的逼里流了好多骚水,老公帮你舔干净,不然要流到桌子上了”
“啊逼要被舔烂了,啊啊慢一点”,陈粟被舔的脑袋左右乱晃,双手去推齐颂的头。
齐颂抓着他的屁股往自己嘴里送,舌头去嗦吸阴蒂,打着圈的舔弄,轻咬小豆豆,激地陈粟在桌子上乱扭,”啊啊啊太刺激了不行呜呜”
“不行,哪里不行了?说话!”齐颂的舌头快速抽插小嫩逼,手指还去搓弄,扯拉阴蒂,陈粟哭喊道:“啊啊啊逼里不行了,要到了啊啊啊”
齐颂飞速的舔插,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勾着穴里的媚肉猛的一咂,陈粟感觉全身所有的快感都汇集到一处,脑中白光闪过,颤抖着身子喷了齐颂一脸。
齐颂站直身子笑着抹了把脸,“不行?不行喷我一脸?骚死了。”
他把陈粟腿上碍事的裤子和内裤一齐脱下,解开裤子,放出狰狞粗大的鸡巴,戳了戳湿润软滑的逼肉,一个挺身就进去快速抽插。
“爽不爽,小骚逼爽不爽,嗯?”
桌子发出剧烈的摇晃,“呜呜呜要被插死了,慢点啊啊啊”
齐颂把他的双腿架到肩上发了狠的操弄,一下下凿开层层叠叠的媚肉,抽插的逼水四溅。
“慢点?慢点怎么满足你这个骚货,嗯宝宝的小逼怎么这么软,好好操啊”,齐颂爽的头皮发麻,下身像打桩机一样不断向上挺弄,撞的陈粟大腿肉都发粉。
“操死你,怎么这么多水?宝宝就是一个天生被男人插的贱货,把你插成老公的鸡巴套子好不好?”齐颂弯腰去亲陈粟的嘴,这个姿势让阴茎进去的更深,陈粟爽的拱起身子,呻吟全被齐颂吞下,抽插速度快到逼口连接处都导出水沫。
“老公的卷子都被宝宝流的骚水打湿了,骚货,贱货!是不是母狗?是不是老公的小母狗?是不是?说话!”齐颂激烈的抽插,每一下都操进宫口,一下比一下深,插的艳红的逼肉外翻,淫水把桌子上的卷子全打湿了,陈粟脑子一片空白,尖叫哭喊:“啊啊啊啊是,是母狗呜呜呜受不了了,要尿了呜呜呜”
听见这话,齐颂操的更用力,“那就尿出来,好爽,把宝宝插漏”
陈粟被插的身体不断的痉挛,满身是汗,爽的快要昏死过去,张着嘴却根本说不出话,下身失感,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陈粟失禁了。
“呜脏了,好脏呜呜呜”
“不听话的母狗才会乱尿,宝宝是骚母狗,在教室里竟然还发骚,操死你!”齐颂见陈粟尿了根本不停,反而抽插的更快,“求你啊啊啊,真的不行了”
“操死你,骚货,这就给你。”齐颂抓着陈粟的腰不停的往鸡巴上撞,最后一个深插,把精液都灌进了陈粟的子宫里。
陈粟翻着白眼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再一次高潮,脸上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泪水混在一起。
一脸满足的齐颂把逼口溢出的精液挖出,抹到陈粟失神满是潮红的脸上。
“宝宝,你真的好脏啊。”
他双眼含笑恶劣地用手指在陈粟嘴里搅动,把精液刮到他嘴里,眼底闪着戏谑的光。
又一次欢爱后的清晨,陈粟躺在豆绿色的大床上,身上不留寸缕,等齐颂走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哭,心里空荡荡的,每天高强度的性爱,无处不在的监视和阴晴不定的性格让他喘不过气,泪珠点点滚落浸湿枕巾。
好想逃走,感觉压抑地不能呼吸了
他起身赤脚踏过柔软的地毯去浴室,白稠的精液顺着大腿从烂红的穴内流下,拧动旋钮,浴缸开始哗啦啦放水,巨大的落地镜倒映雪白赤裸的身体,紫红吻痕遍布全身,水汽渐渐蒸腾,模糊了镜面,似乎也掩盖了身体暧昧的痕迹,齐颂也喜欢在镜子前操他,对着镜子他能看清楚自己每一个淫荡下贱的表情,身体持续不断的欢愉让他开始恍惚,难道自己真如齐颂的羞辱那般是天生的荡妇,是贱货?
朦胧的水汽蒸腾,让他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只能看到红透的眼眶,厌恶感油然而生,他烦躁地反驳自己。
不,你不是贱货,下贱的另有其人。
陈粟用掌心擦净一小块镜面,细碎的短发下是明亮的黑眼珠,他眼里迸出灼热的光,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齐颂!我操你妈!你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别他妈让我逮到机会整你!
简约宽阔的客厅,陈粟正神情恹恹地窝在沙发里,对着加大版超清游戏电视拿着手柄玩通关小游戏,一旁的沙发陷落,齐颂在他身边坐下,陈粟连一个眼神都懒地瞟。
“宝宝,中午陪我去theroundtable去吃个饭?”
theroundtable算是k市最好的高档法式餐厅,齐颂带他吃过,但他实在是中国胃吃不惯外国菜,太他妈难吃了,有种温温的蜗牛在口腔里做仰卧起坐,嘴里还在念叨什么,你以为它数数呢,凑近一听,它说:“原汁原味就是鲜~”
“不去。”
“今天主厨会推出新菜品,去试一试好不好?”
“难吃,不去。”陈粟嘁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主厨?呵,不知道那个大胡子辞职了没。
那天的大胡子主厨还过来询问了他们菜品的意见,齐颂倒是和他相聊甚欢,叽里呱啦的陈粟根本听不懂,在旁边埋头一阵捣鼓,等到大胡子聊完笑着来问他意见,他一脸严肃地把刚刚用配菜茴香苗和酱汁摆好的盘子转过来给他看,盘中是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母。
“shit”
大胡子的脸一下就绿了,仗着齐颂在旁边,陈粟还偷偷送上国际友好手势,那个大胡子气的脸色发青,尴尬的齐颂连忙用法语解释。
“去了,我放你一个星期假。”
电视屏幕中的像素小人身体一歪就死掉了,陈粟甩下手柄激动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不上床?不二十四小时看着我?我想干嘛干嘛?”
这下齐颂还傲娇上了,“嗯,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他拿过手柄重新开了这关。
“答应啊,那必须答应啊,齐哥,我突然觉得你今天好帅啊,这大眼睛,这高鼻梁,这刀削般的脸庞,这完美的身材媲美美神大卫啊”
齐颂被夸的摸了摸鼻子,“就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陈粟狐疑地看向齐颂,他就知道齐颂没那么好心。
他不好意思继续道:“就是我爷爷让我去给小时候家属楼的一个妹妹接风洗尘,她刚从国外回来,他老人家估计是有意撮合我和她,所以我想带你去。”
“啥妹妹?情妹妹吧,不然直接飞去b市好了,还来k市干嘛。”陈粟揶揄道,“可以啊,那去呗。”
齐颂盯着电视,脸上悄悄染上红霞,陈粟有不好的预感,迟疑问道:“啥条件?”
齐颂咳了声,“就是你需要乔装打扮一下,她回去肯定是要和爷爷通信的,所以我买了裙子”
陈粟打断他,“啥玩意?你这意思是要我女装?”最后一句话都破音了。
“滚蛋齐颂!你觉得可能吗?”
齐颂轻笑,无所谓的表示,“没关系啊,那我今天一个人去也行,就是放假这个事看起来只能算了。”
陈粟跌坐在沙发上,头脑风暴中,一个星期啊,那可是一个星期啊,他可耻地心动了。
脑海中两个小人在打架,邪恶的恶魔在低语,陈粟,脸面算的了什么?反正在齐颂面前脸都丢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反正也没别人看见,咱们做奴隶的,要就要实打实的福利啊,脸面是最虚无的东西。
洁白的精灵扇着翅膀急忙地飞来飞去,“陈粟,你不能被迷惑了!想想你男人的尊严!女装,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齐颂是在试探你的底线,陈粟你要守住你男人的底线,再不可一降再降了!
黑色的恶魔一屁股拱走了精灵,奸笑道:”陈粟,你在齐颂面前还有底线吗?横竖不就是被操一顿,放假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陈粟一脸赴死地抬起头,表情坚毅的摁住齐颂的肩,“别算了,衣服在哪里,我答应。”
“我不想勉强你,你要实在不想就算了”
陈粟打断他,“别别别,千万别,齐哥,咱俩啥关系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就是女装吗,为兄弟办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齐颂低沉地笑了,电视上俨然是“游戏通关!”的英文。
陈粟在房里一脸黑线地看着手中齐颂给的装备,白色连衣短裙,连体黑丝袜,黑长直假发,小白鞋,黑丝带choker和假胸?
妈的这不是屌丝最爱的女神三件套吗?小白鞋配黑丝真是晕了,齐颂这品味真够一言难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他也挺喜欢这款妹子,但最主要的是这衣服没穿喜欢的妹子身上,倒是他妈穿自己身上了!
陈粟正换着呢,门外传来敲门声,“宝宝,要不要我进来帮你?”
“不用,已经好了!”该死的,这choker终于扣上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推门出去,齐颂都看呆了,童真闪躲的幼态大眼睛扑闪扑闪,带着不自觉勾人的媚意,水光的果冻唇,齐刘海盖住巴掌大的小脸,长至腰间的青丝随动作摇晃,白裙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却透露着一种青涩的诱惑,腿上的黑丝更是勾勒出大腿紧致的肉感,像一颗熟透了流汁的水蜜桃。
“像,真像”齐颂情不自禁喃喃道,他小学看武侠片深深爱上了电视剧里一个清纯灵动的少女,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长大后少女早已作他人妇,孩子都生一窝了,直到他在学校偶然遇到戴假发被人作弄的陈粟,他的那颗少男心又开始怦怦乱跳了。
“齐颂,这黑丝感觉有点卡裆啊。”清亮的少年音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齐颂回神,热情帮忙,“宝宝,撩起来我看看,我帮你啊。”
陈粟一脸警惕地防备着,“打住!我感觉又不卡了,快吃饭去吧,你接风可别让人家姑娘等着。”
齐颂笑眯眯的,无不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