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啥心思,就是单纯想看看自己的老婆,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子,毕竟是要生活一辈子的人,就算将来拜堂一掀盖头相看两后悔,至少提前做做心理建设也是好的嘛。
可惜老娘听罢儿子的诉求,只是一撇嘴扔下一句“老娘都替你看过啦,放心,保你满意”,然后就丢下小李子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了。
原因无他,其实每个人都有过那种童年阴影,但凡是老娘义正辞严,说某一样东西好看或者好吃时,其结果...,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不过这次李存勖回家却发现,老爹、老娘自从公主驾临后,心情明显转好了许多,老娘也不再终日枯坐于大哥的房中发呆,而是亲自忙里忙外,开始为“驸马府”选址操办一切,并且每次都带上乐平公主,进进出出的娘俩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出来了、出来了,怎么样,从你那边能看清楚不?”,李存勖举着千里镜来回调着焦距,一边焦急的向李存孝问道,后者同样也是伸长了脖子,身子忽高忽低来回不停的找寻着角度。
这已经是二人第n次趁着王妃出门,打算偷瞄一番公主了,但奈何公主每次出门都用幕篱,将上身罩得严严实实的,不要说容貌了,就连身材就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属实让小李子很是上火。
“不行啊,公主带的幕篱太厚,看不清楚啊”,李存孝一边说一边锲而不舍的继续观察着。半晌这厮实在没了办法,猛回身一把扯过身后的史建瑭,然后又转头看着王妃与公主的方向。
“看到那个跟王妃一同出来的女子吗?你,快去找个位置把她的幕篱射下来,注意别....”,李存孝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回头只见史建瑭跌坐在地上,双唇不住的哆嗦,片刻终于没有忍住,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疯啦,让他拿箭射公主,就算没事回头老娘还不把他皮给扒啦!”,李存勖也真是服了李存孝,总之就没他不敢干的事情。
“切,不干就不干呗,哭个屁”,到了此时这厮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鲁莽了,借着训斥史建瑭转移开了李存勖的注意力。
“走吧,咱们回内判院,这次长安宫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看张秘书那边有什么具体的资料”,李存勖望着已经登上马车的一对“婆媳”,悻悻的的说道。
说罢他便翻身上马带着李存勖、史建瑭直奔城外的内判院。这时的内判院里冷冷清清的,特勤团的队员基本上都还在沧州协防,所以大门等处的警卫也比寻常少了很多。
李存勖到后也没像平日那样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张秘那边,作为领导也无需通禀自然是推门就进的,可当他刚抬手想要推门时,竟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李存勖一奇推门的手也停了下来。
正当他想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时,身后那个手一向快过脑子的李存孝,竟一推门就闯了进去,进门喊了声“小张,有水吗?渴死洒家....”。
他话未说完就愣在了原地,只见张秘不停的擦拭着眼角,而他面前的地上竟然跪着一名老人。这人李存勖倒也认识,就是此番受命护送公主前来晋阳的老太监。
此人名叫梁永成,本是皇后宫中的首领太监,跟张承业的干爹张泰是同一辈的人物,在皇后身边服侍多年对皇家忠心耿耿,因此这回被皇后安排一路上护送公主,完事后也留在了晋阳。
只不过这个梁永成此刻出现在内判院,就很让人费解了,即便是张秘想要了解刘季述叛乱的经过,也不至于被梁太监给说哭吧?
正当李存勖好奇心大起却又无从下嘴之际,张秘却起身向着他躬身一揖道:“大唐皇帝六皇子李秘见过小王爷”。
李存勖:“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