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愕然的看着冷相不明所以,有什么是冷相算不到的吗?这可是奇了。
冷相云淡风清的一笑,轻轻道:“天下最难算的是心。就算再万无一失的计划也会因为心的变故而失败。你娘亲今天要做的不仅仅是阻止魔族入侵,而且是想保住一对有情人。她自已经受过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她懂那样的分别到底有多痛。龙皇也好,魔帝也好,她们都只不过是想被人爱的孩子,可是世事往往不如她们预想的一样,偏偏要折磨她们,让她们一再痛苦不堪。解忧,你日后长大若负了秋实,我会很生气,请你记住我今天的话。”
解忧听完了冷相的话,看着冷相俊美不似凡人的侧脸,腿脚忽然一软,跌坐在地上。
有没有搞错,他才一岁不到就被人给绑死了,他不要啊!
他那溺水三千一瓢饮尽的梦啊!怎么会越飘越远……
稍后还有一章!呵.
从天上掉下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君酒浓变回的了人形,一身灰衫早已褴褛,嘴角挂着血丝。
随后而到的听谛模样也好不到那里去,白衫上染红了半边,样子比她还凄惨。
不同的是听谛受得都是皮外伤,而她被听谛的第五爪打中了要害,内伤不轻。
她和听谛两个人眼眸都杀得发红,血不断从伤处冒出,屏气凝神的要给对方最后一击。
当她觉得气力总算恢复了一些,青色的光剑再度握在了手中,却依然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看着她的样子,听谛停住了攻势,冷道:“你伤得不轻。再打下去,你会死。”
君酒浓仰天长笑,道:“我死何足惜。”
风吹过听谛的长发,她的眼眸陡然狠戾起来,一拳砸到了君酒浓的右肩之上,巨大的疼痛让君酒浓差点握不住剑。
“死何足惜。你是蠢,还是笨。说这种话,对得起爱你的人吗?”听谛边骂下手愈加的狠辣,简直是想把君酒浓这混帐给打死。
“你给我住嘴。”君酒浓反身揍回听谛,俊雅的脸孔因愤怒而狰狞,她缓缓道:“你到底明不明我的心有多痛苦。”
“多痛苦?有我痛苦吗?看着爱人死在自己怀里,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还要痛苦吗?直到七夜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爱她爱多么的深,恨不得立即随她而去,却因为身负护世重任不得不活下来。一个人行尸走肉的过了九百多年,你又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听谛紧紧揪住君酒浓的衣领,狠狠道。
“是吗?起码你知道你爱的人也爱你,而我呢?知道什么叫咫尺天涯吗?”君酒浓那张俊雅的脸有着隐忍的痛苦,轻道:“我爱她,甚过世上的一切。我一点也不想我的爱成为她的枷锁,可是我却办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终于流下了眼泪,一颗颗滑落滴在青碧的小草身上,宛若朝露。
听谛颓然了松开手,退后了几步,轻道:“一对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