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一还是不太认同方圆所说的,毕竟她从高中就认识蒋京明了,那个男人在学校里的标签是听话懂事有礼貌,成绩还好。
这样的人怎们也和“纨绔”搭不上边。
蒋京明正大爷似的躺在医院里,盘着腿,在玩游戏。
何守推门而入,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身后还跟了几个护士,伸出脚丫踹上病床的边角,“够了啊,给你打了针破伤风就行了,别在我的医院里占床位。”
蒋京明充耳未闻,仍旧在游戏的世界里大杀四方。
何守往他床边一坐,夺过他的手机往边上一丢,手指恶意的戳他额头上的伤,“啧啧啧,就这么点破伤你也好意思赖我这里不走?”
蒋京明一巴掌拍过去,“说吧,要多少?”
何守喜欢钱,见到钱都走不动道的那种,而且只要你也给他钱,什么假的病例都能给你开出来,给你杜撰出个治不好的病。
果然,这奸商笑了,伸出五根手指头,“你懂的。”
“行,回头给你打卡里。”
何守转头就跟查房的护士说:“蒋先生重伤,要住院三天。”
蒋京明摇头,“不够。”
“行行行,那就七天。”
“恩,还有她一会儿就过来,你说的越严重就越好。”
何守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不会放过这么好坑钱的时机,“可以,一个字一万块。”
“我真给了,你真敢要吗?”蒋京明慢悠悠的说。
何守见好就收,也不会太造次,“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老子不跟你开玩笑,还一个字一万块?妈的,小心老子黑了你的账户,把你的存款全给散了。”他既然说的出这样的话,就势必做得到。
“你这就不讲兄弟情义了。”
“你把老子当个残废坑的时候,你跟老子讲情义了吗?”
何守还想说什么,陈慢一就到了,她是搭方圆的顺风车过来的,路上还买了点蒋京明爱吃的甜糕。
长发被绑在脑后,露出清爽干净的脸蛋,她把东西放在桌上,咬咬唇,她说:“你怎么样?”
蒋京明缄默,好半天才吐出个字,“痛。”
何守看的好笑,心想他这黑心玩意还挺能装,搁自己女人面前就惜字如金了,呸!戏精。
陈慢一不认识何守,只把他当成普通的医生,她略担忧的问:“医生,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蒋京明暗中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你敢乱说话试试?
何守满脸沉重,“说实话不是很好,他的肺部积水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而且肾功能损伤不小,心脏病也有加重的趋势,我建议你……”
“医生,你在胡说些什么?”
嘿,这小白菜没有李深说的那么傻嘛。
“开个玩笑,他肋骨受了伤,住院七天,你好好照看他。”何守说完,领着小护士们出了病房。
陈慢一看向病床上的他,怅然弥漫在心间,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面色如纸,眉峰紧蹙,他像轻易就能被人折断的枝桠。
记忆里只有高考前夕,他有过阴郁的表情。
她抱怨了声,“你怎么忽然就去飙车了,多危险呀。”
蒋京明喜欢死了她的关心,咳嗽一声,“李深强迫我飙的。”
陈慢一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