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一甩的。
“爸爸,你又烧这么多菜?我们根本吃不完。”她边摆放碗筷边说。
陈父今年快五十岁了,是市交通公司里的一名司机。
他用筷子头敲了敲她的脑袋,“给你烧好吃的你还不乐意了?”
“陈师傅,我这是在发扬勤俭节约的美好传统。”
“放心,就你这食量,这么点菜不是问题。”陈父挖苦起自己的亲女儿也毫不嘴软。
陈慢一吃的正欢,被她爸一盆凉水浇下来,望着碗里的鸡腿都下不去口了。
她喝了口汤,满足的吧唧吧唧嘴,然后问:“爸,我妈呢?”
“你妈去染头发了。”
“啊?她有说染什么颜色吗?”
“她说是染个红的。”陈父微顿,脸色沉重,“一会儿你看见记得夸好看,你知道你妈不能听人说丑的,她会打我的。”
当然,这个打也不是真的上手打,顶多就是拿着抱枕追在他后面锤。
陈母做什么都喜欢赶一把潮流,还非常爱美,陈父也愿意让着她。
“我可不敢说。”
徐女士是个脾气火爆的中年妇女,也是她家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陈慢一和她爸刚吃完,徐琪哼着歌推开大门,走路一摇一摇,身姿摇曳,可洋气了。
酒红色的头发发尤为引人注意,她问:“哟,你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这也不是周末啊。”
陈慢一讪笑,跑到她妈边上,特别狗腿的给她妈捏肩,“想你了想你了。”
徐琪摆弄自己刚做好的指甲,“我呸。”
她笃定的问:“和蒋京明吵架了?”
陈慢一楞了楞,“没没没。”
提到蒋京明她一下子就丧气了,吃晚饭的时候刻意没去想他发给自己的短信,免得自己踹踹不安。
“那你是缺钱了?说吧,要多少。”
“妈……”
“五千够不够?”徐琪不再打趣,眯起眼睛,凶巴巴的说:“你肯定和他闹矛盾了,你想想他当初为了救你,手都受了不可愈合的伤,就凭这点,你就不能辜负他,做人要有良心。”
陈慢一都没有张嘴可以解释的机会,只能连连点头听她妈的说教。
“所以,妈你说完了,我可以说了吗?”
徐琪哼了一声,“说吧。”
“妈,我今晚要在家住。”
“随便你”
搞定完她妈,陈慢一心里轻松了许多。
夜里洗完澡,就爬上床缩进被子里了。
到凌晨还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其实她觉得今晚过后,蒋京明就应该不太想理她了。
窗户忽然被外面的光照亮,她从床上弹起,抓了把头发啊啊啊啊的叫了声,烦躁的拉开窗户,想看看是那个缺心眼的照的。
蒋京明靠在车头前,春寒料峭的夜里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右手掐着烟,一口一口吸着,烟雾缭乱。
他的目光平静如死水,他抬起胳膊对她招招手,虽然她听不见,但是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下来。”
陈慢一揪着窗帘,考虑片刻,轻手轻脚出了屋子摸到楼下去。
四目相对,她以为他是来算账的,于是先他一步开口,“那什么,今晚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后来才看见你的消息。”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
她记得,蒋京明对撒谎是零容忍,她这蹩脚的谎言,她不信他看不出来。
蒋京明掐灭了烟,一言不发从车里拿出外套盖在她身上,仿佛在责备她,:“怎么穿睡衣就出来了?天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