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力。
这种被外界铺天盖地的疑问淹没,却无法作答的感觉。
他一定也是这样。
又是一模一样的走廊,只是他这回手里不是烟盒,是手机。
电话那头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问话。他沉着嗓子接连答着“是”、“是”、“后天就回去”,最后对电话里的人说“抱歉”。
还添了声“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挂断电话,她正走到他跟前。徐即墨主动说:“是赞助商。”
“嗯。”
他眉梢全是阴翳,却像平时一样寒暄:“见过你姑父了?”
“嗯……”差点被说动了。
“打算跟着他一起回去?”
“你怎么知道?”千溪错愕地抬头,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想说点什么补救,“就提早一点点。反正你们也快启程了……”她说完,立刻懊恼起来——她怎么能主动提“回去”这件事呢。不管换什么间接的委婉的措辞,都好像是在提醒他,比赛结束了,在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夭折了。
怎么可以这么嘴笨!
这下不仅透露了她心里想要提前离开的念头,还触到了他现下的雷池。
她简直想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徐即墨却淡然地点点头,说:“从你说你姑父要来开始。就知道。”
每个人都有应该走的路,属于哪里,就会去到哪里。就像离家出走的小孩子,总会回到她温暖的城堡。
他问:“什么时候走?”
千溪懵懵的:“明天……早上。”
好像是七点的早班机,今晚就得整理好行李。
很仓促。
她的安慰毫无成效,好像还有反作用,垂头丧气地回到酒店房间,整个人毫无力气,倒在床上睡到天黑。
晚上随便找了点食物充饥,开始无精打采地把衣服、鞋子、电脑、证件……一件件收拾装好。就像她偷偷离开家的时候做的那样。
到最后,她费劲地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坐在硬壳的箱身上发呆。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
每一次收拾行李出远门前,总会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叫嚣——一定有什么忘了,肯定有什么忘了!
算了……反正每次在离开之前,总是想不起来的。要到抵达目的地,打开行李箱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这个也忘带,那个也忘拿。
人就是这样,丢三落四,做不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决定,甚至理不好一个完美无缺的行李箱。
第二天一早,徐臧在机场如愿等来了她。
十几小时的颠簸转机,气温颠来倒去,时差和混乱的睡眠扰乱着免疫系统。千溪一到国内就头痛不已,估计是感冒了。
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