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徐即墨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一件事情在心里驻扎得久了,就会生根发芽蔚然成林。到最后,已经忘了最初的种子是怎样飘来这片土地。
徐即墨看她一脸懵懵懂懂的模样,不知哪来的兴致,挑起眉梢:“你对我很有兴趣吗?”
“啊?”千溪大脑一卡壳,鬼使神差地捏起两个手指,举到他面前,“……一点点。”
“……”她还真是,很难调戏。
耿直的千溪真心实意地回答完,开始有点失去耐心:“这个电梯怎么还没来呀。”
徐即墨重新按了几下开门键,发现失灵:“可能坏了。”
恰好城阳出来扔垃圾,发现两人都在,惊讶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电梯坏了。”徐即墨向后指了一下。
“那怎么办?”城阳一脸震惊,“魏莱上来的时候还是好的,怎么就坏了。”
千溪自认倒霉:“楼梯间能用吗?”
“能用是能用,但是这里是二十层,小老板娘你这么急着走啊?”城阳拎着三大袋垃圾打道回府,“不然进来吃个晚饭再走呗,魏莱刚刚带回来的,还是热的。到时候说不定就好了,这电梯就是爱抽风。”
千溪用眼神征询徐即墨,后者适时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急着走吗?”
“也不是很急……”其实根本就没有急着要去做的事。
“那留下来吃个便餐吧。”
她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幸好她生性自来熟,和kg一群大男孩吃吃喝喝一晚上,起先还有些拘谨,等几听冰镇啤酒下去,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kg的编外人员,无话不说。等到杯盘狼藉,李沧已经和她称兄道弟,还硬要和她交换联系方式,叮嘱她以后想玩一定要叫上哥们,买卖不成情义在。
城阳戳了他一脸啤酒瓶:“什么叫买卖不成情义在啊?这买卖怎么就不成了,小老板娘可不得是咱们小老板娘么!老大你说是不是?”他一脸贼笑。
徐即墨冷冷淡淡看着他。
倒是千溪酒过三巡,笑得眼角弯弯:“说得是啊,我都带资入场了,是你们老大不想要啊。”小巧的耳垂上水晶耳坠一荡一荡,一派天真烂漫,完全没听出城阳话里的深意。
城阳说得更起劲:“我靠,他敢不要你?我就没见过小老板娘你这么上路的妹子。”他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开始数千溪的有点:“你看你,又爱吃脑花,又爱吃毛肚,又爱喝白干……”
李沧笑得前仰后合,把城阳的脸按下去,递给他一杯冰水:“得了,拿去醒醒酒。嘴里还有没有一句人话了。”
城阳仰在椅子上被灌冰水,一边嘴里“唔唔唔”地顽强抵抗,水杯哐当一下砸在地上,正溅到一边的千溪。
徐即墨低头:“怎么样?”
“没事,稍微泼到一点……”千溪站起来,抽了几张纸巾擦裙子,站起来才发现,椅子上全是水,背后湿透了,纱裙立刻变成半透明,“啊”地一声。
徐即墨迅速抓来一件kg队服替她围上:“行李箱里有干净衣服吗,去洗手间换上。”
“有……”但是她这个样子,动都不敢动啊,怎么弯腰去行李箱里找衣服。
徐即墨跟她交换一个眼神,心领神会:“需要我帮忙吗?”
“嗯。”千溪点点头,用眼神指向行李箱的方向,“在最里面的那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