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了。
虽然有种异样的美,但却让她觉得莫名的讨厌。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起刚来到彭格列活泼好动的澜水沫,此时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房间内看漫画书,每次移动都会耗费一定的力量,她现在必须要尽量减少自己的活动,以换取更多的清醒时间。
澜水沫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沢田纲吉又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她都还没挂呢,哭什么哭=a=……
但是她太累了,力量的严重不足让她陷入了极度虚弱中,再加上刻意抑制住自己的饥饿与捕食的本能,此时的澜水沫看起来就像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她连说话都感到十分吃力,没过多久再次陷入了沉睡。
等到她再度完全清醒时,她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阴冷潮湿的牢房中,这里充满了怨气与憎恶,对于她来说是绝佳的生存场所。
周围的血腥气浓郁的吓人,昏暗的墙上有着大片大片的新鲜血液,断臂残肢在地上随处可见,澜水沫随意的看了看四周,牢房内有二十多个被撕扯下来的头颅,人类的躯体很多已经被啃咬撕扯得残破不全,此时她浑身都黏糊糊的,身上充满了甘甜的血腥气,小小只的怪物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身下的男人并没有完全死透,不过却已经不能反抗了。
男人的双脚似乎是被什么人打断的,舌头也被拔了出来,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他的双手已经被啃咬得面目全非,里面的骨头都被咬碎了些许。
唔……难道是因为她太饿了,最后实在是压制不住本能跑出来吃人了?
澜水沫看着男人痛苦扭曲的表情,她舔了舔手上的鲜血,随即伸出手一下子就将男人的胸腔撕裂。
她饿了太久太久了,现在迫切的需要进食。
无论是头颅、内脏还是骨头,她都会一点不剩的啃食殆尽。
等到澜水沫吃饱喝足后,她猛然看向牢房门口。
棕发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澜水沫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纵然青年逆着光,但以澜水沫的绝佳视力还是能够看清沢田纲吉脸上的表情。
那双温润的棕眸深处压抑着深深的悲哀与无力,澜水沫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倒影着自己浑身浴血的模样,青年依旧是笑着,他的语气就如同之前一样温和,仿佛是来接淘气孩子的家长一样。
“阿沫,我们回家好不好?”
莫名的,澜水沫觉得沢田纲吉的灵魂在哭。
让她觉得恐慌的是,沢田纲吉因为她在痛苦。
“阿纲,别、别哭……”刚刚凶残得恐怖的怪物此时焉哒哒的跑到青年的面前,她怕沢田纲吉又“哇”的一下哭出来,对于棕发青年的眼泪,她总是感到十分手足无措。
小小只的黑发萝莉有些不敢太过于凑近沢田纲吉,她甚至怕沢田纲吉会讨厌她身上的血腥味,对于她来说血腥气香甜而甘美,然而对于人类来说却是可怖的腥臭。
沢田纲吉和其他的食物不同,他不是食物,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我以后不会再吃了……这是最后一次噢,你放心我不会吃你,你和食物是不同的,以后我和你吃一样的东西好不好,这次是例外,阿纲不喜欢我就不吃了好嘛?”
女孩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她甚至是没心情去纠结沢田纲吉能不能听懂这段中文,年幼的怪物生怕眼前这个人一不高兴就抛下她转身就走。
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我,不要把对我的温柔分给别人,只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怪物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明明和沢田纲吉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但是青年在她心中却是很重要很重要。
一想到那么宠爱她的沢田纲吉会用冷漠冰冷的目光看着她,澜水沫就觉得很难受。
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活着似乎如同死去般。
她以前一定认识这个人吧?以前这个人一定对她很好吧?不然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