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恍然大悟,这才应该是臣子的正常想法吧,不过是个治水的文官,他有什么好忌惮的。
他扯了扯袖子,“将嘉嫔和贵妃身边的宫女太监打入慎刑司,务必让她们吐出实话。”
茉心和星璇被带走,高曦月这才反应过来,她跪在地上,还往前爬了两步,“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贵妃啊,怎么会做这种事。”
如懿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贵妃娘娘,等宫人在慎刑司吐口,就能证明您的清白了。”
慎刑司的刑法,即便高曦月没见过也听说过,茉心和星璇在她身边娇气得很,招认只是时间问题。
她又往前爬了两步,“皇上,臣妾认,但事实并非像慎嫔所说。臣妾确实想拿皇嗣陷害娴妃,但臣妾不知道真的是嘉嫔和娴妃合伙谋害皇嗣的事,更不曾参与其中。臣妾有这个想法时,两个皇嗣已经被害了。若臣妾知道,定会早些告知皇上的。”
高曦月见皇上不语,心中更是惊慌,都怪阿箬这个白眼狼,她是忘了怎么成为妃嫔的吧,想把自己摘出去,她做梦。
“皇上,慎嫔并不无辜,当年臣妾不知真是娴妃谋害皇嗣,所以臣妾让慎嫔将朱砂放进娴妃寝殿。没曾想弄巧成拙,真的是娴妃所为,但阿箬从头到尾参与其中。”
阿箬轻笑一声,“那么请问贵妃娘娘,嫔妾为何要听您的呢?”
高曦月张口便道:“自然是因为你恨极了娴妃。”
阿箬又问她为什么恨娴妃,高曦月说是因为自己罚了阿箬跪在螽斯门下,她恼恨娴妃没为她求情。
阿箬笑了笑,“您可真会开玩笑,当日娴妃明明为嫔妾求了情,还被您罚了抄写宫规,难道您忘了,是您罚跪的嫔妾,是您让嫔妾在螽斯门下淋雨到深夜,嫔妾为什么不恨您?”
高曦月蠕动着嘴唇,是啊,她为什么不恨我反而恨娴妃呢?这不符合常理啊。
她琢磨了半天想到一个说法,“还不是你想成为妃嫔,才陷害娴妃的。”
“您这两句话有关系吗?嫔妾当时是娴妃的奴婢,且不说主子犯错奴婢也要受罚,就说告发娴妃后,为证实证词属实,需要到慎刑司里走一趟,嫔妾当年在慎刑司吃尽了苦头,命都快没了,谈什么成为妃嫔。告发主子自己就能成为妃嫔,这话您自己信吗?”
见高曦月没了声,阿箬又将矛头指向素练,“对了皇上,素练也知道此事呢,还是皇后娘娘指使素练和嘉嫔勾结谋害皇嗣的,要不然嘉嫔当时只是个贵人,哪来的本事害两位有孕妃嫔呢。”
如懿和海兰见火终于烧到皇后身上,对视了一眼,更加激动,想必今日就能将害她的几个罪魁祸首一网打尽了,就让她们狗咬狗吧。
皇后惊惧不安,“放肆,本宫当时膝下还有嫡子,何必做这些事。”
阿箬不咸不淡的开口,“自然是担心贵子出生夺了皇帝对二阿哥的看重了。皇上,臣妾多次见嘉嫔和素练私下接触,二人躲在假山后头背着人,有一次被臣妾听到了二人关于谋害了贵子一事。嘉嫔娘娘还一直向素练姑姑表达对皇后娘娘的忠心,说自己怀有贵子,定不会让他威胁二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