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猜一下我是怎么回事?”
关于一些小秘密,他不会对蔻蔻、莉莉安她们说,也不会告诉布鲁斯,除了“他自己”。
沐浴着远山七不解发问的眼神,远山冬枳终于获得了一丝奇怪的胜利感。
“悄悄告诉你。”
狡黠地朝阿七眨眨眼,远山冬枳示意对方靠过来。
冰凉的月光披洒在两个人肩头,擦过垂在额头上的刘海,投进表情逐渐恢复生气的远山冬枳瞳孔深处,熠熠生辉。
“我可不是天赋型选手。”
悄咪咪的凑到另一个自己耳边,因为身高差异的缘故,所以即便两个人都是盘腿坐在地上,说悄悄话时远山冬枳还需要仰头才能凑过去:
“真正的远山冬枳死了,然后我成为新的他,杀死远山望。”
说完这句话,远山冬枳抿着嘴远离对方,满意的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一张脸上出现一丝名为呆滞的龟裂。
几个人名都熟悉,为什么连在一起组成的短短几句话他就听不懂了呢?
“什么?”
迟钝的嘴里发出一个微不可闻的轻音,远山七试图从自家御主的表情上找出线索。
也许是故事过于简单,亦或是内容太过波澜起伏。
扳回一城,耶!对方眼底的呆滞是对他最好的赞赏。
远山冬枳骄傲的抬起下巴,像展示自己柔顺长毛的布偶猫,看不见猫猫尾巴竖在空中摇啊摇:
“虽然最后对远山望动手是比较惊险,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拍拍对方肩膀,他心脏的位置甚至还能感受到当时的隐隐幻痛。
亲手贯穿胸膛造成的伤口被抹平消失不见,但当初撕裂的痛感似乎牢牢储存在身体里。
“差一点,真的差一点,我就看不见这么美丽的月亮了。”
呼出一口气,远山冬枳仰头看见头顶一如既往普照大地的白色月轮,伸出手,似乎掌心就能托起挂在高空遥不可及的它。
月光是温柔的,又包容。
吸饱鲜血的衣摆拖在地上划出长长一道鲜血淋漓的拖行痕迹。锁在黑暗中几百天的囚徒衣衫褴褛,一点点从阴影里爬出来,沿着沾满灰尘的台阶,胳膊拖行着身体,向上,向有光的地方。
那天的月光很好看。那天很好看,现在亦相同。
永恒的、亘古不变的月亮挂在天际。而作为一个站起来的人,他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更好。
“最后赢的人可是我。”朝天空比个剪刀手,远山冬枳拍拍阿七的脑袋,强调道:
“我可真棒。快夸我。”
并未分享自己御主完整经历、脑袋转不过来尚未理解,远山七在对方催促下回过神来:
“夸……”夸什么?
远山冬枳眼睛亮晶晶瞅着他,满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