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崩溃的、求救的电话。
然而那个时候宁微记得刘宵月的声音并不崩溃，甚至于可以说无比冷静。但是她从这个冷静里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哪怕是在期末考试时期也毫不犹豫和教授说了缘由，哪怕缺考也直接买了一张机票飞到哥谭，见到了满身疲惫，看到她的时候才总算放松了的刘宵月。
她带着刘宵月回了纽约，挂了三门科被老爸老妈吼也无所谓。开始找公寓，半年后带着她一起合租，对着她戏称自己是“金屋藏娇”。
“你想好了？”
“神盾局根基就在纽约，不过如果要选我八成不会留在纽约。”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里，刘宵月打开自己的随身挎包递给宁微一张宁爸宁妈帮忙转交的银行卡，表情有些莫测：“你爸妈让我帮你转交银行卡的时候不会猜到你想干什么吧？”
“他们不会知道的，我什么都没说。”
宁微轻哼一声，准备等会儿照着说明给银行打电话把卡给开了：“而且不管怎么样，我还没毕业呢。神盾局那边我能拖一年，我现在身上全是offer，随便选。”
“话说，在扣扣聊天我就想问了，你是不是在哥谭又遇上谁了？”
“……”
“靠，说好的‘第一个告诉我’呢！！”
看着刘宵月气鼓鼓的样子，宁微没说话，勾起嘴角笑了：“那你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想和我说什么？”
“国内有些工作我可以配合，这次回去的时候特异部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加入特殊管理部门，并且这个邀请一生有效。”
拿着电话的手顿了顿，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原本的话宁微毕业回国刘宵月留在纽约这件事情已经基本定下，现在却偏偏完全颠倒过来。宁微也不知道应该说是命运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打完电话证明了身份把手上的银行卡开通之后抬起了头：“我觉得你回国比较好。”
“不提这个了，再说这个我心烦。”
刘宵月无奈地把自己的电脑重新拿出来连上电源，坐在自己位子上盯着宁微看了好一会儿：“之前有个彼得，我就当是普通朋友了，现在呢？”
“嗯，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去书店的时候对地下一楼那个服务员小哥一见钟情来着？”
宁微挂掉电话之后同样坐下，眼睛里多了一丝感叹：“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你放心，我没沉迷。”
“我靠，你为了他想留在美国？你都没为了我留在美国！”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我通过某些渠道猜到了一点小道消息，然后经过我绿晋江作者的脑洞发散以及一些靠谱的推断，感觉这件事情有点意思。”
轻轻一打响指，宁微对上刘宵月那满脸重色轻友的表情难得也有些尴尬：“干嘛这种表情？”
“我是要回国的女人，这句话你说了这么多遍，放到现在居然不脸红？打脸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