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好是午餐时间,我们去附近的餐厅一起吃吧,我下午和其他合伙人还有会要开,午休时间不多。”塞甫斯看了看表,恢复成平日忙碌于快节奏压力生活的都市脸,眼神淡淡瞟过,率先带头转身就走。
“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顿住脚步,下意识蹙眉,看向潼恩。
“我在那里其实做了一个梦,不……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我仿佛透过了水晶球看到了另一种可能,那种真实感,让我几乎沉浸其中无法醒来,其中很多事让我跟耿于怀。”
“我知道,医生说你昏迷时总说胡话,应该是大脑还没有从浅层意识中苏醒导致的……”
“在那里,我是一个拉文克劳。”
潼恩清楚地在塞甫斯眼中看见惊诧与惊喜,它们共同交织,给那张常年眉头不展的刻板面孔增添了不少生气。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笑容仓促,身价不菲、见惯了大场面的知名律师突然手足无措,言语颠三倒四,这还是她记忆中头一次,令人有些不太习惯,“因为我相信你,我为你骄傲,孩子。”
“那只是个梦。”
“不,我指的不是那个。你没有丢掉性命,成功找到了回家的路,让我和你母亲的生命变得完整,这才是让我感到骄傲的地方。你长大了。”
她不由得一愣。
“你可以自由地飞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就像展翅的雄鹰一样,只要记得随时保护好自己,别忘记回家的路,别在途中迷失自我,”他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浅笑,随即目光转向远远背对着他们坐在吧台一角的艾登,即使知道那孩子看不到,“还有你,孩子。我们和你母亲永远爱你们。”
“永远。为了你们两个,我们愿意做任何事,只希望你们过得更好,而不会再出现以往的那些惊险或悲剧。”芭芭拉深呼一口气,简单平复下思绪,与丈夫相视一笑,补充道。
当两人再次将柔和却又笃定的目光投射向潼恩之时,面前的孩子心中涌动的感动波澜无以复加,只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的理解。以往的争吵,武断,冷漠,自以为是的猜忌就在此刻烟消云散。
真正亲耳听见这番话,和心中明白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伦理亲情之爱完全是两回事,特别是能从父亲那里得知,鬼知道下一次再听到是什么时候。
而远处,清瘦的黑影,肩膀有一瞬间微微地抽动。
“你这么爱我,爱潼恩,为什么不当着她在场把话说全?”
艾登突兀的插话一时让潼恩摸不到头脑,她转过头,视线在父母与兄长之间流连。
“你什么意思?”
“我母亲被陷害进阿兹卡班的时候,你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会脱离威森加摩审判庭;她死了你的生活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