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开始梦到你的过去了,不是吗?”
“过去?”瑞贝卡冷笑一声,“这过去和你脱不了关系吧?你不如告诉告诉我,我们俩过去是什么关系。”
“你可以叫我爸爸。”路西法诚恳的看着她,接着又带着蛊惑的意味,亲了一下她的鼻尖,喃喃低语着,“你从我的血肉中诞生,带有世间的一切美好,然而你从我的血肉中诞生,注定成为美与罪,欲望与毁灭的化身,我的小东西,我的潘多拉。”
烦躁,不可言说的烦躁,她现在很想对着路西法那张虚伪的脸来一拳,但瑞贝卡只是微微把脸贴近他
唇舌纠缠
把他伸进她衬衫下摆的手拿出来,然后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开,冷冷的嗤笑
“你想得美!”
自从发觉她回到过去以后,瑞贝卡的情绪就差到了极点,心头的郁气久久不散,行事也越发失控,甚至可以说是乖戾了。
她在侯爵夫人死的第二个月开始在家里办派对,香槟、红酒在家里几乎流成了河,从法国请来的好几个厨子一刻不停的忙碌着,意大利空运来的火腿,日本的鱼肝,填火鸡还有烤乳猪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供来客品尝。
莉莉丝二世的艳名在所有人之间流传,她美的如同神话中的那喀索斯,有着比北欧神话中西芙还耀眼的金发,象牙似的脖颈和妩媚的面容,还有她那双如同莫奈的油画中那般柔和朦胧的紫色眼睛,迷人至极。
相比之下,她的坏脾气好像也就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她的美貌是出名的,坏脾气更是出名的,她发脾气时眼尾的红色和嘴角讥讽的弧度也美的动人,但比这更重要的,在那之后她会短暂的因无力而变得温和柔软一点,这种反差很惹人爱,就像一只难以驯服的猫儿突然向人露出肚皮一样,男人们会在时候抢着陪在她身边,无论她的表情多么轻蔑不屑。
瑞贝卡现在过的多糜.乱,心里就多恨路西法,她心里明白自己目前完全不受控制的情绪也多半是因为他,而她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那双神秘美丽的紫眼睛分明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笑容阴郁了几分,瑞贝卡刚刚买下了肯辛顿宫花园大街的一栋房子,并且亲力亲为的监督着装修。
那些费用没动莉莉丝继承的遗产中的什么钱,她的那些情人,从他们的钱包里动辄就是成千上万的英镑拿给她,她通通收下,榨干了一个又一个倒霉蛋的钱包之后,却连笑颜都不屑于展露的一脚踢开。
“同情”这种情绪与她而言已经很薄弱了,她很少能感受到自己属于人的特有的感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残忍,血管中流动的好像不再是血液,而是乙醇燃料,就像一团熊熊的烈火,不断毁灭着周边的一切。
瑞贝卡每天都睡不好,但醒来完全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做的越过分,梦里的叹息声便越重一分,后来就渐渐没了声音。
她很久不去教堂了,因为去了以后也无法让她的内心获得片刻宁静。
花钱成了她这段时间排解烦闷的乐趣,她亲自去法国挑家具,每一个房间应有的风格她都不厌其烦的让人寻找相应的家具,墙上的壁纸,头顶的吊灯,每一样都价值不菲,一件件从法国空运到英国去,送到她的新房子里。
她是泡在钞票堆里的美人,冷酷无情,什么也不会放进心里,在那个时代,没人不为她痴迷,未见过她的男人们嘲讽她是个妓/女,浪/荡的婊/子,见了她以后还不是要被她像狗一样役使。
她喜欢看他们起初故作矜持,随后又痛哭流涕的恳求她看一看自己的过程,并残忍的以此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