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烦心于网络争端,他又几乎一个星期没怎么好好睡过觉了。查尔斯之前说再等一会就能够吃晚饭,他竟然坐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他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似乎梦到了什么,却又忘记了什么。
托尼活动着自己僵硬的手臂,他感觉有人坐在了自己旁边。
“当英雄特别累吧?”那人说。
托尼用手搓了搓脸,他还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就看到他脖子上的绿光。
“朗姆洛?”他模糊地嘟哝着这个新加入的成员名称。
朗姆洛坐在沙发的另一角,他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翘着脚,看着就给人一种十分玄乎的感觉——就像是他哪里都不属于,哪里都困不住他的感觉。他坐在那里,可是你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跟随自己的心意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的感觉。
似乎他是自由的,似乎没有人能够驯服他,可是他的脖子上现在却带着枷锁。
朗姆洛做了个吃惊的捧心状。
“大名鼎鼎的钢铁侠能够记住我的名字,我真是受宠若惊。”
“你投诚得那么有诚意,我不记住都难。”托尼说。他活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干脆将扳着身体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
他看着朗姆洛脖子上那黑色的项圈、绿色的灯,无可奈何地嗤笑了声。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会做梦了。”他嘟囔道,“神盾局这些年还真是老样子,东西都没变过。”
“怎么?”朗姆洛拨弄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你见过这会爆炸的小可爱?”
“那是——好多年前,十多年前了吧。”托尼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脑子还有困倦,不经大脑地说,“当时他们接娜塔莉回来的时候,似乎就给她戴了那个……”
他的话音未落,却彻底清醒过来了,因为离他不远的朗姆洛散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压迫感。人类对于危险的天生基因让托尼打了个机灵,一下就不再困倦。
朗姆洛仍然坐在那里,胳膊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他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他甚至在笑,可是他就是散发出了一种恐怖的震慑力,即使他的脖子上戴着项圈。这是一个从血与战争中走出来的男人,他的每一分震慑和压迫都来源于死亡的洗礼。
“怎么,是谁对她这样做的?”他笑道,“是神盾局吗?”
托尼意识到他必须得解释清楚这件事,否则看朗姆洛的脸色——他完全能够做得出来去神盾局自爆的事情。
“不不不,我爸爸是神盾局,那个人可不是——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托尼赶紧解释道,“我父亲跟他据理力争,才终于将娜塔莉留下来了,你想想,如果她在我家呆得不开心,怎么可能让我给她起名字?”
朗姆洛身上的压迫力这才散去。
“哦。”他说,“你说得也对。”
托尼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朗姆洛变个姿势,两个人恢复了刚刚那样平静的氛围当中。
“不过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戴这东西。”托尼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因为你看起来——呃,看起来比较不好惹。”
“对我来说这种东西都无所谓。”朗姆洛摊开手,“我又不是你们英雄,也不讲究这些事情——说实在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面子和尊严可不会让你活下去。”
托尼心里说,他们也不会真的讲究这些东西。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朗姆洛看起来似敌似友,他知道很多事情,对他们很有帮助——托尼可不想惹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