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他的父亲死得足够凄惨,最好向母亲一样,被酒瓶扎烂了脸和眼睛。
可是总是那样幻想着的路卡其实并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他每次更多是那么怨毒地在想,想他的父亲怎么死,也想这些装模作样,假惺惺的戏服疯子怎么死。
他跟他的父亲一样,觉得这些人根本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过家家酒。
什么反抗军,什么要对抗超人,都说得好听,却连给他们吃喝的东西都要那么抠搜,简单又没什么味道。
路卡知道,像这种大人物,一定都是每天摆宴吃着大鱼大肉,然后像是心情好喂养几条流浪狗,居高临下地施舍他们东西。
在上一次被军队追捕,反抗军又一个基地被摧毁时他惊慌中逃错了方向,绝望地找不到撤离的大部队,父亲也根本没有管他的死活,自顾跟着人群跑到其他基地。
他恨死了那个嘴巴说得好听保护他们,结果不来救他的反抗军首领,他被逐渐靠拢包围的军队吓得瑟瑟发抖,又忍不住怨毒诅咒着反抗军所有人最好都不得好死。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一个冒着绿光的男人落到了面前。
对方问他,你几岁。
路卡抖个不停,他赶紧回答,生怕说完了对方要杀了自己。
“我,我十二岁!”
“呵。”
那个男人嗤笑出声,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像是在看一袋勉强合格的垃圾。
可路卡觉得自己不是垃圾,他就像是天选之子,一个幸运儿,带着男人给的盒子离开了政府军的包围圈。
他回到了反抗军,也因为年纪,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孩子。
那些认识他的人赶紧问他去哪儿了,男孩撒谎得娴熟轻易糊弄了那些人和他的父亲。
而他们又会帮他说话,说他一直跟着人群没走开。
路卡很珍惜政府给他的许诺,说做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公民,而他的父亲会被塞进监狱,就连反抗军也会被超人像是捏蚂蚁一样处理掉。
他想着为了所有的美好,虽然那枚氪石被神奇女侠拿走了,但幸好通讯器还在。
路卡根据通讯器另一边的指示前往总电闸室,那个叫钢骨的男人要将东西安置在电力供应系统里面。
告诉他不需要多余操作,只要放进去就可以了,就像是他一路走来,跟着指示就能完美避开所有的巡逻与监控。
这种感觉让男孩有些飘飘然,好像他凭自己闯进了防守严密的禁区,而且手里这个见都没见过的神秘道具。
他们告诉他不要担心那个女人,他们只会将目光放在他的父亲身上,因为氪石对领主超人的效果有限,这个宇宙反而管控得没有那么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