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被乌发遮掩、被面具挡住的耳朵,可能已经红得要滴血了。
王怜花心情复杂地说:你自己说的话害羞什么啊。
掌门大人放下扶面具的手,嘴硬道:什么害羞?
面具上笑眼弯弯似月牙,语气平淡,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冷漠气息。
王怜花心想,步早真的怪会唬人的。
前去洛阳的路上就在宫九迷路和寻找迷路的九公子之间度过,王怜花从一开始的抱怨也到了后来的习惯,虽然这样的习惯让人心情相当复杂。
王怜花建议宫九养一条狗,世子殿下不咸不淡地说养狗很费事。
不养一条怎么知道呢?王怜花说。
宫九还没答话,掌门替他回答了:因为再也遇不见像旺财那样聪明可爱威武神气的小狗了。对吧?
宫九瞥他一眼。
掌门的面具后传出得逞的笑声。
就连王怜花都觉得他很欠揍。
离洛阳越近,王怜花便愈发显得不安起来,他离家在外的理由堂堂正正,云梦仙子也知情,但到底是离家太久了。
他怕母亲知道他离开洛阳是为了避免面对柴玉关,更怕母亲知道后对他无动于衷。
步早默默地观察着王怜花的一举一动。
在云梦仙子的宅邸外,马车上,掌门大人往脸上戴面具,轻快的笑容被古怪的面具遮掩,语气也在戴上面具的瞬间变得冷酷而深沉。
小王公子,你可以安心了。掌门大人说,你母亲一定不会责怪你离家太久的。
王怜花:?什么意思?
掌门没有回答,径直下了马车,重溟与宫九也先后下车,王怜花没想明白,一头雾水地下车,带着三个看起来深沉又不好惹人敲响院门,进了院子。
云梦仙子早知他们这几l日要来,听到消息后便自出了小楼,亲自相迎。
她对传闻中的咸鱼派掌门很感兴趣,尤其在江湖中有了咸鱼派的弟子行走之后,咸鱼派的实力远超江湖平均水准一事已成了无可否认的事实。
云梦仙子驻颜有术,眉如远黛,眸光潋滟,王怜花上前问候,并向她介绍了掌门等人的身份。
久仰大名。云梦仙子也会说点场面话,说来惭愧,我还没来得及向步掌门的弟子道谢。
王怜花很想说他其实给了乌渡钱,这是一桩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但还是忍住这股冲动。
掌门负手而立,语气平静:是他自己接下的生意,没必要对我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