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轻舟被堵住,忍了又忍,没再开口。
你有嘴有脑子,为什么不能说?
重溟语气严厉,紧紧盯着掌门。
掌门又藏起他的脸,小声说,你们懂什么?我是师父,是掌门没人教过我该怎么教弟子,怎么和弟子相处。
重溟呆住。
王怜花道:所以你只是不善表达。
掌门认可了他的回答:你说的对。
你在成为掌门之前,应当有自己的师父吧?王怜花若无其事地接着往下套话,趁酒醉套话最方便。
司空摘星投过去一个你奸诈,但干得好的欣赏眼神。
掌门不说话了。
王怜花眨眨眼,千万不要因为他的问题而什么都不说了啊。
我没有师父。步掌门如此说,我就是我自己的老师。
是个天才。
众人忍不住想。
玉罗刹叹息,步早年纪比他还要小上一轮,却有如此天赋与机遇,莫非真的是天数有定?
掌门又饮了一盏酒,他的面颊与耳朵依旧通红,琥珀眼睛也像蒙了一层水雾,倒映出盈盈烛光,宛如一簇火苗。
此时不知他究竟醉了还是没醉,因为他斟酒的动作很稳,酒盏中的酒液静止不动。
我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好师父。他说,你们都很优秀,就算没有习武的资质,也有其他的才能,没必要非得证明什么,你们都是我出色的弟子。
重溟有点狼狈的低下头,晓轻舟直直地注视着掌门,乌渡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掌门道:你下山我真的很难过。我觉得是我做的不够好,也许下山多见一些人,多与一些人往来,我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认识了那么多人,看着你们在江湖里逐渐成名,我更加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了。
他低下头,默默饮酒。
我会努力当个好师父的。
席上一片寂静,玉天宝大气不敢呼。
玉天宝对步掌门的印象很复杂,高深莫测、神出鬼没、但弟子中有人喜欢他,有人讨厌他,非要用词语概括,只有强大这点毋庸置疑。
但此时的步掌门看起来十分真诚,也有点脆弱。没了那张面具的遮挡,步早的一切感情都显露在脸上,情绪也更加鲜明地传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