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不算,当时他跟苏梦枕与其说是一个教一个学倒还不如说是共同学习互相印证,这么多年仲彦秋也没见他有哪里算得上尊师重道的。
这个好徒弟昨天还兴致勃勃地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师傅的衣服脱光行那不轨之事,当然,计划刚刚开始就被仲彦秋完全识破,最后被摁在床上亲得软趴趴的人总归不是仲先生就是了。
仲彦秋是打算直接把那三个丢人现眼的徒弟当做不存在的,左右不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就算是全死了他也半点不心疼,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抽时间去找一趟丁春秋,把这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老家伙一剑挑了个干净。
一想到逍遥派居然还有过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仲彦秋就觉得如鲠在喉气得夜里睡不着觉。
特别是亲眼一看发现不知是因为功法缘故还是因为什么,丁春秋那张脸早早的就已经残得不能看了,连俊美的边都沾不上,包拯跟他一比都是潘安再世,仲彦秋那一剑上去可以说是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手软的,丁春秋连他是谁都没看着就没了性命。
至于丁春秋搞出来的那个乌烟瘴气的星宿派,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要是连这么点人都解决不了,那中原武林那帮子人完全可以洗洗回家睡了。
习惯了有金风细雨楼主持无论起了什么风浪都能快速风平浪静的仲彦秋完全没有想到,星宿派留下来的那些虾兵蟹将搅出来的乱子居然一直折腾到了萧峰从契丹绕了一圈回来都没解决,反而还颇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萧峰这一年多近两年过得也可以说是跌宕起伏了,他和萧远山回去葬了母亲,萧远山在辽国还有亲眷,他本人虽说年纪也有一些了,一身功夫却是货真价实的无人可敌,安顿下来自然不成问题,萧峰自知身份尴尬,又有母仇要回中原追查,在辽国也不久留,萧远山给他打包了一大袋子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金银做盘缠,又把自己这些年查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萧峰。
萧远山不知道那组织了乱石谷一役的所谓带头大哥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提供的消息说是辽人要大举南下为自己引来了这般灾祸,当年参与了那桩事情的人一个个都把这桩事情烂在了肚子里,他这些年多方探查,也只寻到了赵钱孙,谭婆等几人。
萧峰把萧远山提供的消息一一记下,骑上萧远山给他准备的千里良驹,一骑绝尘回了中原。
辽帝本是想要拦他一拦,萧峰和萧远山这般高手可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况且契丹虽然尚武之气浓厚,论起高手却还是比不过门派众多源远流长的中原武林,即便萧峰曾经跟着汉人坏了不少次辽国南下的大事,但跟他本人的价值比起来,完全可以既往不咎。
辽帝想要拦,却也不是想拦就能拦得住的,他又不好满天下的发文书追捕,不然他新上任的三军总教头还不得夜闯皇宫找他好好谈谈,因此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眼睁睁看着萧峰一路顺顺当当地回了中原。
此时的中原早就没人关心萧峰那档子破事了,他作为前任丐帮帮主这么多年行的端做得正,除了身世之外没甚好为人诟病的,知道了身世后也不贪恋权势,利利索索交了打狗棒退位去边关为父母收敛尸骨送归故里,路遇旁人向他求助也不吝于伸出援手,这些年可以说无趣得说书先生都懒得讲,哪里比得上没了星宿老仙丁春秋群龙无首又猖狂无忌的星宿派来得热闹。
萧峰这几年蓄了短须,穿得也比当年气派不少,打马当街而过,竟是连当年的熟人都没认出他来,只觉得他略有几分眼熟,颇像当年故人。
没了他这北乔峰,这几年南慕容大放异彩,几乎可以说是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无人可掠其锋芒。
不过萧峰倒也不如何在意这些虚名,他先是去了一趟嵩山少林,一来探望一下久未相见的养父养母,二来也是想询问他的恩师玄苦大师是否知道什么关于“带头大哥”的线索。
萧峰的养父母乔三槐夫妇都是心地仁善的好人,从未计较过萧峰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只一心一意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抚养,见了他也是满心欢喜,张罗着杀鸡宰羊包饺子,半分芥蒂都没有。
那边萧峰家里一家团聚其乐融融,这边大理镇南王府却是因着那找到家门口的小丫头阿紫闹得天翻地覆。
谁也不知道阿紫是怎么找过来的,就像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身世的,而她那一身用毒的下作功夫外加胡搅蛮缠的本事更是叫人头疼,偏又擅长撒娇卖痴得寸进尺,抓着人的痛脚死命踩。
镇南王段正淳对这个吃了不少苦头自己找来的女儿自然难免心软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