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杜安然威震明州南部一十三郡,杜家亦是风头无两。
翁青雄对此不满久矣,奈何杜安然的清风拂柳剑比之其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翁青雄纵然不满也只能憋着,如今机缘巧合得到子午阴阳剑,实力大进,压抑在心底多年的不满立刻爆发,翁青雄广发英雄帖,惊动南部一十三郡。
各方武林世家、地方豪雄纷纷汇聚到比武的清远郡,甚至还有一十三郡之外的武者赶来,只为观摩一下杜安然的剑法。
非但如此,当时更有人开了盘口,赌杜安然与翁青雄的胜负。
赌盘一度达到五十万两白银的惊人数字。
只不过八成人买的都是杜安然胜,只有二成人买的是翁青雄。
得到消息的翁青雄恼怒不已,愤恨之下,不顾劝阻,将翁家全部家产砸了进去,买自己胜利。
他坚信子午阴阳剑一定可以将杜安然击败。
比武之前,翁青雄推掉所有应酬,全心练剑。
相对而言,杜家风平浪静,杜安然每一日的生活仍旧与以前一样,练剑,教导杜家弟子。
五月十五日,清远郡,最着名的酒楼涵月楼前,人潮涌动,宽阔的擂台已经筑造完毕。
明州南部一十三郡的武林名门都已派人前来见证。
杜安然和翁青雄上擂,遥遥相对。
“杜安然,你我两家百年恩怨,今日擂台上既分胜负,也决生死,了断这百年恩怨!”
“不管是你死还是我死,两家门人弟子都不可事后报复。”
翁青雄自信一定可以胜过杜安然,将条件提前说明,且打好补丁,防止杜家之人前来继续仇杀他翁家子弟。
杜安然神色淡漠的点头。
他高冷无言,看的翁青雄心头一阵恼火,低喝一声,纵步一掠,手中剑已经如流星掠过夜空,转瞬即逝,剑光之快,令人骇然。
杜家弟子一时间皆是面露担忧之色,相反,翁家弟子无不是欢声鼓舞。
前来观战的各家武林名门也都暗暗点头,翁青雄的剑一出手便已展现出其凌厉迅疾的优点,不过这还是翁家剑法,不是子午阴阳剑。
杜安然迎着这一剑,立身不动,下一刻,只听一声嗡鸣,长剑出鞘,寒芒一闪。
叮!
火星绽裂!
翁青雄的剑被杜安然挡住。
翁青雄嘴角一扬:“好!不愧为杜安然,能接住我这一剑,无愧于你的名声,再接我一剑!”
话音落下,翁青雄长剑一旋,刹那间,漫天剑光,令人眼花缭乱,罩向杜安然。
杜安然目光幽幽,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持剑于身前,不断出剑,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扫等竟都是最简单的剑招。
这些剑招都是学剑之人一开始便要练习的用剑基础招式。
偏偏是这用剑的基础招式赫然将翁青雄的剑全部挡下,使得其完全无法伤到杜安然。
杜安然手中的剑就像隔断一条通天河,让翁青雄永远都触碰不到杜安然。
如此之下,翁青雄顿时恼怒起来,剑法一变,忽快忽慢,忽刚忽柔,阴阳轮转,两股截然不同的剑力糅合在一起,随时变化。
当你以为他的剑迅疾冷厉,刚猛开合时,打算以柔剑去接,双剑交击的那一刻翁青雄的剑顷刻间又变得比你更柔,比你更缓,让你感觉蓄力的一拳打在了虚空处,非但没伤到人,反倒伤到自己。
“子午阴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