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引诱奴良滑瓢追杀茨木至此,他不可能当作看不见,莫非是想令他们两败俱伤?
既然如此……为何偏偏要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阴谋……
狐类天生的本能让玉藻前嗅到了未知危险的靠近,心下隐有一丝不安,却又捉摸不透。
“你们知道?是谁?”一旁,奴良滑瓢的神色已经怒不可遏。
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夏悠微叹了一口气,抬手撕掉他额头上的符咒,揉成一团废纸扔到了窗外。
“虽只是猜测,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感受着能够行动自如的身体,奴良滑瓢微微一怔,随后沉默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要揭开真相,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夏悠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和水羽靠过来。
奴良滑瓢迟疑了一下,终是靠了过去,随后他的脸色和茨木一样变得极其古怪。
和死对头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交谈,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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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子快要生了。
夏悠听从酒婆婆的指挥,跪在一旁紧握着她的手,一边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灵力,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庭院外的动静。
凭借着灵力的感知,她能察觉得到一群不速之客正在靠近这里。
抚子咬牙闷哼着,左手紧紧地抓着她,指甲无意识地刺进了夏悠的手背上也无所察觉。
夏悠感受到手背上的刺痛,却没有松手。
酒婆婆正在一旁指导她如何运用自身的灵力助产,慈祥温和的话语中也带上了言灵的力量,能够缓解抚子的紧张和和痛苦。
抚子在努力地生产着,她听从夏悠之前和她讲过的话,嘴里咬着毛巾,没有大喊大叫去浪费自己的力气,而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孩子身上。
夏悠虽没有生过孩子,却也知道宫口开了近十指,孩子在这短暂的片刻时间内便会出生。
不知为何,心里竟也跟着升起丝丝期待来。
这时,庭院外传来妖力震荡的动静,她连忙屏住呼吸凝神倾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大将!大将你没事吧!”
庭院外一直未曾离去的奴良组妖怪,在看到被种种仍在雪地上的奴良滑瓢时,全都惊恐担忧地叫出了声。